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虎和張俏商量妥當,既然在店裏買不到心儀的紅木家具,那不妨等上一等,看在二手市場上能否淘弄到。
買紅木家具是為了討女朋友張俏的喜歡,也是為了喜慶,所以齊虎不太在意價格,對薛晨說道:“薛老弟,那就麻煩你幫著多留意了,價格高一些沒關係,但是東西一定要周正,也不用太急。”
“行,我記下了。”薛晨答應下來。
同經理邵亮打了聲招呼,三人就走出了這家店。
邵亮擦了一把腦門上的汗,心裏想到這三個人總算是走了,回頭掏出電話,給廠家打了過去,告訴那邊加工時更精細一些……
“薛晨,最近一個我的妹子說她生意上遇到了一點麻煩,資金周轉困難,想要出手一隻冰種飄花的翡翠手鐲,她問我是不是需要,你幫我瞧一瞧,這個鐲子怎麼樣?八十萬入手值得嗎?”走出了紅木家具店,張俏將手中的手機遞過去,“老齊說他也看不準,我也沒急著答應,今天正好碰到你這位大鑒定師了。”
“俏姐就別拿我開玩笑了,哦,我看看。”薛晨接過張俏的手機,低頭看了一眼手機上的圖片,還挺清晰的,是一枚玉石的鐲子,半透明,有細碎的白色飄花,十幾秒鍾後,就將手機遞了回去,輕笑一聲,“俏姐,你這個妹子看起來不是很靠譜啊,不知道她是被人騙了,也蒙在鼓裏,還是……”
張俏自然聽出了這番話裏的含義,一旁齊虎訝然道:“你說這個鐲子有問題?我還真沒看出來,當時第一眼看到感覺還挺漂亮的。”
“這不是翡翠,但也不是普通的玻璃仿品,準確的說,這也是一種礦石,學名叫鈉長石、石英岩,但更多人叫它水沫子,算是市場上比較常見的一種不太那麼容易鑒別出來的造假翡翠吧,現在把水沫子當翡翠帶的人大有人在,有的人是真的不識貨被騙,也有一些人購買不起真翡翠,就買來充門麵。”
張俏聽了薛晨的這些話,有些氣鬱,向她賣這個手鐲的妹子認識也有一年多了,雖然不算是特別親近,但逢年過節也偶有電話短信來往,沒想到竟然會用假貨糊弄她。
“在外行眼裏,水沫子和翡翠還是很難分辨的,但是接觸的多了就比較容易看出差別來,色澤,反光度都有很大差異,我也正是從這兩點看出來的,如果現實中拿在手裏,那就更容易了,因為水沫子的密度要比翡翠小,拿在手裏掂沒有正品翡翠的那種壓手的感覺,還有就是用手指敲擊,翡翠的聲響更清亮,水沫子沉悶……”
看著先行離開的薛晨的背影,張俏輕歎一聲:“老齊,感覺薛晨他還真是了不起,年紀輕輕,就這麼有見識。”
“他啊,能耐大了,等你接觸的多了,就知道了。”齊虎用見怪不怪的語氣講道。
……
眼看著就回家了,薛晨還有一件事沒有辦,那就是找一個看房人。
到了春節,薑姐和二妞也是要回老家的,那時別墅裏總不可能一個人都沒有,這就需要一個看房人了。
這種事自然是找家政公司,他想了一下,就把電話打到了寧氏集團下麵的藍天家政公司的經理胡邦那裏。
“胡經理,先給你拜個早年了。”薛晨笑著道。
“薛助,同喜同喜。”胡邦連忙笑著回了一句。
薛晨將自己想要找一個看房人的事說了一說,胡邦當即表示小事而已,明天之前就會給他找到一個靠譜的看房人。
過了兩日,看房人的事就辦妥了,是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是海城本地人,喪偶,有點跛腳,帶著一個十幾歲的孩子,每年都會給人看房,因為看房拿到的錢比較多,畢竟是一年中最重要的節日,雇主也都不會很吝嗇,念及看房人不能在自家過年卻要給自己看房,心裏總會有些感激。
薛晨自然也不是一個摳門的人,和看房人簡單的談了一下,感覺這個男人還是挺靠譜的,於是二十天的看房時間給出了八千塊的報酬。
看房的男人當即露出高興的神情來,連連道謝,表示可以,沒問題,這個數字是他這幾年來最高的了。
等處理好了這件事,在同一天,薑慧蘭帶著二妞回老家了,薛晨也準備帶灰球和小金雕上車出發。
灰球很歡快的竄上了車,舒服的趴在了後排的座椅上,好在奔馳G級的越野車車廂足夠寬敞,否則還真容納不下這個快有一百公斤的大家夥。
車上倒是還有足夠的空間去容納小金雕,可是薛晨感覺這個家夥似乎不太情願鑽進對它來說有些逼仄的車廂裏,顯然,這對於天空上的王者而言很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