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丟了孩子的新聞,薛晨剛剛才車上也聽到了,但是具體的不太清楚。
“看新聞裏說,那兩個孩子一個是本地農村的,一個是外省來走親戚的,本地的那個孩子帶著另一個孩子去外麵玩雪,後來兩個孩子都找不到了,根據雪地上留下的腳印,兩個孩子可能是鑽進了山裏。”薑慧蘭感同身受,一臉擔憂,如果是她的二妞走丟了,她不敢想象。
薛晨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時鍾,現在是剛過十二點,而海城市現在天黑的時間大概在六點左右,如果六點前找不到,隻怕兩個孩子就凶多吉少了,這種天氣根本無法在山上過夜,而在晚上搜救更是難上加難。
到了下午四點鍾左右,正在喂金雕牛肉條的薛晨突然見到一輛警車停在了別墅的門口,從下麵走下來四名警員,兩男兩女,其中一位正是刑警隊的中隊長劉晴霜。
四名警員全都穿的格外的厚實,頭上也帶著帽子,但看起來都在外麵停留了很久,凍的臉色都有點發青的樣子。
薛晨過去拉開了門。
劉晴霜眨了眨眼睛,有些急促的喘息著,說道:“薛晨,我和我的同事來你這裏取取暖,休息一會兒,你不介意吧。”
“進來吧。”薛晨點點頭。
劉晴霜和同事點點頭後第一個走進院子裏,當看到正立在雪地上撕咬牛肉的金雕,明顯吃了一驚:“薛晨,這是?”
“哦,我養的。”薛晨走過去將吃空了的盤子撿起來,摸了摸金雕的羽毛,看著它展開翅膀,在紛飛的雪花中騰飛而起,直入雲霄。
“這是金雕吧,可是國家保護動物。”劉晴霜眯著眼睛,似有所感的低聲說道。
薛晨想還沒聽到一樣,沒有理會。
劉晴霜和另外的三名警員進到了客廳裏,全都在第一時間癱坐在了沙發上,粗重的喘息著,薑慧蘭看到幾個人凍的直打哆嗦,急忙端來了熬的薑糖水給四人。
看著大口喝著薑糖水的四個人,薛晨心思一動,坐在一旁猜測道:“你們這是……搜尋失蹤孩子去了?”
劉晴霜放下手裏的碗,歎息一聲,神情凝重的點點頭:“不僅是我們,整個海城市各級派出所和各分局出動了三百多警力來到了山裏,搜尋失蹤的兩個兒童,我們四個人被分配在蓮花池旁的一座山,整整在山裏搜了六個小時了,實在是挺不住了,所以才……唉。”
“有線索了嗎?”薛晨接著問道。
其他三名警員全都神情晦暗的搖了搖頭,劉晴霜無奈道:“今天的天氣太差了,給搜救帶來了許多的困難,就連搜救犬也因為大雪掩蓋了兩個孩子的氣息,都很難發揮出作用來,現在還沒找到,有發現孩子的腳印,但是跟蹤沒多遠,腳印就被新下的雪給蓋住了的,肯定的是,兩個孩子的確進到了山裏,而且行走的方向看起來,迷了路。”
“這裏距離錦水村有十多裏路呢吧,兩個孩子能走到這裏來?”薛晨遲疑道。
另一名女警員開了口,很專業的樣子說道:“能!有很多類似失蹤的案例,失蹤的人因為緊張和迷失方向,往往會不停的進行移動,而發現的時候距離失蹤的起始地距離十幾公裏路都是很常見的。”
“那能找到嗎?你們三百多人,應該沒問題吧。”薑慧蘭忍不住關心問道。
劉晴霜看了一眼窗外,看著本就因為下雪天陰沉的天色如今已經更加的暗淡,有些無力的說道:“能不能找到,現在還不一定,三百多人,聽起來很多,可是錦水村周圍山林一片接著一片,光是有名字的山就有二十多個,沒有名字小山包就更多了,三百多人撒下去,也無法完全覆蓋這些地方,能不能找到,現在沒人能保證。”
休息了大概十五分鍾,劉晴霜第一個站起身準備離開,雖然四個人都沒有緩過來,但時間緊迫。
薛晨送四個人出了門,正巧小金又從外麵回來了,敏銳的鷹眼顧盼四周,蹲在門前的假山上,爪子下麵還有這一隻血粼粼的死兔子,還冒著熱乎氣呢,顯然是剛被殺死的。
薛晨欣慰的走過去,將死兔子拿了過來,金雕這才再次展翅飛走。
“它這是在給你打獵?”劉晴霜驚疑不定的問道。
“呃,是啊。”薛晨眯著眼看著飛遠的金雕,小金每天都會吃牛肉吃到飽,自己捕食完全是飯後甜點,每隔一兩天就會給他抓回來一隻兔子,或者是斑羽的野雞和野鳥回來,這讓他倍感欣慰,有種從小養大的孩子不僅能夠獨立生活了,還能夠賺錢補貼家用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