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同時哄笑起來:“哈哈。”
滋滋。
這時,切割的鋸片已經落了下來,切割在了鐵疙瘩上麵,一時間刺耳聲響起,火花四射,好不絢麗、
沈叔在一旁不斷的往鋸片和鐵疙瘩接觸的位置澆水降溫。
三個京城本地的年輕人都忍不住翹腳看過去。
薛晨記得鐵的熔點是高於青銅一些的,那麼這件青銅器能夠完好無缺的包括金這塊鐵疙瘩裏隻可能是鐵溶液都已經快要冷卻的時候才被拋進去,在很斷的時間內,還沒來的急青銅器的融化,冷卻下來的鐵就將其包裹住了。
也許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雖然這塊鐵疙瘩看起來像是實心的,實則不是,不僅包裹著這件青銅器,和青銅器之間也並不是緊密的相連,有著很小的空隙。
滋滋~滋滋~
在薛晨的精準操控下,鋸片在鐵疙瘩來回的切割。
用了十幾分鍾後,薛晨長舒了一口氣,關掉切割機後,彎下腰來用力的將已經被切割的零碎的鐵疙瘩掰開,露出了包裹在裏麵的東西。
沈叔就站在一旁,立刻就看到了薛晨所說的東西,神情不由一凝,麵露出十分的意外,雖然薛晨早就說過了,但此刻親眼見到,還是感到很不可思議。
隨後,站在兩三米外,剛剛用陰陽怪氣笑話薛晨的那三個年輕人也看到了鐵疙瘩裏麵包裹著的異物,神情全都驟然一變,眼神閃爍不定不起來,死死的注視過去。
“嘿!”
薛晨手上用力,將切割開的鐵疙瘩間殘存的一些粘連直接用手掰開,然後一點點的將包裹在裏麵的東西像是剝柚子一樣剝出來。
很快,他的手中就隻剩下一件青銅器,上麵雖然還殘存著星星點點的鐵屑,但已經能看出它的來曆了。
“酒爵?”沈萬鈞驚異道。
薛晨手中的正是一件青銅的酒爵!約莫五寸高,圓腹,有三錐狀長足,側身有一虎獸把手,周身有雲雷紋。
“西周的!”幾乎是異口同聲,薛晨和沈叔都在很快的速度給這件青銅酒爵斷了代!
幾步外的三個京城本地的年輕富家公子哥都看的傻了眼了,一個個像是遭了雷擊一樣,瞪圓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幕,在他們眼裏一聞不值的鐵疙瘩裏竟然切割出來了一件寶貝?
聽到是西周的青銅器,更是麵色大變,西周啊,那可是兩千七八百年前啊,別說是一件青銅器,就是一坨狗屎,放了兩千多年,那它也成了古董了,有很大的研究價值!
“沈叔,我們收拾一下,走吧。”薛晨將酒爵交到了沈叔的手裏,他將切割下來的那些碎鐵塊裝進了布口袋裏,準備帶走扔掉。
做好這一切後,兩人朝倉庫外走去,從始至終,都沒有正眼看那三個立在一旁神情有些難堪默然不語的男青年。
“臥槽!怎麼會這樣!”等薛晨和沈叔兩人走出倉庫,青年浩子忍不住叫罵了一聲,臉色很不好看,剛才還笑話對方,一轉眼,一個大巴掌就糊在了他的臉上。
不隻是他,另外兩個人也都被這一巴掌糊的迷迷糊糊的,像是做夢一樣,有點不敢也不願意相信。
“浩子,你家老爺子也愛掏弄古董,你應該有所了解吧,剛才那個什麼酒爵,值多少錢?”
見兩個朋友都看向自己,浩子微微的低著頭,嗓音有些低沉的說道:“具體的價值我也不清楚,我打電話問問。”
浩子打了個電話給他的那個對古玩頗為了解的二叔,詢問了一下西周酒爵的價格,等掛斷電話後,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幾下。
“我二叔告訴我說,西周的酒爵存世量非常稀少,最近一次上拍賣,一千萬起拍,最後兩千五百多萬成交,那是前年的事情,這兩年價格應該又上漲了一些。”
一時間,三人全都沉默了,臉上的神情精彩起來,不知為何,三個人的心情也都很糟糕,很不爽,很煩躁。
回到了酒店,薛晨拿著古樸的酒爵把玩了一番,越看越喜歡。
第二天,沈叔的朋友洪遠清洪叔就開車來接兩人。
等薛晨和沈萬鈞上了車後,洪叔說道:“人我已經約好了,在一家茶館見麵。”
“老洪,麻煩你了。”沈叔點點頭。
“沒什麼,不過還有一事,似乎不止咱們看上那盞花神杯了,聽對方在電話裏的意思,是今天抽出了時間,不止見我們,還有其他的買家,如果是這樣,隻怕杯子更不好入手。”洪叔語氣凝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