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將手機放在座位下,將播放器的喇叭正對著監聽器,聲音調的很小,但足以讓對麵聽的一清二楚,對他則沒什麼影響,尤其是一腳油門下去,發動機的轟鳴聲就掩蓋了一切,什麼聲音都聽不到了。
等到了古玩街的萬瑞古玩店門前停下了車,薛晨拿起手機,看到視頻已經播放完了,哼笑一聲,心裏暗道,不知道對麵現在是否有人正在監聽,聽的是否過癮。
鎖上車門,薛晨邁步進到了萬瑞古玩店,夥計瞧見是薛晨,立刻告知閆老板正在三樓的會客室內呢。
萬瑞古玩店一共三層,總麵積比卓越古玩店足足大上將近一倍,一層是一些普通的仿品,間或有價值幾千、一兩萬的普通貨色,二樓則是招待真正的大主顧的,環境清雅,立著燃香爐,擺出來的也都是五萬以上的好東西,三樓是會客室和休息的地方。
徑直來到三樓的會客室門口,薛晨看到除了閆儒行外,還有兩個人,也都認識,紛紛打了聲招呼:“沈叔,張老板,你們也在。”
沈萬鈞看向走進來的薛晨,笑嗬嗬的點點頭:“小晨回來了。”
另一位中年男子也淡笑著回了一句:“好段時間沒看到小薛先生了,上次還是在賞寶會見的麵,你拿出來的乾隆粉彩讓我一直念念不忘,不知什麼時候再能鑒賞一番。”
張老板原名張國忠,在雲州省開著幾家五金店,資產頗豐,且愛好收藏古玩,在海城市的古玩圈也算是很有名氣的古玩玩家。
這時,閆儒行輕哼了一聲:“怎麼坐著三個人,單單就不和我打招呼,這是看不起我?”
薛晨笑著坐了過去:“閆老可是誤會我了,我今天過來不就是來看望您的。”
“嗯,這還差不多。”閆儒行滿意的點點頭。
“聽說您老被氣倒了。”薛晨眼神一閃,又笑吟吟的補充了一句。
閆儒行砰的放下茶杯,瞪眼大聲道:“胡說,聽誰說我被氣倒的,我身體好著呢,怎麼會被氣倒,咳咳。”
見到閆儒行一激動咳嗽起來,顯然是身體的確有恙,是不是氣的就不清楚了,薛晨急忙道:“閆叔你別激動,我就隨便開個玩笑。”
閆儒行咳嗽了幾聲才平緩了下來,麵色不是太好,顯得有些鬱鬱。
“薛晨,前一段時間去外地了吧。”沈萬鈞說道。
“嗯,去了內蒙同學的家裏串個門,待了差不多十天時間吧。”薛晨點點頭,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也聽說了盛世古玩店?”
“聽王胖子念叨了,說是總部在京城,在全國各地都有連鎖店,似乎很有實力。”
沈萬鈞思慮著說道:“是挺有實力,在五六年前我就聽說過盛世的名號,擴張的很快,也很有背景和資金,否則第一副市長高左丘也不至於親自到場發言,嗯,薛晨,你對於盛世在海城開古玩店,有什麼看法?”
“看法?沒什麼看法啊,誰來海城市開店又不是我能掌控的了得,隻要做好自己的買賣就好了。”薛晨一臉不在意的說道。
張國忠嗬笑道:“可是盛世古玩店看起來可不這麼想,沒看剛開業兩天就來萬瑞耀武揚威了,還將老閆給氣病了。”
閆儒行不忿的爭辯道:“不要聽外麵人胡說,我才不是被氣病的,我度量還沒那麼小,雖然他們的作為的確讓我很不爽。”
“老閆,那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外麵傳的可是風風火火的,都說盛世的人來和你顯擺實力,想要和你爭搶海城市第一古玩店的名頭。”沈萬鈞好奇的問道。
“對,老閆,這裏也沒有外人,說一說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張國忠也附和了一句。
“唉。”閆儒行歎了口氣,看了一眼麵前的三個人,嘴唇翕動了一下,緩緩開了口。
薛晨喝著滿口清香的碧螺春,靜靜的聽著閆儒行的描述,與王東同他說的情形差不多,盛世古玩店的人的確是來挑事的。
盛世的人來了後先是同閆儒行閑聊了一陣,然後就提出想要見識一下萬瑞古玩店珍藏的好東西開開眼界。
閆儒行不疑有他,於是就取出了三件放在店裏保險箱內的珍品古玩,價值都在一百萬到三百萬之間,一瓷器、一畫還有一書法,雖然算不上頂尖的藏品,但是也屬於難得的好東西了。
而有備而來的盛世古玩店的人下了樓,立刻從開來的車內也拿出了三件古玩,也是一瓷器,兩副書畫,價值還都比閆儒行拿出來的高,全都穩穩的壓上一頭,說是給閆儒行開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