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語氣隨意的對高德偉說道:“國家博物館裏的藏品並非都是有很高的價值,更多的是有曆史研究價值,當然,大部分還是價值非常高的,件件都在千萬以上,甚至是無價之寶,我手上倒也有那麼幾件能夠收藏進國家博物館的玩意,等那天高大哥去雲州,就能瞧見了。”
高德偉這麼一聽,明白一點東西,薛晨說的是手裏有,而不是把玩過,這兩者的差距還是很大的,前者是自身擁有,後者可以是別人的。
而且還不是一件兩件,而是幾件?就算能夠被國家博物館收藏的最低標準是一千萬,那加一起也有幾千萬了,很了不得啊。
“這點放心,我早晚要去兄弟你家裏作客的,不過兄弟你說個收藏中你比較中意的玩意,給我漲漲見識。”高德偉匆匆說道。
“我最中意的?”薛晨心裏捉摸了一下,毫無疑問,修複好的那件正宗的宣德爐的價值最高,價值半億,也是最為稀有的玩意,但說到最喜歡,還真的不是。
而是在當替身拍戲時從山上挖的那件南宋的影青瓷瓷枕,可比宣德爐更有觀賞性,尤其是瓷枕上的那副嫦娥奔月兔,雖然在泥土中曆經了近千年,但是卻依舊豔麗多彩。
“一件南宋的繪嫦娥奔月圖的影青瓷玉枕,應該是我比較喜歡的一件藏品了。”薛晨回道。
“影青瓷……玉枕。”高德偉在肚子裏琢磨了一下,他倒是聽說過影青瓷這種瓷器,似乎很稀少,但他還真沒有見過影青瓷,沒有太大的印象,所以對影青瓷的價值也沒有一個清晰的認知。
“薛晨,你不是說是影青瓷嗎,應該是一種瓷器吧,為什麼又稱為玉枕?”李佳怡不解的問道。
“哦,這主要是因為燒製出來的影青瓷和白玉十分的相似,很容易混淆,又因為女詩人李清照的‘佳節又重陽,玉枕紗櫥,半夜涼初透’這句詩,所以影青瓷的瓷枕又被稱之被玉枕。”薛晨解釋道。
“是這樣。”李佳怡點了點頭。
“既然你那麼喜歡這件玉枕,那一定很值錢吧。”熊琳琳翹著嘴角問道。
“市值大概四千萬吧。”薛晨想了一下,回道。
“四千萬,這麼多。”熊琳琳被嚇了一跳,李佳怡也驚了一下。
就連高德偉都張了張嘴巴:“四千萬,那可真是的是國寶級別了,薛兄弟,沒想到你玩的挺大啊,竟然收藏有四千萬的古董,了不起,了不起。”
他也玩收藏,專門騰出來一個書房擺放他的那些收藏,也曾帶薛晨去觀賞過,但多半都是幾十萬的小玩意,上百萬的也隻有幾個而已。
雖然他持有世紀龍騰的一定股份,身價也有個十億上下,但是如果說讓他收購一件價值四千萬的古玩,他肯定會仔細的斟酌許久才能夠做決定,哪怕是再喜歡。
如果換做別人說收藏著一件四千萬的古玩,高德偉第一個念頭肯定是懷疑,身價多少才玩的起四千萬的古董?但這話是薛晨說,他就不懷疑了,在他眼裏,薛晨是個很神秘的人,能夠有那麼犀利的氣功和鑒賞古玩的眼力,收藏有價值四千萬的古玩應該也不是不可能。
但熊琳琳一萬個不相信,她家也算是小有資產,爸爸自己開著一家五十多人的私人公司,但總資產加一起也不過三個億而已,每年能有一千萬左右的收入,在他看來,他爸爸已經算是成功人士了。
可薛晨說收藏著四千萬的古玩,相當於她爸爸工作四年的收入?她不相信,怎麼都無法相信。
“真能吹牛。”熊琳琳忍不住嘀咕道。
“琳琳,別亂說話。”李佳怡小聲阻止道,她有些不好意思看了眼薛晨,很擔心薛晨因此生氣。
薛晨聽到熊琳琳說他吹牛了,他輕笑了一聲,反問道:“這就說我吹牛了?那如果我說我還收藏有比這件玉枕更貴的藏品,那你會不會說我是在說夢話?”
熊琳琳撅著嘴皮沒說話,但臉上寫滿了不相信。
沒有再繼續談下去,薛晨走到會議桌旁,順手拿起了靠邊的第一件抵賬的古玩,是一副卷起來的字畫,他拿起緩緩的平攤開來,赫然是一副名人字畫,八個清逸典雅的大字映入了眼中。
“忠敬誠直,勤慎廉明!”
在一看落款,了不得,雍正乙卯秋月,赫然是雍正皇帝的墨寶,雍正皇帝何許人也,可謂是人盡皆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