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薛晨還是杜濤,兩個大男人都不怎麼擅長做飯,最多也就能熬個稀粥,杜濤是真的不會,而薛晨是會一些的,可是習慣了飯來張口的日子,換而言之就是“墮落”了。
兩個人洗漱完畢,就一同下樓就近找了一家早餐店飽餐了一頓,吃飯時,杜濤問起了薛晨今天有什麼安排。
“下午有人請我去喝茶,順便認識一些朋友,怎麼了,有事?”薛晨心滿意足的放下了筷子,抬頭問道。
“嘿嘿,是這樣,前兩天我和一個同事也是朋友閑聊,談著談著就說起了古董,而我這個同事呢,也喜歡玩兩手,最近就掏弄了一件,聽說話了二十多萬呢,因為當時我說你鑒定古玩那是專家級別的,他就央求我讓你幫著瞧瞧。”
杜濤看著薛晨。
“同事?朋友?關係很好嗎?”薛晨沒有急著答應,而是先問了一句。
“關係很好,是詩櫻經紀公司那邊的人,在我來京城後,對我也挺照顧的。”杜濤講道。
“既然是這樣……那行吧,吃完了飯後就過去看看。”薛晨想了一下,說道。
杜濤露出笑意:“那好,我先給他打個電話,和他說一聲。”
等離開了早餐館,薛晨駕車帶著杜濤前往了那個同事的家裏。
路上,薛晨向杜濤問了一些這個人的情況。
“他叫馬仁龍,三十七八歲吧,挺好一個人,性格很和氣,對誰都不錯,這兩年才迷上玩古玩,一直小打小鬧,從沒買過超過五千塊錢的東西,這還是第一次這麼大手筆,聽他說,他家裏的那位都快把他吃了。”杜濤笑著說道。
差不多半個小時,兩個人到了目的地,下了車後兩個人來到了一開放小區內,杜濤又用電話通知了一聲,不多時,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人站在了兩人的麵前,臉上帶著十分熱情的笑容。
杜濤介紹了一下雙方。
當知道薛晨就是杜濤嘴裏多次提過十分有水平的古玩鑒定師,有專家的水平,馬仁龍明顯微微的愣了一下,隨後才上前握手。
“你好你好,薛先生,請和我上樓吧,真是麻煩你了。”馬仁龍十分客氣,走在前麵帶路。
“小事。”薛晨不在意的點了下頭。
三個人一同上了樓,進了屋子裏,馬仁龍的愛人也在,一位很普通的家庭主婦,也還算是客氣,也認識杜濤,隻是當知道薛晨是杜濤介紹來給自己男人鑒定收購的那件古董時,描的細長的眉毛挑了一下,顯的有些不高興。
“二十三萬,就買了那麼一個不能吃不能蓋的破盤子,我看你真是不想正經過日子了,就糟蹋錢!”
被自己媳婦當著外人的麵訓斥了兩句,馬仁龍雖然脾氣好,可是臉上而又有些掛不住了,平日裏怎麼說都行,但當著外人麵都一點不給留麵子,是個男人都得受不住。
“你懂什麼,這是古董,古董你知道嗎,我二十三萬買的,我轉手就能賣四十三萬,怎麼能說是糟蹋錢呢?你不懂就不要亂說話,讓客人看了笑話。”馬仁龍駁斥了一句。
“哼,我是不懂,但我隻知道那個破盤子花了二十三萬,我就是心裏不踏實。”馬仁龍愛人一臉的不高興。
一旁杜濤的神情有些不尷不尬,而薛晨則沒有一點多餘的表情,淡定的站在那裏。
馬仁龍沒有再和自己的愛人爭吵,轉過頭,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薛晨和杜濤說道:“進客廳坐,坐。”
等到在客廳坐下,馬仁龍給兩人倒了水,又端來兩個果盤,分別裝著水果、瓜子花生。
“馬哥,咱們就別客氣了,東西拿出來,讓薛晨看一看。”杜濤說道。
“誒,好,我這就去拿。”馬仁龍去隔壁的房間了,不一會兒就拿出來了一個棕褐色的木盒,用雙手抓著,看起來很小心,像是握著自己的心肝寶貝一樣,放在了薛晨麵前的茶幾上,還有點炫耀的語氣說道,“我知道古玩圈裏的規矩,東西不能手傳手,否則萬一掉地上就說不清楚了。”
薛晨看了一眼馬仁龍,微微的點了下頭:“馬先生說的不錯。”
此時,馬仁龍的愛人也進到了客廳裏,不遠不近的站在一旁,眼睛緊盯著茶幾上的木盒,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
薛晨打開了木盒,見到木盒內鋪著明黃色的軟綢子,在綢子裏麵躺著一個五彩的盤子。
什麼是五彩,就是以紅、黃、綠、藍、紫無色材料為主,在瓷器的表麵繪上花紋、瑞獸等圖案,就是五彩瓷器,始於北宋晚期,一直延續到清代,到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