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去了半個小時後,一個鐵皮的箱子運送除了海麵,抬到甲板上的時候發出砰的一聲。
箱子蓋用力的撬開,刹那間,雙眼都被金色所充斥!
赫然是滿滿一箱子的金條,浸泡在海水裏。
“好多的金子!”
一些船員看的直咽唾沫,眼睛差點飛出來。
薛晨看著安德魯拿出來的一根金條,伸手接了過來,正反麵都看了一眼,就見到金條的正麵刻著三個字,最上方是一個“寶”字,下方刻著“徐鋪”二字,而金條的另一麵刻著四個字“赤金上上”。
阿曼達柔聲問道:“薛晨,這些字都是什麼意思?”
薛晨以前接觸過大清的金條,所以一點也不陌生,解釋道:“‘寶’字很好理解,說的就是這塊金條是個寶貝,而‘徐鋪’兩個字應該是打造這批金條的金鋪的名號,‘赤金上上’是說這塊黃金的成色,也就是含金量非常的高。”
看了幾眼後,他將這條黃金扔回了箱子裏。
按照安德魯對沉沒的綠洲號的介紹,是十九世紀中期的貿易船,那時正是清朝的道光年間,也是鴉片大肆販賣進入國內的時期,隻怕這些金條中不少都是通過販賣鴉片掠奪的。
所有的船員包括安德魯都在忙碌著,薛晨則很清閑,找了跟魚竿,拎著一桶新鮮的海魚作為魚餌來到船身一側釣魚。
阿曼達用充滿光彩的眼神看著薛晨,邁動著令人驚歎的美腿走近過來:“薛晨,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不能。”薛晨將一條新鮮的魚段掛在魚鉤上,甩了出去。
剛要發問的阿曼達被噎了一下,美眸幽幽的看了眼薛晨。
“你可以問,但是我八成是不會回答的。”薛晨淡笑一聲,盯著海麵的魚線。
阿曼達癡癡的注視著薛晨的側臉,有些失神,充斥著崇拜,雖然薛晨的長相雖然算不上很帥氣,可是此刻在她的眼裏卻是如此的讓她癡迷,給她有一種無法形容的神秘感覺,讓她的一顆心都止不住的顫栗,悸動,促使她靠近薛晨,去更仔細的仰望他。
算起來,距離和薛晨見麵認識也還不到三個月的時間而已,可是每一次接觸,薛晨總是會不經意間做出一些讓人歎服欽佩到骨子裏的舉動來。
她作為安德魯的助理,見過太多跨國集團的公司,其中不乏一些十分優秀的俊才,可是,卻都沒有薛晨身上那種神秘莫測的氣質。
不知從何時開始,隻要薛晨在,她總是習慣性將目光轉移過去……
嘩啦。
魚竿被薛晨高高的挑了起來,一條三十多公分,有十公斤重的銀白色大魚破開海麵,魚鱗在陽光的照射下很漂亮,閃著光芒。
“阿曼達,這是什麼魚?”薛晨扭頭問道。
“是大西洋鱈魚,很美味的一種魚。”阿曼達說道。
“那好,今晚就吃它。”薛晨開心的說道。
打撈工作從確定沉沒貨物後,一直持續到了傍晚才結束,打撈上來的大量貨物堆放在甲板上,經過簡單的清理後就搬運到了準備好的船艙內。
晚餐的餐桌上,同桌的人都稱讚那條大西洋鱈魚的味道鮮美。
安德魯興奮之情溢於言表,說道:“根據推測,海底的那些貨物的量很大,就算不是綠洲號當時所有的貨物,至少也有七成,今天下午打撈上來了不到其中的兩成。”
一時間,餐廳的人都向薛晨行注目禮。
就是那些之前對薛晨有意見的船員也全都是如此,對薛晨沒有了一分一毫的輕視,更不會在背後說壞話。
因為如果不是薛晨,這趟打撈注定會無功而返,那麼他們也根本拿不到獎金!
甚至,船員們都對薛晨有一點難言的敬畏之心。
他們是被嚇到了,專業的雷達都沒有勘探到這些貨物,可是薛晨卻直接指點出了具體的位置,他們抓破腦袋也想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開始有船員私底下和別人說薛晨可能有海神波塞冬的血脈,能夠通過海裏的魚兒探查海麵下的情況,所以才能找到深藏海底的珍貴貨物。
阿德萊德看了薛晨兩眼,他聽到了船員對薛晨的猜測,一開始沒有在意,可是突然會想到安德魯曾和他談起過,這個東方的年輕人曾在暴風雨的天氣,跳入狂湧的海裏將落海的康妮小姐救上來了,現在,又毫無征兆十分離奇的說出了綠洲號沉沒的貨物……
他心裏也不由得猜想,難道這個東方年輕人的身體裏真的流淌著海神的血液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