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同高德偉閑聊的時候,並沒有刻意的壓低聲音,而那位淩小姐和趙恒三個人離的又不是很遠,再加上有意的去聽,所以把薛晨說的話一字不差的停在了耳朵裏。
聽到薛晨說自己在打撈船上與黑人海盜用槍相互射擊交火,趙恒皺了皺眉頭,淩小姐的眼睛裏則閃過一道異彩。
那個穿著粉色西裝的年輕男子有些不快的輕哼了一聲:“趙哥、淩小姐,我們去另一邊吧,不要聽這個自吹自擂,胡說八道,就他還與海上的黑人海盜交火?隻怕早就嚇的尿褲子了!”
趙恒認同的點了下頭,那位淩小姐則沉吟著說道:“不,這件事的確是真的,在去年的時候,有段時間我在加州度假,的確看到了相關的新聞,當時很多媒體都報道了,和他說的也基本上一致,你們現在用手機上網查閱一下,肯定還能找到當時的新聞呢。”
聞言,趙恒和粉西裝男子的神情都一陣不自然。
“薛老弟,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過這樣的經曆,竟然還會玩槍?厲害厲害。”高德偉挑了個大拇指,對於薛晨說的雖然感覺挺驚奇的,可也沒有懷疑。
兩人閑聊的同時,展廳內的這些拍品也都簡單的看過了一遍,就一同走出了展廳。
當走出展廳後,高德偉回頭看了一眼,說到:“剛才那個姓趙的和你有過節?”
“很長時間之前的事了,如果不是又碰到,我差不多都忘了。”薛晨淡淡的說到。
高德偉嗯了一聲,又笑了笑說到:“你有沒有發現,那個挺漂亮的姓淩的女孩看了你好幾眼,我們出來的時候還看了你兩眼,似乎對你很有興趣的樣子呢。”
“高老哥,那就別開玩笑了,相互又不認識,我人長的也沒有像劉德華、梁朝偉那麼帥,對我能有什麼興趣?而且也不一定是我看啊,也看能是看高哥你啊。”薛晨搖頭笑著道。
高德偉哈哈一笑:“看我?我倒是希望,可惜不可能的事,哎,還別說,那個女孩我似乎是在哪裏見過一麵,有一點眼熟,姓淩,哦,我想起來了,肯定是淩家的人。”
兩個人一起下樓的同時,高德偉說起了那個姓淩的女孩,還有淩家,既然能被高德偉記住,淩家自然不簡單,也是巨富之家,最著名的就是在香江、澳門兩地都有賭博產業。
“我記得香江似乎不允許賭博吧,應該隻有賭馬和彩票?”薛晨說到,他倒是知道澳門是有名的賭城,似乎已經不比拉斯維加斯遜色了。
“哈,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的確,香江的賭馬那是一絕,也是官方承認允許的賭博項目,但暗地裏的香江的賭博產業是十分發達的,除了賭馬之外,這裏的人還會玩六合彩,基本上十個香江人裏九個會接觸到這兩樣。”
高德偉的在吃喝玩樂這方麵的見識絕非是薛晨能夠比擬的,說白了,高德偉生活無憂無慮,吃喝玩樂是人生唯一的消遣,世界各地幾乎都走遍了,對於每個地方也都有著十足的了解。
薛晨聽著高德偉對香江賭博產業的介紹,心裏也漸漸的有了一個認識。
香江人愛賭,再加上距離賭城澳門有非常的近,隻需要花上幾十塊錢就可以購買一張去澳門的船票,完全可以當天去小賭幾把,在晚上當天回到香江,權當做是消遣娛樂,排解生活和工作上的壓力。
“除了去賭城呢,香江還有一個非常著名的賭博場地,甚至電影上都經常出現,而內地來的那些遊客也都慕名前往,我想你肯定猜到了吧。”高德偉問道。
“賭船?”薛晨略作思考,眼神一動,問道。
在香江早起拍攝的各種賭神、賭聖、賭俠影片中,很多場景都是發生在賭船上,當年看的時候也是新潮澎湃,十分向往,尤其是每當賭神發哥出場時的音樂一響起,就讓人忍不住興奮激動。
“哈哈,不錯,就是賭船!”高德偉一說到賭船,兩隻眼睛都開始放光,“賭博嘛,當然是違法的,但是將船開到不受法律製裁的公海上去,如此一來就可以逃避打擊了,現在碼頭上的遊艇,好不誇張的說十艘中有五艘是來回運送前往賭場的遊客的。”
看高德偉說的頭頭是道,薛晨就知道他肯定去過賭船,甚至去的次數還不少,他一問果然是這樣。
“基本上每次來香江都會去玩一玩吧,挺有意思的,其實賭船上不止是能賭博,也可以將它看做一艘觀光旅遊船,應有的娛樂設施都有,隻不過,人們最感興趣的還是在牌桌上扔骰子和籌碼。”說到這裏,高德偉搓了搓手,遞給了薛晨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