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聽到挑選的是那副采摘漿果的少女,臉上的神情驚動了一些,訝然的問道:“你說挑選的是那副二樓正對著我的辦公室的那一幅‘采摘漿果的少女’油畫?”
趙文華哼笑一聲:“是啊,不過剛剛周經理已經告訴我們了,價值最高的不是那一幅。”
此時,兩名男侍應已經將那幅采摘漿果的少女油畫已經抬下來了,按照規矩,薛晨捐贈十萬元錢後,挑選的任何一幅畫都可以帶走。
景雲行見到畫已經被摘下來了,沉默少許,神情古怪的說道:“你們都錯了,這一幅畫的確是一百零三幅畫作中價值最高的一件。”
嗯?
因為景雲行的出現,那些貴賓都沒有急著走開,突然聽到這句話,全都驚詫了一下。
趙文華也愣住了。
周恒發不解道:“景總?”他分明記得,最貴的一幅畫不是這一幅,而是另有其他。
語氣頓了一下後,景雲行簡單的解釋了一句:“周經理,有件事我沒告訴你,其實最貴的一幅畫就是這一幅,也是我非常喜愛的一幅作品,是法國畫家聖卡巴內爾的創作,我三年前用三百五十萬拍來的,我之所為擺放在我的辦公室門口,就是因為進出的時候都能看上一眼,所以,那位鑒定專家先生說的沒錯,他是對的。”
靜!
事情發展地位太快太突然,也太有戲劇化,讓很多人的腦筋還沒有轉過來。
高德偉眨巴了幾下眼睛,語氣壓抑著興奮,扭頭說道:“薛兄弟,真有你的,你是對的!”
反觀那幾個剛剛還在歡喜的慶祝輕鬆的贏了賭約的幾個公子哥全都呆滯了,好似剛剛舒坦的飛翔在雲層上,突然被人從上麵一大腳丫子狠狠的踹了下來,跌在了泥坑裏,還尼瑪是臉著地!幾乎已經不能用疼來形容了,差點讓幾個人一口氣沒喘上來。
本來用輕蔑眼神看著薛晨的那些貴賓的目光也都變了,成了正視,滿含著詫異、欣賞、好奇。
他們當然不會認為是景雲行說謊,這隻能說是這一位陌生的年輕人是真的有本事的能人,他們差一點就看走眼了!
“怎麼會這樣?”趙文華如遭雷擊了一下,臉一黑,憋屈的差點吐出一口老血來。
景雲行沒有理會臉色變的難看起來的趙文華,朝著高德偉走去,朗聲笑著說道:“高哥,你帶來了一位新朋友,竟然能夠輕鬆的挑出這幅‘采摘漿果的少女’是價值最高的,真是佩服,不給我介紹一下……”
景雲行走過來,終於見到了站在高德偉身側的薛晨真麵目,當看到的一霎,呆了一下,旋即嘴唇輕顫起來,快步走近,疾呼一聲:“恩人,是你……”
薛晨也很意外,沒想到這家會所的大股東竟然是一位有過一麵之緣的人,景雲行,在去內蒙的飛機頭等艙,就是這個男人的懷孕妻子突發意外,差點一屍兩命。
高德偉剛要給雙方介紹一下,順便說一說薛晨的牛逼之處,可是一見兩人的反應,很意外,似乎是認識?
二樓,走廊拐角,本來懸掛著那幅‘采摘漿果的少女’畫作牆壁對麵的辦公室內。
景雲行讓人端來了一壺茶,親自給薛晨和高德偉倒上了一杯。
高德偉端起茶杯,看著茶水的濃鬱色澤,和散發出來的苦澀清香,挑了下眉,說道:“這應該就是你前年花了四十萬拍下來的那四兩大紅袍吧。”
景雲行點了下頭。
端著茶杯,吸了一口茶香,高德偉轉頭對薛晨說道:“這是他花十萬一兩買的大紅袍,是第一批從那顆母株上截取枝杈嫁接的一棵子樹上摘下來的,我和他說了好幾回,才給我喝過一次,這次倒是痛快了,我借你的光嘍。”
薛晨喝了一口,沒什麼特殊的感覺,他對茶葉不太懂,一百塊錢一兩和十萬塊錢一兩的茶在他的嘴裏差別不是很大。
剛剛三人已經聊了一番,無論是高德偉還是景雲行,都已經知曉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高德偉呷了一口茶,笑嗬嗬的說道:“還真是有緣分,沒想到雲行和薛兄弟早就認識了,還有那樣一些遭遇。”
“本來想找個機會親自去海城見一見恩人,答謝你的救命之恩,但是因為欣欣生產後身子恢複的慢,所以一直沒有騰出時間來,還有恩人你來京城,也不通知我一聲,我說過了要設宴款待你的。”景雲行坐在一旁,說道。
薛晨急忙更正了他,讓他不要一口一個恩人的叫,聽著怪別扭的。
景雲行當即吩咐下去,在會所內裝飾最好用來招待最尊貴客人的牡丹閣擺一桌酒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