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得水張了張嘴吧,羨慕的說道:“真是了不得,沒想到那隻金雕竟然這麼靈性,還能主動給帶回來獵物。”簡直就是成精了。
又過了一陣子,沈萬鈞和閆儒行也都一並來了,龍騰的蔡遠明和光生藥業老總郝軍也都開著來了。
從王東那聽到消息的楊光也來了,帶著女朋友,同肖琨一起。
等到上午十點左右,客廳已經做了十幾號人。
閆儒行笑眯眯的大聲道:“薛晨啊,我看人也都到了,別藏著掖著了,趕緊給我們開開眼,讓我們見識見識你的藏品。”
“閆叔,這話說的就過了,您見過的好東西海了去了,我才入行一年多而已,藏品也沒有多少,還怕讓您見笑呢。”薛晨笑著回道。
“得,咱爺倆也別客氣了,走著。”閆儒行起身,其他人也都紛紛站了起來。
眾人一同來到了廚房,看到通向儲藏室的樓梯都漬漬稱奇,多了幾分好奇。
看到那麵合金的防爆門,楊光笑道:“這門看起來很厚實啊,快趕上銀行的金庫了吧。”
密碼,指紋,瞳孔虹膜,經過三道工序,門被打開了。
看到儲藏室的門都這麼不一般,眾人對裏麵的藏品更加的好奇了。
在進門的時候眾人還客氣了起來,最終還是歲數最大的諸葛義先一步進來,其他人這才跟了進來。
儲藏室麵積不算大,但十多個人還是能夠容納下的,自然而然的全都站在了擺放著藏品的額那一麵玻璃櫃子前。
大家都很自覺,沒有擅自伸手進去櫃子碰觸,隻是用眼睛觀賞著,漸漸的,有一陣陣驚咦聲響起。
“這是個將軍罐?好大的器型啊,是道光青花還是嘉慶青花的,嗯?釉麵不對,是海撈瓷?”諸葛義第一眼就被那器型飽滿肥碩的將軍罐給吸引住了,眯著眼睛仔細的看起來,自言自語一般說道。
“諸葛老先生好眼力,這是道光時期的青花將軍罐,底下有大清道光年製款。”薛晨背著手說道。
“這一點不用說,道光時期國力衰弱,民窯的青花瓷根本不能看,太粗糙了,而這個將軍罐雖然比清三代的差了那麼一絲,但也是上乘之作了,自然肯定是官窯燒的。”諸葛義笑著說道,最後點著頭稱讚了兩句,“好東西,真是好東西,這個將軍罐是我見過的道光官窯青花瓷最好的一件了,沒有比得了的。”
聽到諸葛義對這個將軍罐稱讚有加,其他人也都不自禁的看過去,也都對著這件將軍罐連連點頭,表達欣賞。
“那個道光的青花將軍罐的確不錯,但和這個影青瓷枕比,還差了許多啊。”於得水將手放在玻璃上,眼睛放光的盯著裏麵的玉枕,扭過頭急促的說道,“薛晨,這個影青玉枕你是在哪年哪場拍會買上拍回來的,我怎麼沒有聽說過有這麼一件嫦娥奔月的影青玉枕轉手,否則哪怕我買不去,那也一定要去見識見識的。”
王東心裏偷笑,他知道這個瓷枕是薛晨和杜濤兩個人半夜三更在山上挖出來的,哪裏是拍下來的,他就沒見過薛晨去參加拍賣會!
“不是拍的,是偶然得到的。”薛晨看過去,講道,看到於得水手癢難耐的樣子,他對所有人說可以隨便拿出來把玩,在場的人沒有那種毛手毛腳的人,都知道輕重,斷然不會出現脫手損壞那種事的。
得到了薛晨的允許,於得水也沒客氣,當即就將那頗為沉重的影青瓷枕拿出來抱在了懷裏,用右手的五根手指的指尖輕輕的劃過釉麵,那陶醉的樣子像是一個老色棍撫摸少女的滑嫩肌膚一樣。
“好,好,好,難怪影青瓷被稱為假玉,的確是細膩如玉,白潤如玉,古人的鍛造技藝實在是了不得啊!”於得水一聲感歎。
光生藥液老總郝軍伸手將那很紮眼的青銅酒樽端了出來,眯著眼睛仔細的看了又看,但最後還是看不準,於是向薛晨詢問道:“這個酒樽……”
“郝老板,這個西周的酒樽的來曆說起來頗有意思啊。”沈萬鈞走過去一步,他可是親眼看著薛晨不可思議的從一塊大煉鋼鐵時期的廢品當中切割出來的,讓人難忘的一幕。
一時間,儲藏室內,鋼化玻璃櫃內薛晨的藏品七七八八的都被眾人拿在了手裏,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欣賞著,研究著,驚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