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九十六章 是這個原因(1 / 2)

琉璃廠古文化街,卓越古玩店內,氣氛在短時間內急速的發生了轉變,眾多的目光都不知不覺的轉移到了本來是客人的耿長貴的臉上。

而耿長貴站在那裏,臉色也禁不住變了又變,神情難看的像是一個死人一樣,灰白中透著青色,眼神慌亂飄忽。

薛晨見耿長貴不吱聲,又淡淡的說了一句:“耿老板,咱們都是街坊鄰居了,有什麼話就直接說,不用客氣,也不用遮遮掩掩的,但說無妨。”

耿長貴真是死的心都有了,無比怨氣的看了一眼被兩個警察夾著,如喪考妣的吳姓男子,恨不得立刻提刀剁了這個廢物。

計劃明明是假裝偷東西,而不是真偷,等到時警察到來沒有發現贓物,也就不用擔心纏上麻煩,而他會很巧合的帶著一群鄰居過來作客,親眼看到這一幕,讓鄰居們都知道這個新店的老板是個不靠譜的人,順便還能得到一筆賠償。

多麼簡單又完美的一個計劃,可是怎麼會搞成這樣?!明明應該隨便藏在大堂某處的玉扳指怎麼會在皮包裏呢?玉扳指也就算了,也就兩三萬塊錢,就算硬抗下來也算不了多大的事,找一些人動動關係,說不定連刑事責任都不用擔。

可他嗎那個特級羊脂和田玉的玉珠是怎麼回事?腦袋被驢踢了還是魔怔了,那可是價值一千萬的珍寶,竟然也敢下手,還成功從對方的身上偷到了,你這不是自己找死嗎,可別拉著我啊。

耿長貴手裏就是沒有刀,如果有的話,一定將自己找的這個廢物剁碎了喂狗,才能紓解心中的震惱。

可耿長貴不知道,被兩名警察夾著的男人心裏也是死的心都有了,更是憋屈的想要撞牆,因為他冤枉啊。

和計劃的一樣,憑借他靈活的頭腦和迅捷的動作,拿到了玉扳指,不過並沒有放在自己的皮包裏,而是順著衣袖和褲腿滑到了地上,然後用腳推進了靠牆的架子下麵的空隙裏。

他千真萬確是這樣的,鬼知道玉扳指怎麼會出現在他的皮包裏,至於那個玉珠,他更是見都沒見過,更別說偷了,可偏偏出現在了自己的皮包裏,真是黃泥掉進了褲襠,一想到價值一千萬,想到一旦判刑會牢底坐穿,他幾乎嚇的要飆尿了。

他已經完全不會思考了,心裏隻有一個念頭,絕對不能把罪名坐實了,也顧不得會不會得罪雇主耿長貴了,去他大爺的,想讓我把罪名擔下來,不可能,一千萬的大案,用屁股想也知道扛不得。

薛晨索性坐回了椅子上,手裏把玩著那顆特級和田玉的玉珠,是在從儲存室裏往外搬運這批古董的時候,他拿在手裏把玩了一會兒,拿在手裏盤玩的時候感覺挺有意思,就隨手扔進了玉瞳空間內,沒想到今天用到了。

剛一進門,向這個吳姓男子詢問姓名時,他就已經通過讀心能力大概的知道了這個人的齷齪打算,知道是故意來做扣、找麻煩的,但沒拆穿,而是就將計就計!

他知道玉扳指被藏在了哪裏,心思一動,就被瞬移放到了玉瞳空間內,而等到警察來時,又用玉瞳空間的能力將玉扳指連帶著特級羊脂玉玉珠挪移到了此人的皮包裏,就這麼簡單,不費吹灰之力,就將此時徹底的顛倒倒轉了過來,讓算計他的人自食惡果,現在看起來效果還不錯。

不過,他還有一些事不是很清楚,那就是耿長貴為什麼要這麼做,沒有理由啊,他初到京城,這還沒幾天時間,兩個人隻見過一次麵,更是沒有發生過矛盾,若說是生意上的競爭,那就更可笑了,琉璃廠上百家從事古玩行業的店,家家都是競爭關係,不可能偏偏來搞他吧。

他本可以通過讀心能力探知,但沒那麼做,也不需要,稍過一段時間,一切自然都會知曉。

耿長貴見到兩個警察似乎已經有些等不及想要帶人會派出所了,他心裏一橫,黑著臉來到薛晨麵前,低聲說道:“薛先生……”

“嗯?耿老板,你怎麼了,有什麼話盡管說就是,怎麼吞吞吐吐的,要不這樣,我先和警察同誌去派出所,錄了口供,把案子說清楚了,回頭我們再談?”薛晨看都不看耿長貴一眼,態度不冷不熱的說道。

在場的諸葛義也好,李陵春也罷,還有同來的另外幾個店的老板,都默然不語,看向耿長貴的眼神裏有不解、惱火和鄙視。

去了派出所,立了案,那就晚了!耿長貴眉頭凝成了一個疙瘩,他也不是二愣子,自然也看明白,自己已經暴露了,臉色也不由得愈加的青黑,脖子和腦瓜門的血管都崩了起來,喘了兩口粗氣,又長長的泄了一口氣,低聲下氣的說道:“薛先生,這件事……是我的錯,一百萬,這件事就當沒發生,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