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看起來曲老板不介意別人問價格,笑了笑,伸出了三根手指頭。
“三十萬?”唐爭先驚訝道。
曲二河一拍手:“不錯,就是三十萬。”說完後臉上有掩飾不住的笑容,看那極力掩飾的眉飛色舞,似乎是在等待著讚賞和誇獎。
聽到這個價格,薛晨都有點意外了,這麼一件唐晚期青瓷的虎子,大開門,品相完整,竟然三十萬就搞到手了,真是大賺啊,正常來說,怎麼也得百八十萬的才行啊。
“曲老板,你沒說玩笑吧,三十萬,不太可能吧。”呂良若有所思的搖了搖頭,有點難以相信這個低價。
其他幾個老先生也都看著曲二河,或多或少都有意外的神情。
曲二河笑的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子了,別提多高興了,他能不高興嗎?在座的可都是京城古玩圈裏有名的,現在聽到他低價買到這麼一件好東西,都不敢相信,他心裏自然開懷欣然。
“各位,我剛剛說過了,我去過的那個山村非常的落後,豪不誇張的說,整個村子二十多戶人口,有電視的就一家,聽說還隻能看到兩個電視台,就算磚房都沒有幾個,還都是黃泥河石頭搭的呢,我這輩子就沒見過比那個村子更窮的了,我還一直以為隻存在影視作品裏。”
“嗯,現在我國貧富差距是有點大,但也是沒辦法的事,像你說的那個山村前去的路肯定十分困難吧,說不定在大山圈裏。”呂良輕歎一口氣,說到。作為一名人民大學的教授,還是非常憂國憂民的。
“呂教授您說的太對了,我開的事一輛路虎,誒呦,差點在半路上趴窩,好在我為了安全,從老家帶了的四個親戚,都是壯小夥,可以說一路上推著進的山,好在沒下雨,否則更苦難了。”
曲二河聲動的講述了一番山路如何的難行,簡直就像是上青天一樣。
“那個村子又窮又落後,信息也跟不上,自然也就不知道這個虎子的珍貴,您們也許不知道,當時試著說出三十萬價錢的時候,都準備好對方罵我兩句了,畢竟這個價有點低,可沒想到,那戶人家的兩口子激動的差點暈過去,直接就將還裝著尿液的虎子塞進我懷裏了,一個勁兒的說賣我了,還說不準反悔。”
曲二河一邊說,眉毛動個不停,當真是眉飛色舞了,喜上眉梢,撿漏的喜悅完完全全的寫在了臉上。
汪克聽的入神,也是羨慕的一塌糊塗,說到:“曲老板,您可真是走了大運了,這一轉手就能賺大幾十萬啊。”
“啊,哈哈,話是沒錯,不過我可沒有打算賣,準備留作收藏,不過運氣是不錯,看起來我今年的財運的確是不錯。”曲二河臉上的笑容就一直沒有停過。
汪克心裏嘀咕了一句,想著回頭問一問曲二河去的哪裏的山村,有時間也去溜達溜達,碰碰運氣,萬一也撿個漏呢,就算沒碰到,就當踏青旅遊了。
“那個盒子呢?”諸葛義用眼神示意這問道。
這個唐晚期的虎子是不錯,但也僅限於不錯,在座的這些老先生見過的好東西多了去了,聽過撿漏的故事也層出不窮,沒有那麼心理波動。
薛晨也隻是微微笑了笑,也沒有太當回事,說起撿漏,這位曲老板在他的眼裏根本不入流,畢竟是一個虎子而已。
雖然是晚唐的,還是大開門,但它價值也就一般般,最大的原因自然是它是在是個不太適合收藏的東西,它是個便器,是實用器具,如果你換成一個觀賞器具,比如梅瓶、大罐再看看,價值直接翻上五倍不止。
當一提起另一個盒子,這位曲老板臉上的笑容就更濃了,比剛才強盛十倍不止,笑的都合不攏嘴了。
唐爭先是電視台的副台長,曾經也是主持人,嘴皮子最溜,也會說俏皮話,和曲二河關係也不錯,嘿笑一聲說到:“曲老板,你也太高興了吧,難不成老樹開花,老來得子?恭喜,恭喜啊。”
聽到這個玩笑,大家都笑了。
曲二河自然也沒有生氣,笑吟吟的將裝著虎子的檀木盒給蓋上了,也止住了那難聞的氣味繼續飄出來,接著就將另一個盒子拿在了手裏。
“唐台長,您也別笑話我,等您瞧見了我的這一件寶貝,您就知道我為什麼這麼開心了。”說到手裏的寶貝,曲二河的要辦都不自禁的挺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