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時間薛晨就透視到了海麵以下,看清楚了咬鉤的那條大魚,是一條灰褐色渾身帶著斑點的大魚,他見過,也曾吃過,是一種很美味的魚類,石斑魚!這一條石斑魚體長有六七十公分的樣子,單單是魚頭就有足球那麼大!
安德魯從從洗手間回來,見到薛晨緊握魚竿就猜到應該是有大魚上鉤了,眼睛一亮,對其他人說道:“有大魚上鉤了。”
聽到薛晨也釣上來了大魚,其他人都暫時收起了魚竿,趴在欄杆上,睜大了眼睛看向海平麵。
凱羅爾也擰了一下眉頭。
這條石斑魚的體型要比上一次釣到的大眼金槍魚小上一圈,力量也比金槍魚差了許多,所以這一次隻用了十幾分鍾,薛晨就察覺到這條石斑魚已經沒有了多少反抗的力量,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他猛然上挑魚竿。
碳纖維的魚竿被壓成了一個誇張的弧度,PE材質魚線也被繃的緊緊的。
“要出來了!”克萊特驚呼一聲。
海麵下一個黑影迅速的放大,下一刻,一條灰褐色渾身滿是斑點的大魚,頭朝上被拔了出來,在半空中扭動了一下尾巴後就重重的砸在了甲板上。
體型如一頭小鯊魚的石斑魚甩動著尾巴,擊打的甲板啪啪作響。
見薛晨這麼霸道的釣大魚的方式,克萊特和凱羅爾心裏都驚了一下,不提大魚在海水裏掙紮時的力度,單單是大魚自身的重量想要依靠魚竿提起來都是一個很不容易的事情。
正常來說,釣到大魚拖到船上有幾種解決辦法,很多時候都是用魚槍將大魚射死,然後再提上來,這是針對上百千克的大魚,其次就是用大網兜兜住大魚,幾人合力拖拽上來。
而像薛晨一人一魚竿就輕鬆的將一條幾十公斤的大魚挑上甲板,實在是太少見了,雙臂的力量足以讓那些在風浪中打拚二三十年的老漁夫們汗顏。
“喔,好大一條石斑魚哎。”康妮歡呼道。
“這條石斑魚夠大,應該有一百磅了。”安德魯一臉笑意,旋即苦笑道,“看起來我今天的運氣真是差啊,不過去一趟衛生間而已,薛晨隻是替我把持一會兒魚竿而已,就釣上來了這麼大一條石斑魚。”
眾人哄笑一聲。
“剛剛凱羅爾釣了一條大菱鮃,現在薛先生又釣了一條更大的石斑魚,運氣都不錯哦。”阿曼達笑盈盈的說道。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凱羅爾沉著臉,他剛剛釣上來一條二十多磅的大菱鮃,薛晨轉頭就釣上來一條一百磅的石斑魚,這是在故意給所有人看?
這時,天空中灑下來細細的雨,海上的風浪也比離開碼頭時要大了許多,安德魯說道:“現在我們已經釣了兩條大魚,收獲很不錯了,我們進進去避雨吧。”
“好。
大家都朝著船室匆匆走去,想著喝杯熱咖啡暖暖身子。
安德魯走出兩步後見到凱羅爾沒有動,又甩出了魚鉤,大聲說道:“嗨,凱羅爾,下雨了,先不要釣了,進去喝杯熱咖啡聊聊天吧。”
“這點小雨不算什麼,我要再掉一條更大的。”凱羅爾頭也不回的說道。
安德魯無奈搖頭,也清楚自己這個朋友的性格,勸是勸不動的,能做的隻是隨手扔過去一件雨衣。
除了凱羅爾之外,所有人都來到了船室內一間暖和的休息室裏,坐在真皮沙發上享受阿曼達煮的熱咖啡。
“對了,阿曼達,你還沒有告訴我們,你是和誰學的斯諾克,竟然能打出香蕉球。”黑人女孩康妮雙手捧著咖啡杯,好奇的問道。
安德魯和克萊特也都注視向阿曼達,也都很奇怪這個問題。
阿曼達眼角隱晦的瞥了薛晨一眼,慢悠悠的輕聲說道:“我沒和別人學過斯諾克,昨天隻是碰巧運氣好,發揮的好一點而已。”
“我玩斯諾克也有五六年了,但從來沒有打出過滿杆,哦,上帝,什麼時候也讓我運氣好一次,一次就夠了。”克萊特抱怨道。
阿曼達嘴唇含笑,深深的朝著低頭喝咖啡的薛晨看了一眼,一想到昨日的經曆,就越加的欽佩薛晨的氣功的犀利,毫無破綻的幫她打出滿杆,如同有著一隻無形的上帝之手,操控她擊打出去的球。
大家都喝過了一杯咖啡後,康妮看了一眼外麵,遲疑著說道:“外麵的雨似乎變大了,風也大了,我去叫凱羅爾回來吧,這種壞天氣在甲板上釣魚很不安全的。”
看到康妮推開門出去了,阿曼達抿著嘴說道:“康妮對凱羅爾很關心啊。”
“嗯,康妮是有點喜歡凱羅爾,可惜康妮不是凱羅爾喜歡的類型。”安德魯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