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堂燕說完了這些話,側頭看向薛晨,眼眸中有著乞求和希冀。
這時,有人咳嗽了一聲,朗聲說道:“堂燕侄女,我大概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是想要告訴大家謝老的研究並沒有錯,隻是我們沒有理解而已,今天叫我們來了,就是想要通過讓我們親眼看到一些事實,來證明這件事,對不對?
說話的是個保養極佳的白淨中年人,眯著眼睛,做思考狀,正是腰纏萬貫的唐浩,與謝堂燕的父親是很好的朋友。
父母都沒有到場,是謝堂燕要求的,因為不想父母為難,這件事是她和爺爺的事,也應有兩人處理解決。
“唐叔叔,你說的很對,這正是堂燕所想。“謝堂燕看過去,點了下頭。
“荒唐,實在是荒唐!”
“竟然想要我們也都相信那所謂的氣功治療,怎麼可能?”
“嗬,我倒要看看,怎麼證明給我看。”
“就這個不知從哪裏來的年輕人,就是所謂的氣功大師,簡直就是笑話。”
徹底的搞清楚了一切後,客廳內響起陣陣竊竊私語,搖頭的,歎氣的,嘲弄的。
“薛晨,求你了,一定可以的吧……”謝堂燕走近薛晨麵前,眸光黯然,神情幽幽,低聲細語央求。
“既然我來了,自然沒問題,畢竟這件事不能說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不過,也隻有這一次,我不會有第二次了,要知道,我可沒有這個閑工夫處理這些亂七八糟又無聊的事情。”薛晨懶懶的說道,最主要的是還沒什麼好處。
“謝謝。”得到了薛晨的保證,謝堂燕鬆緩了一口氣。
客廳裏坐著的二十多號人都是和謝林關係不淺的人,而且十之八九都是高文憑,碩士博士比比皆是,在各個領域都是高端人才,對封建迷信視如糞土,而唐浩算是一個例外,他對於氣功治療不是那麼的嗤之以鼻,甚至曾經也交過類似身份的朋友,什麼通靈師、風水先生,甚至還有自稱仁波切的,五花八門。
不為別的,就是為了養生,他的人生哲理就是,有了錢就要享受生活,享受生活的首要條件是有一個好的身體,如果不是他養生有道,這些年紙醉金迷的生活下,他的身體早就垮了,即便現在也已經有些花架子了。
現在猛的看到了一位似乎有點意思的氣功大師,來了點興趣,尤其是能取得謝林和謝堂燕這一對精明的爺孫二人的信任,單單這一點就殊為不易了,現在他還真的想要瞧一瞧此人有什麼真本事不?
“咳,那打算怎麼證明啊?”唐浩問道。
謝堂燕看向薛晨,詢問薛晨是怎麼打算的。
薛晨不認識唐浩,更沒有意識到這個白淨的讓他聯想到影視劇裏皇宮大內總管的男子就是在前天和自己通過話,並且獅子大開口要價一個億的人。
掃了一眼客廳內一幹人等,當注意到那一雙雙看向自己充滿了鄙夷,嘲諷、嫌惡、惡意的眼睛,縱然他隻是假借氣功治病一個由頭,這些人也未必有錯,他心裏也有些不爽,再者,現在謝林屬於走到了一個死胡同裏,他既然答應了出手幫一把,那隻能把氣功治療這個事給坐實了,才能解決謝林的困境。
最後目光落在唐浩身上,他淡淡說道:“既然你想知道,那何不過來,我可以讓你親身體驗一下?”
唐浩神情一陣猶豫,問道:“你打算怎麼做。”
“很簡單,用刀子在你手臂上割個口子,然後我試著幫你止血,愈合一下傷口,就這麼簡單。”
薛晨的打算很簡單,也不想廢太多周折,直接簡單粗暴點好,至於會不會太過駭人,他現在已經不是那麼在乎了,反正有氣功治病這個大旗在。
“那道割口子?然後止血愈合?”一聽是這麼一個證明的辦法,唐浩直皺眉頭,本來躍躍欲試的心思立刻冷靜了下來,他可不想莫名其妙的讓人拿刀子在自己的身上胡亂來。
見唐浩到了退堂鼓,薛晨又嘴角微揚,語氣玩味的向其他人詢問:“誰願意來試一試,來當那個揭穿我的英雄呢。”
“我看還是我來好了。”一旁謝堂燕說完,二話不說,走過去幾步彎腰拿起茶幾上的一把水果刀,在所有人還沒反應過來,當剛出聲勸阻時,已經劃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