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三爬起來就走,那一萬塊錢的報酬,提都不敢提。
等趙三離開後,耿長貴用力的扭了扭眉心,心裏也閃過一個個疑問,沒有道理趙三那麼蠢啊,將贓物藏在自己的皮包裏等著警察搜出來,那究竟又是怎麼一回事呢?他也真的完全想不明白。
想了許久也沒有想通其中許多有些說不通的關鍵地方,最後索性不去想了,因為已經沒有那個必要了,事情已經成了定局,賠錢是一定的了,還要擺桌道歉!
“一百萬啊一百萬!”
想到要賠一百萬,耿長貴心都在流血,就算是生意最好的時候,也要一兩個月才能賺到啊。而擺桌道歉,肯定少不了其他人到場,他這張臉皮是留不住了。
卓越店裏,諸葛義幾個客人在耿長貴離開後不久也一同離開了,走失都忍不住搖頭,本來隻是喝喝茶,沾一沾財氣,可沒想到遇到這麼個事。
“唉,本來是沾財氣的,接過弄了一身晦氣。”走出門後,慶雲堂掌櫃對其他人說道。
諸葛義卻笑著回了一句:“這你可說錯了,你瞧,卓越店這不是又平白收入了一百萬,這財氣可是很旺啊,怎麼能說是晦氣呢,晦氣是倒黴的事,而一旦倒黴的事翻轉過來,那就是好事了,不是嗎?”
“諸葛老哥言之有理啊。”
“哎,還真是這麼一回事,有哪家店能做到一天收入一百萬的。”
“哈哈,希望我們也沾點財氣吧。”
眾人紛紛笑著告辭,往各自店鋪走去。
當店內沒有了外人,薛晨也站起了身,對李陵春說道:“李叔,我過兩日可能就回海城了,也許有一段時間才能再來京城,店裏就靠您來操心了。”
“應該的,東家放心,肯定出不了岔子……”李陵春剛要打包票說不會出問題,可一想到剛才發生的事,這話就有點說不下去了。
薛晨沒有在意:“既然李叔這麼說,那我就放心了,今天的事也和您沒關係,是那個耿長貴自己作孽,況且說起來,咱們也沒有收到什麼損失,還能拿到一百萬的賠償,如果能天天發生這樣的事,那才好呢,哈哈。”
李陵春沒有接話,心裏則犯了嘀咕,按照耿長貴說的,皮包裏應該什麼都找不出來啊,可本應該被隨便藏起來的玉扳指怎麼會在裏麵呢,還有那個價值千萬的特級羊脂玉玉珠又是怎麼一回事,他沒有看見過那人和薛晨之間有過近距離的接觸啊。
好多事他都感覺有點莫名其妙,不過好在事情已經過去了,處理的也算得當,店鋪也沒有什麼損失,算是比較幸運。
當天下午,古玩店賬戶裏就轉入了一百萬,正是耿長貴答應的賠償款,同時,也打來了電話,說已經訂好了桌,邀請了薛晨和李陵春,打算當麵致歉。
晚上,薛晨和李陵春一同到場,來到了酒店,到場還有諸葛義,還有當時在場的幾個琉璃廠的店鋪掌櫃、老板也都請來了。
耿長貴站起身一口氣喝了三杯酒,強忍著屈辱說道:“薛先生,李掌櫃,今天的事是我耿某人做的不對,我向兩位誠摯的道歉,希望二位能寬容大量,不再追究。”
是不是誠心道歉,薛晨懶得去分辨,就算是心裏不服氣,又想搞什麼陰損的手段找回場子他也不懼,但既然對方表了態,他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耿老板,這一點你放心,我答應的事從來不會反悔,以後絕對不會再追究這件事,甚至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我們還是好鄰居,以後還得互相關照呢。”
薛晨的這些話說的也一點毛病沒有,很敞亮,也很大氣,得到了在座的其他人點頭認可。
“那就好,那就好。”耿長貴喝了三杯酒,道歉後沒有坐回去,而是又添了一杯酒,這一回是敬了在座的其他人,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說道,“今天的事,說起來真是慚愧,真是一時糊塗啊,在這裏,我也有一事向各位相求,就是今天這個事實在是太丟臉,如果傳出去,我真的沒有臉麵在留在琉璃廠,還請各位……”
不用耿長貴說完,大家都聽明白了,耿長貴是希望在場的人能夠保守今天的事,不要外傳,否則,這件事一旦徹底的傳揚出去,那耿長貴的名聲就徹底臭了,畢竟這個事說出去實在是太難聽,這已經不是單純的商業競爭了,而是齷齪的犯罪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