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薛晨等人離開後,謝堂燕也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出了醫院,一路上碰到的那些醫生和護士看到她臉色不太好,都上前關心的詢問是不是身體不舒服,她隻能強作歡笑的搖頭。
可是她現在的感覺比生病還要難受一萬倍,心神茫然。
李娟的病例和檢查報告放在副駕駛位上,謝堂燕趕往爺爺家,因為總是走神,差點造成追尾車禍。
等到了爺爺家後,她立刻將病例和檢查報告拿給了整個京城都大有名氣的醫學教授謝林。
謝林翻閱著報告,同樣,幾分鍾後神情就有了一些驚動。
“堂燕,這名患者的病情,這是?”
“爺爺,這就是我和你說過的那名患者,就是她辦了出院,接受氣功治療,你手上的這一份檢查報告是剛剛做的。”謝堂燕看向自己的爺爺,她希望爺爺能夠說些什麼,證明患者李娟的病情好轉和所謂的氣功治療沒有關係,而是另有其他的原因。
可是沒有,謝林翻閱著體檢報告,也久久的說不出話來了,臉上和眼中也都充斥著吃驚和想不通。
爺爺是成名已久的老教授,老專家醫師,孫女也承接了爺爺的榮耀,成為了京城最年輕的副主任醫師,但此刻兩人麵對麵坐著,卻都無言。
許久,謝林拍了一下膝蓋,站起身說道,語氣分外凝重:“你將那個氣功大師找來,我和他聊聊,我一定要搞明白這是怎麼一回事,如果氣功真的能夠治療癌症,那也許能夠將醫學掀開一個新的篇章,一個足以震驚世界的新課題。”
這一刻,謝林內心火熱起來,如果他能發表出一篇氣功治療癌症的文章,必將引起舉國震動。
謝堂燕心裏則是打翻了五味瓶,不知道是什麼滋味,看到爺爺的態度,是承認氣功真的能夠治療癌症?那豈不是說自己是錯的,一直冤枉了他,是自己在無理取鬧?想到這裏,她的胸口感覺很憋悶。
“堂燕,我再和我說一說這個人。”謝林熱切的說道。
“他……”謝堂燕眼前出現了薛晨那張很普通神情總是很淡漠,仿佛什麼事情都不會讓他內心有波瀾的臉龐,深深的吐了一口氣,講了起來。
高德偉在和薛晨分開後,心情依舊久久的處於激動,無法平複,他感到很慶幸對那盞水仙杯動了一點心思,否則怎麼會遇見薛晨這樣一位了不得的人物?
他敢斷定,薛晨雖然現在看起來還沒什麼大名氣,但是如果願意,分分鍾就能震驚舉國啊,以前都是別人認識他為榮,現在他感覺,自己能夠認識薛晨這樣一位真正的氣功大師,是他的榮幸。
他忍不住掏出電話,打給他的大哥和二姐,分享這件事,想要將薛晨這樣一位牛逼閃閃神秘莫測的人物介紹給兩人,可是,得來的卻是數落。
剛剛開完董事會議的大哥:“唉,德偉,你也老大不小了,怎麼還會相信這種迷信的東西?很多年前,氣功治療就已經被揭穿了是偽科學,我看你是閑的糊塗了,好了,我還有事要忙。”
正在外地某市被市長陪同做調研考察的二姐:“封建!迷信!明天就去大哥的公司裏找點事做吧,免得你一天胡思亂想,沒個樣子,丟我們高家的臉。”
高德偉心裏氣呀!他本想介紹一位牛人給大哥和二姐認識,反倒被斥責了一頓,他心裏感覺很是窩囊,嘀咕道:“等著吧,早晚我會讓你們兩個人親眼看到薛晨的能耐,讓你們知道是自己錯了,是你們鼠目寸光,沒見過真有大本事的人。”
和大哥二姐關斷了電話後,高德偉感覺得和薛晨的關係再拉近一些,套套近乎,不說別的,萬一哪天自己得了一些疑難雜症,也好開口求助不是?
他思索了一下,給薛晨去了電話,盛情邀請晚上去一家高檔休閑會所去散心喝喝茶。
當到了晚上,高德偉開著車親自來到了酒店,接上了薛晨,在車上,忍不住向薛晨問了一些好奇的問題。
“薛大師,你師從?”
“不要叫我大師,我算哪門子大師?”薛晨搖搖頭,感覺他還當不起大師這個名號,就算是他最擅長的古玩鑒賞,不借助玉瞳,現在也就是精通的水平,距離真正的那些在古玩一行上浸淫了幾十年的大師還是不如的。
對於偽大師,他見到了不介意踩上兩腳,但對於真正的大師,他是真的身懷尊敬的,比如陳溯源和陳一博兩人,在他眼裏已經勉強算得上是大師了,二人在古玩一行的造詣是值得他尊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