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黑的影音室內,當播放到下一幕,薛晨會心一笑,而寧萱萱則縮了下身子,俏臉不由的有些不自然起來。
師姐被他殺後屍體運送到了醫院的天平間,可是因為死前沾染了研究所裏的某種細菌,於是半夜從天平間的冷櫃裏爬了出來,臉龐紅潤,眉目清晰,竟然和活人無異。
後麵的情節就是師姐離奇複活,回到化學研究所,不斷的將真凶用一個個巧妙的辦法殺死,而凶手正是研究所裏五名師弟中的若幹個。
每當有師弟被死而複活麵露猙獰可怖的師姐搞死,寧萱萱就會忍不住發出一聲驚叫,不自禁的閉上了眼睛,想看但是又不敢看,整個身子都朝著椅子上縮,而兩隻手也下意識的抓緊了薛晨的胳膊。
到了影片最後,當看到報了仇的師姐飛快的骨肉分離,成為一堆碎肉和白骨,寧萱萱整個人都不好了,兩條胳膊緊緊的摟住了薛晨的一條手臂,瑟瑟發抖,這倒是讓手臂陷入了萱姐溫潤飽滿當中的薛晨感覺很不錯,那彈軟柔嫩觸感的滋味妙不可言。
當影片結束,房間內的燈自動亮起來,寧萱萱突然跳了起來,轉身對薛晨怒目而視,緊咬著牙,好似要吃人,簡直比影片裏的‘屍姐’更凶悍:“你敢耍我,這哪裏是師姐,分明是恐怖片!”
薛晨站起身,一臉無辜的樣子:“萱姐,這你可冤枉我了,是你要看‘屍姐’的,怎麼能怪我。”說完,將特意放在手邊的碟合拿出來晃了晃。
寧萱萱瞧見電影名字是‘屍姐’而非‘師姐’頓時氣的說不出話來,也明白過味來,自己這是被戲耍了。
“怎麼樣,我沒騙你吧,就是‘屍姐’。”薛晨得逞的嘿嘿一笑。
“小壞胚,你敢戲弄我,走著瞧吧。”萱姐深吸了一口氣,情緒激動之下,胸口都跟著顫顫巍巍的,最後鬱悶的瞪了一眼,轉身走了出去。
薛晨笑嗬嗬的目送萱姐回房後,他抱著灰球上到了三樓來到了主臥,也是整棟別墅裝修最好,麵積最大的一個房間,站在落地窗前可以輕鬆的將蓮花池乃至周邊的山水收入眼底。
之所以帶著灰球,是因為小高加索犬晚上獨自留在客廳總是叫個不停,很不安穩,隻有當放在他床邊的時候才會安安靜靜的趴在毯子上睡覺。
簡單的洗漱過後,脫掉衣服關上燈鑽進了新買的被褥裏,銀涼的月色透過窗玻璃,灑在了床上,讓房間多了一層靜謐的感覺。
薛晨操累了一天,也有些疲乏了,腦袋剛沾枕頭就睡著了,可回到二樓客房的寧萱萱可就睡不著了,關上了燈後,整個人蜷縮在被子裏,一閉上眼睛卻是‘屍姐’殺人複仇時歇斯底裏的可怕神情。
而且窗子外總是傳來奇奇怪怪的聲音,有一隻大鳥叫個不停,叫聲還非常的難聽,就好像是嬰兒啼哭一樣,更是聽得寧萱萱心裏發毛。
“可惡的家夥!”也不知是在說窗外大鳥還是某人。
寧萱萱將被子蓋住了腦袋,雙手捂住了耳朵,緊閉雙眼。
是夜,半夜時分,一個人影踮著腳悄悄的上了三樓,隱隱的透著走廊的窗子僅有的一點月光能夠看到這個人的臉像紙一樣慘白,到了三樓後用手扭開了沒有鎖上的主臥室房門一步一步輕輕的走向房間中間的大床。
當挪到了床邊,隱隱的看著蜷縮在被子裏的薛晨,一隻手伸過去拽住了被子突然用力掀了起來。
“嗯?”
等被子掀開後,看到被子下空無一人,來人愣了一下。
啪!
這時,燈亮了,同時洗手間門口也響起薛晨的大笑聲。
“萱姐,你這是幹嘛呢,大半夜的偷偷溜進我的房間?披頭散發,還貼著一張麵膜?該不會是……在裝女鬼?”薛晨抱著胳膊站在洗手間門口看著背對著自己的萱姐,笑嘻嘻的問道,他的腳下蹲著小高加索。
如果不是小高加索犬足夠警覺,在有人上樓的時候叫了兩聲將他吵醒,還指不定真被這副女鬼打扮的萱姐嚇唬到。
本想貼麵膜扮女鬼嚇唬薛晨未遂的寧萱萱聽到薛晨打趣的笑聲,整個人僵了一下,旋即捋了一下披散開的頭發,摘掉麵膜,看也不看薛晨,轉身就走,一副我沒來過,你也沒看到我的樣子。
薛晨錯開一步,擋在了門口,看著身前神情很不自然的妖嬈女人,笑眯眯的問道:“萱姐,既然來了,這麼急著走幹什麼?你還沒回答我呢,偷偷溜進我房間幹什麼?”
“我……”寧萱萱扭頭看向他處,咬著薄唇癟著嘴,心裏則很鬱悶,她被恐怖片嚇的睡不安穩,心裏越想越窩火,就想著也戲弄嚇唬一下薛晨,可顯然很不成功。
“萱姐,你是不是被嚇的睡不著覺?”薛晨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