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非常可愛,摸起來毛茸茸的,還有一隻很大的大鳥,也可以讓你摸摸,對了,還可以讓你騎狗,騎過狗嗎?”薛晨笑嗬嗬的說道。
如今灰球越長越粗壯,足有九十公斤上下了,二妞就騎在上麵過,這對灰球來說一點壓力都沒有。
果然,同齡的小女孩的愛好是相通的,聽到騎大狗這麼新鮮的事,朵朵終於禁不住誘惑鬆了口,告訴她爺爺閆儒行選了薛晨。
見到薛晨許諾帶小女孩去騎狗結果成了,其他的客人都麵麵相覷,哭笑不得,佩服薛晨是怎麼想到這麼一個主意的呢。
“哈哈,老薛,不錯不錯,虧你想的出來這個主意,哎,不過說起來,我這輩子還沒騎過狗,想一想,應該很有意思,可惜啊,注定這輩子是沒機會了,除非哪天科學發達到可以培育出馬匹一樣大的大狗。”王東念念有詞的說道。
又過了一陣,也許是小女孩朵朵見“無利可圖”,也沒有了玩下去的興趣,於是就隨便挑選了兩個看的順眼的人就跑去另一個房間看電視去了。
答應出來的五幅對聯都有了主人,其他客人都搖了搖頭,感到可惜。
閆儒行笑眯眯的起身,擼了下袖子,說道:“今日事今日畢,就現在吧,就把對聯寫出來,我也省心。”
閆儒行起身去一樓大堂,客人們自然也跟著下去了,都很像看一看閆儒行寫對聯,在座中人很多像薛晨一樣的,隻聽聞閆儒行的對聯寫的好,但卻還從沒有親眼見過。
下樓時,沈萬鈞向薛晨隨口問道:“薛晨,你可知道對聯文化?”
“呃,有一點了解吧。”薛晨摸了下下巴,一邊回想著一邊說道,“我記得對聯應該是起源於五代後蜀的孟昶,‘新年納餘慶,嘉節號長春’,這是孟昶寫在門板桃符上的一對偶句,算起來,也是第一幅對聯,是對聯的起源。”
“嗯,說的很不錯。”沈萬鈞點了下頭。
到了一樓寬敞的大堂,閆儒行就吩咐夥計去取紙墨筆硯,很快,三個夥計將所有東西都捧來了。
大家所求的楹聯都是懸掛正門的,所用紙張也自然不小,全都是將近兩米半長的精致大紅紙,紙質厚重,薛晨摸了一下,感覺很結實,就算是想要用手撕都要用些力氣,更不懼被風雪損壞。
也沒有那麼大的桌子去鋪開來,閆儒行直接用手一抖,平鋪在了地板上。
眾多客人圍成一圈,站在四周。
閆儒行頗為講究,在寫字前先去洗幹淨了手,所用的墨也並非現成的墨汁,而是用硯台現磨。
“閆老板,您的這個硯台和墨錠,看起來也都不簡單啊,都是老物件吧。”有人問道。
正在研磨的閆儒行頗為得意的說道:“不錯,都是老物件,墨錠也是清末民初時的,不是很珍惜的東西,但這塊硯台是正宗的清中期的鬆花硯,可是我很喜歡的一塊硯台。”
“這就是鬆花硯,倒挺少見的。”薛晨瞄了一眼。
鬆花硯,顧名思義,就是用鬆花石打磨而成,鬆花石就是鬆花江流域的一種江石,又因為鬆花江是清廷發祥之地,所以鬆花硯多為清宮收藏,是好東西。
“好硯就應該配好墨,可惜硯用之不絕,墨錠會用盡,想來依著閆儒行的性格,就算是有好墨錠也不會舍得用的。”王東湊到薛晨身邊,嘿嘿一笑,嘀咕道。
“說到墨錠,我上次去美國,倒是弄到了一塊曹素功的紫玉光墨錠。”薛晨講道。
“真的?可是薛晨,我怎麼沒有在你的儲藏室看到呢?”沈萬鈞訝然道,對於大名鼎鼎的紫玉光,他自然十分了解。
“哦,是因為一個在美國交的朋友的一位長輩要過大壽,所以我就轉手給了他。”薛晨如實道。
沈萬鈞略有些可惜的說道:“紫玉光啊,我倒是見過一兩次,但都沒有拿到手裏,轉手可惜了。”
這時,閆儒行已經磨好了墨,手裏也擎起了一支有杆有拇指粗接近三十公分長的軟毫毛筆,扭頭看到薛晨就在身邊,就說道:“小薛,我就先給你寫吧,你想寫一幅什麼對聯,你說,我寫。”
薛晨看向王東,王東撓撓頭:“老薛,你說吧,我一時也不知道寫什麼好。”
薛晨略作思考,道:“那就麻煩閆叔了,寫‘座上珠璣昭日月,堂前黼黻煥煙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