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當即斷定,這位老人的眼力應該很不簡單,是一位行家裏手,不比陳溯源差的前輩人物。
“大哥,這位就是我多次提過的薛晨了,這兩位姑娘是薛晨的朋友,也一起過來看看。”高德偉上前十分鄭重的介紹道。
高德潮注視著薛晨看了兩眼,他可不止一次聽到高德偉提起這個名字了,在高德偉嘴裏,薛晨可是一個神奇的年輕人,年紀輕輕能用氣功治療癌症,還有著如同火眼金睛一樣的鑒定古玩的能力。
不提真假,無論是氣功還是古玩的鑒定,那都是需要幾十年的歲月一點點累計的,可是這一位是不是太年輕了,不說氣功,就說鑒定古玩,能夠比的過他身旁的這一位,根本不可能。
“哦,你就是薛晨,坐吧。”高德潮淡淡的說道,態度談不上熱情,也不算冷淡。
薛晨坐下,李佳怡和熊琳琳也都默默的坐在一旁。
高德偉也坐在一旁,有些尷尬的小聲說道:“薛晨,不好意思哈,我哥不知道你的本事,所以才……”
“你多心了,沒什麼不好意思的。”薛晨淡笑著擺擺手,他早已經習慣了,俗話說的好,嘴上無毛,辦事不牢,在古玩圈更是講究這個,所以他遇到的類似情況多了去了。
不過現在海城,乃至整個雲州省都很少碰到類似的情況,因為現在整個雲州省的古玩圈基本都知道海城出了一位年輕的天才鑒定師,雖然年紀不過二十又四,但是在眼力方麵不比那些浸淫幾十年的老家夥們差。
“諸葛先生,今天請你過來,麻煩你了。”高德潮對身旁老者客氣的說道。
“無妨,高老板邀請我來,那是給我諸葛義薄麵,我自當為高老板認真的鑒定,爭取不出絲毫的差錯。”那位老先生淡淡的說道。
高德偉也小聲給薛晨介紹了一下:“這位是諸葛義老先生,在七十年代就在琉璃廠當學徒,已經在古玩這個行當摸爬滾打了將近四十年了,在京城是有名的大鑒定師,還被國家博物館邀請過呢,不過因為歲數大了,所以拒絕了。”
“那真是一位老前輩。”薛晨點頭說道。
琉璃廠是京城著名的文化家,起源於清代,當時是各地來京參加科舉考試的大多都居住在那一帶,因此有不很多出售書籍和筆墨紙硯的店鋪,漸漸的形成了十分濃厚的文化氛圍。
之所以叫琉璃廠,是因為元朝時曾在那裏建造了一座燒製琉璃瓦的廠子,雖然在明代的時候琉璃廠遷移走了,但是名字卻保存了下來,延續至今。
可以說,琉璃廠和潘家園是京城兩大古玩交易聚集地吧,各有特色。
而這位諸葛老先生從七十年代就在琉璃廠當學徒,時至今日四十餘載,就算是一塊頑石也應該雕磨成寶玉了,在鑒定古玩上,必然有著一番深厚的功底,是真正的高人。想到高德潮找了這麼一位高才的老先生,鑒定抵賬的那些古玩上,應該不會出錯吧。
熊琳琳小聲道:“哇哦,是在古玩行工作了四十多年的老先生哦,那一定很有本事,薛晨,我看今天未必有你用武之地啊,都不一定用得到你鑒定呢。”
“是啊,有這位老先生在,是可能不需要我。”薛晨讚同的點頭。
“那可真是太可惜了,我和佳怡還想看一看你怎麼鑒定一件古玩呢。”熊琳琳可惜的說道。
這時,會議室的門被推開了,率先走進來一位中年男人,其貌不揚,個頭不高,臉色天生蠟黃,但穿的卻是非常考究,一件黑色呢子大衣披在身上,步伐有力。
後麵還一連串跟進來五六個人,每個人或拎或捧著一兩個盒子。
“高老板,讓您久等了,抱歉抱歉。”走在最前麵的那人伸出手來和高德潮握手。
“這位就是欠了我哥五千萬貨款的人,叫趙錦蜀,因為這老小子總是走一些奇門歪道賺錢,又有著一張黃臉,所以很多人又叫他錦鼠,外號黃皮子。”高德偉小聲說道。
“黃皮子?有點意思。”薛晨輕笑一聲。
黃皮子一般人沒見過,但從小生長在農村的他卻是屢見不鮮,黃皮子也就是黃鼠狼,他家的雞鴨鵝可沒少被黃皮子糟蹋,偏偏農村還認為黃皮子有很強的報複心,不能殺,一旦殺了,就會招來更多的黃皮子的報複,所以就算用夾子夾到了,也都是鬆開夾子放了。
高德潮和趙錦蜀簡單的寒暄兩句,都很直爽,立刻準備開始驗貨交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