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魏世龍心裏也在思量著薛晨,剛剛的一番交流和接觸下來,薛晨給他的感覺很不錯,甚至可以說有一種讓他很吃驚的感覺,無論是談吐還是做派都恰到好處,從容不迫。
當自己推過去存著二十萬的銀行卡的時候,他很清晰的看到對方的眼睛都沒有眨一下,這說明完全都沒有引起對方心裏的一點波動。
這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完全沒看在眼裏,再想到駕駛的車還有身上的穿著,足以說明身價不菲啊。
可是剛剛聽女兒說此年輕人大學時還十分的寒酸貧困,畢業一年就有了現在的資本,是遇到了貴人,還是有著常人沒有的手段呢?
魏世龍對薛晨著實有些好奇,可惜他明後日就要返回西山,否則到時要好好的認識認識。
……
為了解開心中謎團的劉晴霜也已經來到了西山省,得知了趙樹財被羈押的看守所,表明了身份後,得以有機會在一間審訊室裏麵對麵的見到趙樹財。
劉晴霜看著麵前的趙樹財,頭發已經剃光了,穿著看守所裏統一的深藍色服裝,精神萎靡,帶著手銬,看了她一眼後就低下了頭。
“我該交代的都已經交代過了,還找我幹什麼,我沒什麼好說的了。”趙樹財低聲說道。
“我千裏迢迢趕過來,不是為了詢問案情,而是問一些其他的事情,希望你能如實的回答。”劉晴霜見到趙樹財不言不語,就接著說了起來。
“我看了你和薛晨二人單獨在審訊室聊天的錄像,哦,也就是報警抓捕你的人,你應該記得吧。”
聽到薛晨這兩個字,趙樹財的眼中自然而然的迸發出恨意來,因為是薛晨多管閑事,才導致他被警方捉獲,將他們團夥精心設置的圈套給一鍋端了。
劉晴霜也注意到了趙樹財臉上和眼睛裏的恨意,但她還發現,似乎那恨意中還摻雜著些許的懼怕。
“趙樹財,我看了錄像的,薛晨和你說了兩句話,我希望你能告訴我,這兩句話有什麼含義?”劉晴霜朗聲問道。
坐在對麵的趙樹財低著頭,黑著臉,緊閉著嘴巴,一聲不發。
“我提醒你一下吧,這兩句話分別是‘你心中最害怕什麼’,還有‘你對得起你去世的娘嗎’。”
劉晴霜話音剛落,趙樹財豁然抬起頭來,惡狠狠的瞪起了眼睛:“閉上你的嘴,不準提我娘!不準提!”
吼完之後,趙樹財喘起了粗氣,眼睛都紅了,整個人還有點微微的發抖,不隻是因為氣憤,還是因為懼怕。
一旁的看守所警員皺了下眉頭,叱道:“不準大喊大叫!”
看著趙樹財有些歇斯底裏的樣子,劉晴霜眸子動了動,聲音舒緩的說道:“趙樹財,請你回答我,這兩句話有什麼特殊的含義嗎?”
趙樹財低著頭,喘著粗氣,卻不說話,顯然不想回答這個問題。
但這難不住劉晴霜,哪怕付出一些代價,她也要弄清楚這個問題。她思索了一下說道:“趙樹財,據我了解,你身邊應該沒什麼親人了吧,這樣吧,如果你老老實實的回答我,我可以在你的名字下存入一萬塊錢,這樣一來,你就算是被判刑進了監獄,也可以過的舒服一些,你是二進宮了,應該明白的。”
果然,這一番話對趙樹財有著極大的誘惑力,慢慢的將頭抬了起來,臉色陰晴不定,似乎是在進行著考慮。
“你說的是真的,沒有騙我?”
“當然,我沒有必要為了一萬塊錢撒謊,不是麼?”劉晴霜嘴角一揚,她知道趙樹財被說動了。
“那好吧,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就告訴你好了。”趙樹財深吸了一口氣,眼中閃出絲絲的驚懼,語氣心有餘悸般說道,“那個薛晨他不是人。”
“不是人?”劉晴霜皺了下下眉頭,感覺莫名其妙,回了一句,“不準罵人”
趙樹財劇烈的搖晃著腦袋,大口的吞咽了兩下唾沫:“我不是在罵他,我說的是事實,他一定不是人,否則他怎麼可能知道我和我娘的事情,絕對不可能的,他可能是傳說中的巫師。”
“巫師?”劉晴霜越聽越迷糊了,薛晨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就和巫師這兩個字掛上勾了呢,看著趙樹財瑟縮害怕的樣子,她心中漸漸地熱切起來,感覺似乎自己發現了很有意思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