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在座的同學都齊聲熱烈的響應,自然都樂得交上這麼一位權貴朋友,可薛晨從此人剛才的這句話裏卻聽出了點別的東西。
陳昂是京城人,說話也一直是京腔,可是剛才那句話卻帶著一點廣越省的口音,無論是在典當行當學徒,還是古玩店,都會接觸到三教九流,甚至全國各地的人,每個地方的方言也都接觸過,所以才聽出來。
“應該是在廣越省生活過吧。”薛晨想到。
一場酒席散場,當下了樓的時候,薛晨看到楊光去前台結了賬,與此同時,本來聲稱要請客的陳昂反倒是喝的酩酊大醉,由一名男同學攙扶著下了樓。
“薛晨,方便送我回賓館嗎?”司如玉走到一旁,婷婷的站在麵前,唇角含著淺笑問道。
“當然沒問題。”薛晨應道。
這時,魏玲月則匆匆的走過來,到了薛晨的麵前,急忙道:“薛晨,你來開車送我和陳昂回酒店。”
“不好意思,我答應送司班長了。”薛晨微微的皺了下眉頭,對於魏玲月的語氣有些不太舒服。
雖然他不是一個津津計較的小心眼的人,可是這語氣未免也太不客氣了,同樣是讓自己送一程,可是和司如玉的客氣語氣完全是天上地下。
魏玲月一怔,看了司如玉一眼。
司如玉也看了一眼魏玲月,說道:“那這樣吧,薛晨,你去送玲月好了,我自己打車回去。”
薛晨頓了一下,道:“那這樣好了,我先送他倆回酒店,很快的,用不了多久,然後再過來送你。”
司如玉略一遲疑,點了下頭;“好吧。”
“那薛晨,我們先走吧。”魏玲月扭頭就朝著餐廳外走去。
薛晨心裏暗暗不爽,但想了想還是算了,沒必要因為這點小事鬧的不開心。
陳昂被班裏的一名叫齊小偉的男同學費力的扶上了車,看起來齊小韋也累的夠嗆,而且白襯衫上麵抹了汙漬,似乎是陳昂嘴巴上手上蹭上的。
陳昂靠著椅背,大著舌頭說道:“你放心,你工作的公司老總我熟,一句話的事……”
齊小偉點了點頭,擦了一把汗。
薛晨隱隱的想起來,似乎吃飯的時候齊小偉和陳昂交流的很密切,回頭看了一眼,問道:“小偉,你現在在哪發財呢?”
“什麼發財啊,就是一小職員,在北京一家私企。”齊小偉搖了搖腦袋,最後和魏玲月和陳昂打了聲招呼才離開。
薛晨開車送兩人到了酒店,幫著把陳昂扶到了客房扔到了床上,有點讓薛晨有點意外的是,這兩人竟然開了兩間單人客房。
他卻不知道,魏玲月和陳昂交往了將近一個月,一直表現的很矜持,隻牽過手,為何?因為在她看來,陳昂是開國少將的曾孫子,屬於世家,家裏的要求肯定很高,可能不喜歡那種隨便的女孩,會注重女孩的操守,所以出行的時候,她一直要求分開住。
“我先回去了。”看到魏玲月擰濕了毛巾給陳昂擦臉,薛晨站在一旁說道,他還要去送司如玉。
“哦,回去吧,對了,明天不用來接我,我們兩個人打車過去就行。”魏玲月扭頭說了一句。
薛晨真是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他什麼時候說過要來接他們兩個人的,真是把他當司機了不成?無語的搖搖頭,轉身朝著房間外走去。
而搖頭的這一幕恰好被魏玲月的眼角餘光捕捉到了,見到薛晨低頭搖了搖,似乎是有些感歎的樣子,她凝眉遲疑了一下,跟著起身走到了門口。
“薛晨。”
薛晨扭頭看向魏玲月,“還有事嗎?”
魏玲月倚在門口,捋了一下臉頰旁的碎發,若有所指的說道:“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希望你能放下,你應該清楚,有些事情是不絕對不可能的。”
“嗯?”薛晨一頭霧水的看著魏玲月,完全聽不明白她在說什麼,什麼已經過去了,讓我放下,什麼事情絕對不可能?就在他要問的時候,魏玲月卻已經退回去兩步,將客房的門砰的一下給關上了。
“我靠,這是唱的哪一出戲啊?”
薛晨站在客房的門口,摸了摸鼻子,轉身離開了酒店,開車回到了餐廳,見到等在門前的司如玉。
司如玉坐上了副駕駛後,轉過頭來問道:“送玲月和她男朋友回酒店了。”
“嗯。”薛晨現在一回想起來魏玲月和她剛剛說的那一番話仍舊感到很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