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林手裏拿著榮天豐帶來的病人病例,仔細的看著,聽到榮天豐的稱讚,謝老淡然的回道:“榮先生,你過獎了,我在內科手術上有些建樹,但可當不起當世華佗這個名號,我可做不到包治百病。”
他下意識的想到了樓下的薛晨,心裏一歎,薛晨的氣功連癌症都能夠治療,那才是真正的包治百病,可以稱呼為當世華佗了。
這麼一想,他心中有點失落,他從醫有四十餘年了,可是臨老了才發現,他所認知的醫術原來這麼淺薄,和薛晨不到十日就能夠治療癌症的手段相比,他所熟悉的醫學簡直是天上地下,讓人捉摸不透。
又仔細的看了看病例和光片,病人的情況了解的差不多了,謝林講道:“病人的情況很不容樂觀,也許是因為年輕時受過傷的緣故,所以肌體的抵抗能力很差,而且,病情拖延的時間也太長了,就算是我親自站在手術台,受術也最多隻有四成的成功幾率,而且,還要考慮術後的感染和恢複情況……”
聽到謝林對病情的分析,榮天豐的眉頭也皺了起來,倒不是因為對患者的關心,因為這個患者他根本就不認識,隻是他爺爺年輕時的一個戰友而已,也不是生活在京城,更不像是他爺爺一樣,在部隊的職位步步提升,等到退居二線的時候已經是少將!
而他爺爺的那個戰友還是一名副排長的時候,就因為身體受了上複原回到了農村的老家,一輩子也沒有什麼大出息,子孫後代也都是普通人。
如果不是他爺爺是個念舊情的人,在得知了老戰友重病纏身,非要替老戰友花錢看病,他怎麼會把寶貴的時間和精力浪費在這些事情上?
但是既然爺爺委托了他辦這件事,那他就要辦的漂亮,這樣,才能夠讓爺爺滿意,能夠讓他在整個榮家最受到爺爺的疼愛,日後,當他用到爺爺的一些關係為自己鋪路的時候,爺爺便不會多問。
所以說,這件事能否辦好,對他也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
“謝老先生,您是否需要其他的專家醫生幫助您,如果需要,您盡管開口,我一定會去請來,我希望這場手術能夠確保成功,因為病人是我爺爺的戰友,我不希望爺爺看到他的戰友在他麵前去世,我希望手術能夠百分百的成功。”
謝林稱讚了一句:“榮先生真是以為有孝心的孩子。”
榮天豐露出謙虛的神情。
“剛才我已經說的很詳細了,患者的病情很複雜,就算請再多的專家教授也沒有,甚至說,就算去外國的醫院,手術成功率也最多五成而已,根本沒有辦法……”
話說到這裏,謝林突然閉上了嘴。
榮天豐見到謝林話說到一半突然不說了,也有些奇怪的看向謝林,詢問道:“謝老先生,您怎麼了?”
謝林之所以不說話了,是因為他突然想起了一個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的人,就是樓下的薛晨,既然薛晨連癌症都能夠治療,那麼這名患者的病情自然也能夠治療。
所以,他意識到他剛才的話也許言之過早,也許通過正常的手段,不能百分百的肯定手術成功,但薛晨呢?
謝林回過神來後,對榮天豐說道:“榮先生,也許有一個人能夠做到百分百治療好患者。”
“哦?是京城的哪位教授醫師?還是外地的名家?”榮天豐十分意外的看著謝林,謝林自己都隻有四成的把握成功,誰能夠百分百的成功,他一時間也想不到是什麼人。
謝林緩和了一下,說道:“就是你剛剛見過,薛晨。”
“他?”榮天豐一愣,旋即失笑一聲,“謝老,您這個玩笑……可不好笑啊。”
樓下客廳,薛晨和謝堂燕站在大堂靠窗的位置,正在欣賞著謝老養殖的數十盆花,其中蘭花就有四五種,不過其中的大多數,薛晨都不認識。
謝堂燕給他一一的介紹了一番,其中有幾種都是歐洲甚至是非洲的品種,很是珍貴,也很漂亮。
“這是什麼?”薛晨指著一盆盆栽,發散開寬大的葉子,看起來很憨厚的感覺,看著很喜慶,很討人喜歡,不過此刻一半的葉片上都染上了大片的黑色斑點,看起來應該好像要枯萎的樣子。
看著那盆綠植,謝堂燕歎了口氣說道:“這盆是從我爺爺的一位老朋友從非洲帶回來的種子,沒有具體的名字,我爺爺給它起了一個名字,叫做憨兒花,因為他看起來憨厚如稚兒,是我爺爺非常喜歡的一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