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些,不疑有他,趙錦蜀點了下頭,答應下來。
而此時,會議室內,高德潮帶來的人正在小心的打包盛裝那五件真品古玩,而他本人正在陪著諸葛義喝茶,言語中滿是對諸葛義的欽佩。
“啊,佳怡,天色不早了,我們也走吧,唔,本來想看一看某人鑒定古董的水平,真是可惜,什麼都沒看到。”熊琳琳揚著唇角,嬌哼一聲。
李佳怡拉了拉熊琳琳的衣袖,示意她不要亂說,同時小心的看了一眼一側的薛晨。
薛晨似笑非笑的看了熊琳琳一眼,沒和她一般見識。
而此時,高德偉興衝衝的從門外回來了,手裏還拎著三個木盒子,扔在了會議桌上。
“德偉,你這是?”高德潮看到這一幕,疑惑的問了一句。
“哈,這是趙錦蜀帶走的那三件假貨,被我用了三十萬給買回來了。”高德偉笑嗬嗬說道。
高德潮麵露不滿:“既然明知道是假貨,你還買它做什麼?”他有些生氣,自己這個老弟最近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胡亂交一些莫名其妙的朋友不說,現在又亂花錢,三十萬不算多,但也不能隨便就往火堆裏扔著玩啊,明知道是贗品還買來,有什麼用,拿出去騙人不成?
諸葛義老神在在喝了口茶後放下杯子,說道:“三十萬嗎?這三件雖然是贗品,但也算是不錯的仿品了,還是有一定的價值,兩三萬還是值的,但三十萬就稍多了一些。”
高德偉見到大哥不高興了,急忙朝著薛晨眨巴了兩下眼睛,因為這可是薛晨讓他這麼做的啊,否則他怎麼吃飽了撐的去花錢買贗品。
“高老板、諸葛老先生,是我讓高大哥去買回的這三件贗品。”薛晨站起身端著一杯茶走過去,同時示意高德偉把三個盒子打開。
高德潮看了一眼薛晨,皺了皺眉頭,麵露不悅,但沒說什麼。
諸葛義則詫異的看了薛晨一眼。
正準備一起離開的李佳怡和熊琳琳也都不自禁的又坐了回來。
薛晨看了一眼高德偉買回來的三件贗品,獨獨的將那張唐伯虎的立軸畫卷拿了出來,平鋪開來,用手在上麵摸了摸,目光閃爍,輕歎道:“沒想到,真的沒想到,竟然又一次會碰到……”
他轉頭對諸葛義說道:“諸葛老先生,難道你沒有注意到這幅唐寅的畫的紙質厚了一些嗎?”
諸葛義凝眉問道:“什麼意思?”三個小時的時間用來鑒賞八件古玩,還是略微倉促了一些,突然被薛晨問及那幅唐寅畫作的紙質厚薄,他還真沒有太深的印象。
“什麼意思?”
薛晨沒有回答,而是做了一個所有人都大出意料的動作,他端起茶杯在嘴裏含了一大口水,然後對著平鋪開來畫卷就噴灑出去。
噗!
大片的水霧勻稱的灑在畫卷上,將整幅畫都給打濕了。
就站在薛晨對麵的高德偉瞪圓了眼睛。
高德潮和諸葛義都下意識的站起了身。
李佳怡和熊琳琳兩個女孩也都吃驚的起身走過去。
還有在場的幾個高德潮帶來的助理和下屬也都麵麵相覷,對視一眼。
站的最近的高德偉眼睛瞪的圓圓的,指著被噴濕的畫,驚呼一聲:“這……這是什麼,怎麼印出了另一幅畫來?”
諸葛義似乎意識到了什麼,大步走過來,俯身細看,隻看了一眼,臉色就悠然一變,也終於明白過來薛晨最開始問的那一句話是什麼意思了,脫口道:“是畫中藏畫?!”
薛晨點點頭,不錯,正是畫中藏畫,它曾見過一次畫中藏畫,現在,又一次見到了,而且這一幅畫中藏畫做的更加細致,更加的難以發現,不過,他的經驗也更豐富了,對能力的運用也更加的純熟,依舊沒有能夠逃過他的眼睛。
所以當諸葛一鑒定這幅唐寅的畫作是偽造的時候,他沒有反駁,因為它的確是贗品,但是在贗品之下,還另有乾坤!
所有人包括高德潮都湊近過來,就看到了神奇的一幕,畫卷表麵被茶水打濕了,也正因為濕了,所以紙張具有了通透性,能隱隱的看到,在表麵之下,印出了另一幅畫作模糊的影子!
“這……”高德潮被驚了一下,眼神一凝,久久的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