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上手指長的刀口正哧哧的往外流血,自然也是疼的厲害,眼鏡青年心裏雖然十分的氣憤,但沒有很骨氣的拒絕道歉。
“好,我向你道歉,對不起,剛才我的態度不對,這總可以了吧。”
眼鏡青年被疼的臉都發白了,渾身也有一點打著哆嗦,忍著憤懣和憋屈,向薛晨道了歉。
薛晨走歸去,隨便擺了個架勢,對眼鏡青年進行了一番發功。
眼鏡青年感覺到了胳膊一陣清涼酥癢後,疼痛急速的衰退,瞳孔不由一凝,親眼看到和親身感受是不同的。
當同樣抽搐兩張紙巾擦掉了胳膊上的血,眼鏡青年和其他人就都看到胳膊上的確不流血了,傷口的血已經結痂,留下了一條紅褐色的痕跡。
“誒,不對啊,在剛才,堂燕的傷口不僅沒有結痂,連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我這是……”眼鏡青年抬頭問道。
薛晨淡淡的說道:“我說過了,發功是很累的,而且,剛才你認錯的態度也馬馬虎虎,能給你止住血,讓傷口結痂已經是我比較寬容了。”
眼鏡青年黑著臉,嘴巴張了張,最後隻吐出一聲沉沉的哼聲,重新坐了回去。
而客廳內在座的其他人也都再一次看到了這堪稱奇跡的一幕,如果說剛才在謝堂燕身上展示,他們還懷疑會不會是障眼法,那麼現在,沒有人再懷疑了,心裏都意識到,原來謝林真的不是老糊塗了,是他們孤陋寡聞了!
“我走了。”薛晨朝著謝堂燕擺手了一下手,又同高氏兄弟、景雲行夫婦點點頭,示意可以離開了。
望著薛晨走出客廳,客廳內的一群人猶自像是沒有清醒過來一樣,腦袋裏一遍遍的回想著剛才所發生的一切,有種被顛覆了世界觀的感覺。
位列其中的唐浩激動的脖子和臉都紅了,眼見著薛晨走出了客廳後才如夢初醒,嗖的一下站起身來,疾步的跟了出去。
別墅住宅外,薛晨剛要上車,突然有人喊了他一聲,回頭看了一眼,是個陌生的男子。
“薛先生,請稍等。”
唐浩小跑似的過去,微微的喘息著,雙眼裏有掩飾不住的激動和欽佩。
“閣下有事?”薛晨問道。
“薛先生,其實我們認識的。”唐浩的臉上堆滿了和氣又客氣的笑容,看到薛晨臉上的疑惑,就又補充了一句,“在前天,我們通過電話,通過諸葛義先生……”
薛晨還納悶,他不記得自己認識眼前這位啊,當一提起那個電話,他就明白了,恍然道:“哦,你就是那個獅子大開口的賣家……”
“咳咳。”被當麵這麼說了一句,唐浩臉上有點掛不住,咳嗽了兩聲掩飾了一下尷尬,不是那麼自然的笑了笑,“誒,誤會,如果早知道買家是薛先生,我也就不會……”
也就不會獅子大開口了,就算真的不打算賣,也不會隨便說個數字戲耍人,可他哪裏能想到,和自己通話的人竟然有這般大的能耐。
見到唐浩主動追出來,說話還這麼客氣,薛晨自然而然的就明白了一些事,朝著另外兩輛車揮揮手,示意高德偉幾個人可以先離開了。
“距離我打電話已經有三天時間了,我還等著唐先生的答複呢,唐先生,想好了嗎?是否願意出售琉璃廠的那處商鋪呢?”薛晨扶著車門,向唐浩問道。
“這個……嗯,薛先生,不如我們找個茶館,一邊喝茶一邊聊,怎麼樣?”唐浩說道。
“沒問題。”
薛晨和唐浩一前一後兩個人開著車離開了。
同時,別墅的客廳裏卻是另一番景象,很多人依舊默不作聲的坐在那裏,臉上和雙眼裏有些困惑和迷茫,不時的搖下腦袋。
“世間竟有如此奇人,真是萬萬沒想到。”仁恩醫院的副院長感歎一聲,止不住的搖頭。
“我們也沒有想到啊,就憑剛才展示出來的,就不是現代的醫學手段能夠比擬的,雖然有研究出能夠快速封住傷口止血的藥劑,可是效果卻不能相提並論了。”有人附和了一聲。
“我們都誤會了謝老師。”眼鏡青年苦著臉,推了下眼睛,語氣複雜的小聲說了一句。
“確實是這樣,看起來的確是我們錯了。”
客廳裏的來客離開前都和謝林聊了一兩句,表達出了心中的那份慚愧。
謝林心裏幾乎激動的不能自已,他承受的“不白之冤”終於被洗刷幹淨了,胸口的抑鬱之氣也煙消雲散,變的順暢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