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洛冰靠著車座位,閉上了眸子。
車內也有不少的男女都無聊的閉上了眼睛休息,使得車內十分的安靜。
薛晨無聊的拿出手機鼓弄了幾下,隔著中間過道鄰座的一個三十出頭的壯碩男子,陪同的女老師也在補覺呢,也許也是閑得無聊,主動找上了薛晨嘮嗑。
“朋友,也是陪女朋友來的?”男子看了一眼洛冰後問道。
薛晨轉頭看向男子,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此人脖子上的大金鏈子,得有小拇指粗,金燦燦的,讓他咋舌,暗道不得有半斤沉,難道就不墜脖子嗎?再一瞧,腰帶扣的亮銀色的‘H’也是異常的醒目,扶在膝蓋上的右手無名指上帶著一顆戒指,嵌著一顆個頭不小的綠色寶石。
簡而言之,此人渾身上下都寫著‘我很有錢’四個字。
薛晨沒有解釋他和洛冰的關係,也沒有必要解釋,直接點了點頭。
“我叫王武,朋友你呢?”男子直爽的笑嗬嗬問道。
“薛晨。”
“薛晨,嗯,你從事什麼行業的?”
王武很健談,薛晨也是閑著,就放下手機閑聊了起來。
“古玩行業,王哥你呢。”薛晨回了一句。
“嘿嘿,客氣了。”見薛晨叫自己王哥,男子一臉笑嗬嗬,“我嘛,幹建築的。”
王武似乎對於薛晨說是幹古玩行業的很感興趣,摸了摸下巴:“古玩行業?是在古玩店工作?”
薛晨點頭:“不錯。”
“嗬,那你有沒有聽說過咱們海城市一個收藏家手裏有一座宣德爐?不是普通的仿品,是真正的宣德爐!”王武突然興奮起來,急促的問道。
“呃,聽說過,王哥你也懂古玩?”薛晨有些意外的問道。
“嘿,不是吹,雖然我是幹建築的,但這些年也沒有少玩古玩,經過我手的明清時期的瓷器字畫海了去了,別看你是在古玩店工作當夥計,但是要說起來眼力,你指不定還真得向我討教討教,畢竟眼力這玩意是靠日積月累練出來的。”王武興致勃勃的自信說道。
“當夥計?”薛晨心裏輕笑,他隻不過說了在古玩店工作,怎麼就被腦補成了當夥計了呢,難道就是因為太年輕了?還有這位的自信心也的確夠強的。
王武沒有理會薛晨神情間一絲古怪的神情,滔滔不絕的說起了最近一段時間在海城古玩圈卷起的颶風,大談那座口口相傳人人都驚歎的宣德爐,說其如何珍惜,感歎其少有堪稱國寶。
薛晨坐在一旁聽著,不時的點下頭,沒有打斷此人的話,更沒有直說那座宣德爐就是他手中之物。
“薛晨,要不改日我們兩個人一起登門去瞧一瞧那座宣德皇帝督造的香爐究竟是個什麼樣子,怎麼就價值半個億,最好能親手把玩一番,怎麼樣?”王武問道。
“好啊。”薛晨笑嗬嗬的答應下來。
“那就這麼說定了啊,等從雲霞山回來,咱倆找個時間就過去,就是不知道那位收藏家好不好說話,畢竟是價值幾千萬的寶貝。”王武念叨著說道。
“嗯,我想應該還算好說話吧。”薛晨淡笑著,附和回了一句。
客車一路平穩的開到了雲霞山腳下的風景區,當抵達目的地的時候車內一片安寧,當車子停下後,哈欠聲接連不斷。
“小冰,到了。”
熟睡中的洛冰聽到薛晨的輕聲呼喚,睫毛抖動了幾下,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這才發現自己的頭不知什麼時候靠在了薛晨的肩膀上,當看到薛晨的肩頭上還留下了一點水漬,臉蛋一紅,立刻伸手擦了一下嘴角。
當薛晨伸手過來替她捋了一下臉頰上散開的頭發,她的心微微的顫了一下,抬眸注視向盡在咫尺的薛晨,心裏百感交集,暖意融融。
這趟行程隻有兩天一夜,明日就回程,所以薛晨也沒有帶什麼行李,反倒是洛冰背了一個雙肩包,薛晨主動的背在了身上,洛冰也沒有多說什麼,默默的跟在一旁下了車。
雲霞山位於雲州省西南,海拔八百多米,此時正值深秋,雲霞山上青黃亮色交雜,看起來別有一番景致。
“天氣不錯。”
薛晨看了一眼天空,碧空無雲,秋風送爽,吸一口清涼的口氣,頓感心胸開闊。
舞蹈學校在來之前就已經找好了一個本地的向導,是一個中年男子,臉膛曬的有些發黑,麵無表情,說話也很低沉,簡單的叮囑了幾句不要亂跑後跟進隊伍後就準備登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