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了帶銙,齊虎的心情好了許多,雖然多花了五十萬,瞥了眼王彪子,發出一聲嗯聲,算是回應了一聲。
這時,兩輛微型車從遠處開了過來,雖然不是好車,但勝在空間寬敞,足以坐下所有的人。
就在大家都準備上車的時候,薛晨突然瞥道眾多的買家中一個三十五六歲的陌生男子眼神驚異的看著他走了過來,等走到他身前後,遲疑的問道:“你是薛晨?”
“嗯?你認識我?”薛晨轉身注視著麵前的男子,沒有一點印象,完全不記得見過這個人。
男子眼中閃過一絲光澤,嘴角噙著古怪的笑意,說道:“你不記得我很正常,我是珍寶軒老板孫金洋的堂弟孫戈,碰巧去海城遊玩的時候在台下看過你們三家典當行舉辦的鑒寶大會,後來雖然我離開了海城,但可不止一次聽我表哥提起你的大名啊。”
孫金洋的堂弟?薛晨仔細的瞧了一眼,樣貌上的確和孫金洋有三分相象,不過他依舊沒有什麼印象,也注意到了對方眼底有些冷意,顯然因為孫金洋的關係,雙方關係不會很友好。
“在蒙古包裏的時候因為光線太差,我沒有認出你來呢。嗬嗬,我聽說,你現在是海城市甚至整個雲州省都名氣極大的鑒定師了。”孫戈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他自然也聽說了自己堂哥的典當行如今的狀況,已經被大興打壓的很嚴重,生意一落千丈,想到這裏,心裏冷哼一聲。
“謬讚了。”薛晨淡淡的回了一句。
孫戈見到薛晨手裏提著的袋子,當順著袋口隱約的看到裏麵的那件三足金蟾的一角,他的眼神動了一下,嘴角揚起冷笑,陡然高聲說了一句話。
“沒想到這隻三足金蟾是被你買走了,看起來一定是我們走了眼了,沒有看出這件寶貝的珍貴之處,薛晨,你肯定是撿了一個大漏吧,是不是會翻上個十倍百倍?”
所有人都在等著上車,周圍很安靜,孫戈突然這麼大聲的說話,立刻就被所有人聽到了,尤其是‘撿漏’二字更是挑動了在場所有人的神經。
一時間,不僅來此的買家,還有巴圖和王彪子那些人也都詫異的看了過來。
而薛晨的臉色霎時冷了一下,注視著麵前臉上隱隱有一絲陰笑的孫戈。
孫戈見到自己的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就又繼續高聲道:“像你這樣一位在整個雲州省都數一數二的大鑒定師,肯定不會看上普通的貨色,這麼說起來,這件三足金蟾肯定有什麼玄奧吧,可否給我指點指點,也好讓我漲漲見識。”
這時,車已經開過來停下了,可是一時間沒有人急於上車,反倒是都好奇的湊了過來,巴圖和王彪子也是如此。
巴圖走到近前,眯著眼睛問道:“二位在談什麼,好像很高興的樣子。”
孫戈轉過身去,用手指著薛晨,笑嗬嗬的對巴圖說道:“我給大家介紹一下,別看這位薛先生年輕,但是在雲州省的古玩圈可是赫赫有名的鑒定師,眼光高的很啊,我在想,這件三足金蟾說不定有什麼玄奧我們沒看出來,被他撿了漏呢。”
聽了這一番話,在場的買家全都麵露訝然,而背著手的巴圖的雙眼也迸出一抹精芒。
薛晨則是麵無表情,扭頭對齊虎道:“齊大哥,我們上車吧。”
“好。”齊虎看了眼孫戈。
看到兩人要上車,巴圖皺了下眉頭,說道:“二位這麼著急上車離開幹什麼,天色還早,何不多聊幾句?”
“抱歉,我們還有其他事情。”薛晨回頭看了一眼,簡單的回了一句。
孫戈的一句話讓在場的買家心裏全都泛起了嘀咕,既然是一位有名的鑒定師,那麼怎麼會看上一件品相難看一瞧就知道沒什麼價值的三足金蟾,那隻有一個解釋,這件三足金蟾有著他們沒看出來的奧妙之處。
而巴圖自然也想到了這些,考慮到可能是自己的人看走了眼,沒有瞧出一件寶貝的真正價值,他心裏就感覺極為的不爽,有種自己的錢被別人給搶走了的感覺。
見到薛晨二人要上車離開,他眯著的眼睛裏閃過冷光,大步的走過去,橫在了已經到了車門前的兩人麵前。
齊虎見狀,不滿的沉聲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隻是希望這位薛先生能夠多留一會兒,至少將三足金蟾拿出來在我瞧一瞧。”巴圖淡淡的說道,閑散在四周的幾個手下都慢慢的靠近過來。
孫戈見到這一幕,嘴角有一絲得逞的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