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大民又一杯酒下肚,終於腦袋砰的砸在了桌子上,醉死了過去,發出一陣陣呼嚕聲,嘴巴裏還念叨著五十萬。
薛晨冷冷的看了一眼,站起身朝著餐廳外走去,還沒走到門口,就隱隱的聽到餐廳外麵有腳步聲急促的朝著樓上去,還有一絲若有若無的用力壓抑的啜泣聲。
也許是因為昨天晚上飯桌上酒後的那番‘交心’,賴大民在別墅裏住的更是瀟灑了,吃過了早飯後就去補覺,醒了後背著手到處溜達,棋牌室、健身室、影音室都走了一圈,東摸摸西看看。
薛晨也沒有多說什麼,這讓賴大民更感覺舒坦了。
隻有薑慧蘭的臉色很不好看,有些微微的蒼白,顯得很憔悴,看向賴大民的眼神冷冰冰的充斥著惱意,麵對薛晨的時候也多了幾分不自然。
薛晨上午出去了一趟,等回來後又去了一趟二樓的棋牌室,從棋牌室出來後,嘴角多了一抹向上翹起的弧度。
做好了中午飯,薑慧蘭沒有胃口,吃了兩口就回到客廳去了,但賴大民吃的有滋有味,大吃大嚼,小酒也一口接著一口,好不快哉。
等二妞也吃完了飯離開,賴大民舔了舔嘴唇,看向薛晨低聲說道:“那個,薛晨,昨天晚上說的事你考慮的怎麼樣了?”
薛晨抬頭問道:“什麼事?”
“就是五十萬……”賴大民又伸出了一個巴掌,晃了晃,絲毫不以為恥的看著薛晨,等著回答。
“哦,那件事……”薛晨話音一頓,眼睛裏閃過冷淡,“那件事先放一放,我倒是有另一件事要問一問你。”
賴大民眼神閃爍了一下:“什麼事?”
“我在棋牌室的一張牌桌上放了一個信封,裏麵是兩萬塊錢,可不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不見了。”薛晨不急不緩的說道,目光盯視著賴大民。
“哈,可能是被你放哪忘記了吧,像你這麼有錢的人,兩萬塊錢還算錢嗎,就算丟了都不帶眨一下眼睛的,是不是?”賴大民打著哈哈說道。
薛晨放下筷子,直視著賴大民,嘴角噙著冷笑:“我說,你拿起信封塞進自己外套內袋的時候,就不看一看房間裏有沒有監控嗎?”
賴大民臉色一僵,眼神劇烈的閃爍了幾下,脖子瑟縮了一下,幹笑著說道:“薛老弟,你別誤會,那兩萬塊錢是我拿了,這樣好了,就算在我媳婦預支的大半年工資裏,剩下多少你在補給我,如果你答應了我說的那事,那你就再補給我四十八萬就行了……”
看到賴大民現在還念念不忘把自己媳婦賣個好價錢,薛晨眯了眯眼睛,心中閃過一股怒意,陡然喝了一聲:“賴大民,薑姐嫁給了你,才是真的倒了八輩子的黴!”
見薛晨動怒,賴大民也光棍的很,放下酒杯,歪眉斜眼的嗤了一聲,一副無賴樣說道:“別說那麼多廢話,趕緊給我拿錢!半年工資可不夠,我媳婦八成都被你小子給搞了,怎麼能就半年的工資,至少十萬!否則我今個就帶她走,還得把你們這點破事抖摟出去,我想你這麼有錢個人,肯定不想丟臉……”
不知什麼時候站在餐廳門口的薑慧蘭紅著雙眼,氣的渾身哆嗦著喊道:“賴大民,你竟然說這種話,簡直不是人,就是個畜生!”眼淚止不住的流滿臉龐,悲痛欲絕。
賴大民扭身回來,冷哼道:“我說的有錯嗎?薑慧蘭,難怪你不和我回老家,堅持留在這裏,吃的好,住的好,開好車,哪裏像是一個保姆,當我眼睛瞎嗎?我猜啊,你們兩個晚上肯定天天睡一個被窩……”
啪。
賴大民話還沒說完,整個人就被突然起身的薛晨一巴掌扇的坐在了地上,發出哎呦一聲痛叫,捂著腮幫子,張口吐出一口帶血的唾沫還有一顆牙。
薛晨看了眼賴大民,收回了手後望向窗外,就瞧見一輛警車停在了別墅門前,有兩名民警從車上走下來,來到了客廳裏。
看著兩名城南派出所的民警,薛晨點點頭,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被一巴掌扇的坐在地上還沒有回過神來的賴大民。
兩名幹警立刻上前,一人一條胳膊將賴大民架了起來,朝著外麵押去。
賴大民腫著半邊臉,大呼小叫的喊道:“你們是哪的,幹什麼抓我,要把我帶到哪裏去?”
“你涉嫌偷竊,押你到派出所問話,老實點!”
賴大民慌了,掙紮扭動著身體的同時用力會頭,大喊道:“薛晨,是你搞的鬼,你趕緊讓他們放了我,否則我和你不客氣,把你倆的醜事抖摟出去,快放了我!”
直到賴大民被塞進警車裏帶走,薛晨都沒有再瞧一眼,都嫌髒了眼,而是看向扶著門框捂著嘴痛哭的薑慧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