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幾名水下打撈作業人員最後一次浮出水麵,帶上來一個非常不好的消息,他們在水下沒有發現綠洲號遺留的大批貨物。
“怎麼會這樣?難道在過去,綠洲號已經被打撈過了?可是我們沒有得到過任何關於這方麵的消息!”阿德萊德語氣嚴峻的說道,在駕駛倉內走來走去。
安德魯也凝眉不語,對於這個消息也感覺很不好。
一名經驗豐富的打撈人員遲疑著說道:“先生,我仔細的勘查了一下沉沒的綠洲號,發現它的龍骨已經從中間折斷了,我猜想它很可能是被巨大的風浪折斷的,或者是劇烈的觸礁,進而導致貨倉暴露,所以,我認為貨物可能在綠洲號沉沒之前就已經從貨倉中傾瀉到了大海裏,沉入了海底……”
聽了潛水員的分析,想到這個可能性,所有人心裏都一沉。
雖然在今日打撈上來了沉船上的一些零散物品,有船員的生活用具,也有一些工藝品,其中不乏一些價值上萬美金的東西。
可是這還是太少,太少了,不要說收益,就連這艘巨大的打撈船所消耗的柴油費用和打撈人員的工資都不足以支付。
阿德萊德本以為這一趟打撈會是一次大豐收,可顯然眼前麵對的事實讓他很失望,思慮一陣後宣布,明日在附近海域用探測雷達進行搜尋,用一天時間尋找到傾斜在海底的貨物。
絕對不能就這麼回去!
他們能鎖定這艘沉沒的綠洲號足足花費了半年的時間,先是根據線索大致的鎖定了這一片海域,然後派遣船隻在這片海域沒日沒夜的用雷達探索。
前期的準備階段所消耗的資金就達到了三百多萬美金!
說白了,他不甘心,抱著僥幸的心思去再碰碰運氣,但他也隻能進行一日的海上搜尋,不可能無休止的耗下去,因為打撈船不是專業的雷達勘測船,在海上航行的費用也太過昂貴。
薛晨正在甲板上幫著簡單的清晰整理打撈上來的一些零散物品,打撈上來的東西無疑不被海水給嚴重侵蝕了。
他手裏拿著一個燭台,上麵遍布如同白色鹽巴狀的鏽蝕,但是依舊能夠看出來,這個燭台出產自國內,外麵附著著一層漂亮的掐絲琺琅彩,一看就是富貴人家用的,相當於當時的奢侈品,可以彰顯家族底蘊。
安德魯從船室內走出來,和他說了那個不太好的消息,還有阿德萊德的決定。
“本以為這次打撈會十分的順利,沒想到竟然會是這種結果。”安德魯歎了一口氣,搖著頭,略有些失望的說道。
薛晨默然不語,他早在今天一早的時候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用鷹眼和透視雙重能力認真的在沉船周圍仔細的搜尋了一番,的確隻看到了一些零散的東西,沒有見到大批的貨物。
“但願那些貨物散落的比較集中,距離這附近不是很遠,這樣才有一絲可能在明天搜尋到,如果明天沒有收貨,奧德號就會返航,不會繼續在這裏浪費經費,過後,也許後派勘察船用水下雷達繼續搜尋。”安德魯看向遠方已經降到了海平麵的西洋,長出了一口氣。
“勘察船應該能夠搜尋到那些貨物吧?”薛晨問道。
“很難。”安德魯搖搖頭,看向薛晨,“勘察船是利用雷達成像係統探測海底的情況,隻能根據圖像推測海底是否有可疑物,如果是沉船,因為體積大,加上形狀比較容易辨認,相對來說比較容易搜尋,但哪怕是這樣,搜尋沉船依舊是海底打撈最為困難的一個環節,而從船艙傾瀉出去的貨物堆積在海底的話,想要搜尋到,會更加困難,隻怕成功率的可能不會超過一成。”
“是這樣。”薛晨明了的點下頭。
“可惜了,這一次出來,本以為能夠帶你觀覽一下海底打撈,順便在海上玩兩天,可是看樣子,明天晚上就會返程了。”安德魯歉意的說道。
“不要這麼消極,也許明天能夠發現那些貨物呢。”薛晨說道。
“希望上帝保佑,也借你吉言。”安德魯用手在胸口比劃了一個十字。
因為水下情況很不樂觀,船上的船員情緒都有些低落,因為打撈上來價值足夠高的貨物,那他們也會得到公司的嘉獎,而失敗而歸,就意味著他們隻能領取基本的工資。
第二天太陽剛一升起來,打撈船就開動起來,以沉船為中心在附近的方圓實際海裏範圍內進行搜尋。
既然綠洲號的龍骨被折斷了,那麼他就算沒有立刻沉沒,也不可能在海中漂泊很遠的距離,所以阿德萊德推斷傾瀉到了海裏的貨物就在這個範圍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