手機屏幕滅的實在是太突然了,讓傑西卡完全沒有反應過來,明明在前一秒還聽到薛晨與人交談甚歡,怎麼下一秒就掛斷了電話,把屏幕給滅掉了?
此處是一個光線的死角,無論是路燈、來往的車輛前燈還是餐廳的燈光,都無法照射到此地,所以當手機屏幕的光亮消失的時候,薛晨在傑西卡的視線中也消失了。
傑西卡頓時陷入了一片昏暗,雙目更是因為突然失去了焦點而無法聚焦,一時間什麼都看不清了。
“你是在找我嗎?”
突然,傑西卡聽到薛晨的聲音竟然從自己的身後傳過來,她心髒猛然一緊,來不及思考其他,迅捷而靈敏的轉身,持著小巧匕首的右手也第一時間向後刺了出去,想要逼開薛晨。
傑西卡聽到薛晨哼了一聲,緊接著她刺出去的右手就被一隻鋼鐵一般的手掌給牢固的製住了,同時還有一隻手壓在了她的後背上,直接將她推的和牆擠壓在了一起,那隻手掌的力量像是液壓機一般,幾乎快要將她在牆體之間壓扁,完全動彈不得,尤其是胸口,被壓的生疼,讓她喘不上氣來。
她的大腦霎時間一片空白,心裏隻有一個念頭,自己竟然又栽在了這個男人的手裏?!
薛晨一手抓著這個女人持著短小匕首的右手,另一隻手將其壓在牆上,讓她無法反抗,眼裏閃過寒芒。
他從許銘那裏知道這個女人也到了蘭寧市後就一直在提防著他,當來到餐廳後,他就察覺到了這個女人在大廳中窺視,所以才故意喝那麼多的酒,然後出來假裝打電話,就是為了現在!
看著再次被自己製住的女人,薛晨附身過去,在傑西卡的耳邊冷冷的低聲道:“你好像很不長記性啊,竟然又來招惹我?”
傑西卡感受到薛晨嘴裏吐出的帶著酒氣的呼吸噴在自己的耳朵和臉頰上,矯捷健美的身軀輕微的顫栗起來,有一種強烈的被壓迫的屈辱感覺,更是感到如此的無力,大口的喘息起來,咬著牙道:“隻要我不死,我就不會放過你!”
“不會放過我?就像現在這樣?”薛晨嘲弄道。
黑暗的角落裏沉默了起來,隻能聽到兩個人的呼吸聲。
咻,咻!
傑西卡急促的喘息著,聽著薛晨的嘲笑,眸子中上滿是濃濃的恨意和不甘心,她想不通為什麼會又失敗了,落到了現在的境地,他明明喝了那麼多的酒,就算是一頭狗熊也該醉了,可是他的頭腦和動作卻依舊靈敏有力,為什麼?
她突然有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感覺薛晨像是一座難以逾越的大山,尤其是在這個無法獲得槍支的國度裏,想要近身傷害到薛晨簡直是難入登山。
就在她內心處於深深的無力和憤懣的時候,兩隻手的手腕突然被疊在一起拿捏住了,這讓她顫了一下,突然感到深深的不安,低聲叱喝道:“你想要怎樣?”
“我想怎麼樣?”薛晨心裏大為光火,分明是你自己沒事找事,竟然千裏迢迢的追了過來,真是陰魂不散,他察覺到女人突然輕顫了一下,暴露了她內心的恐懼,眼神波動了一下,輕哼道,“你好像很害怕啊?”
“我害怕,就算你有膽子殺了我,我都不會眨一下眼睛。”傑西卡嗓音冷徹的說道。
她卻不知道,薛晨早已經通過讀心術將她內心的真是想法給掌握的一清二楚,知道了她已經再次懷疑了古玉就在他的身上,也知道了她內心的恐懼來源,她的確不害怕流血和死亡,但是害怕受到和上次在樹林裏一樣的侮辱,那是她畢生難忘的一場噩夢。
知道了她的恐懼來源,薛晨嘴角一揚,附耳問道:“看起來你上次受的傷好了?”
聽到薛晨提起了自己臀部受到過的傷害,傑西卡麵色迅速漲的紅色發紫,牙齒咬的嘎吱嘎吱作響:“我不會放過你的!”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句話,叫做好了傷疤忘了疼,說的就是你!我已經饒過你一次了,竟然又來找我的麻煩!看起來,還是沒有長記性啊,上一次給你的教訓還不夠深刻。”薛晨語氣淡漠的說道,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麵前女人包裹在青色牛仔褲下高高隆起翹挺的臀部。
“咯咯,你想把我怎麼樣,像上次一樣,抽打我,侮辱我麼,那你盡管來吧!”
傑西卡突然發出一連串的低沉而複雜的笑聲,用力的扭過頭來,死死的盯著薛晨,淺紫色的眸子中一片冷絕,“我發誓,你在我身上所作的一切我都會記在心裏,隻要我不死,早晚會盡數加倍還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