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要找諸葛義這個層次的人簽字,可不容易,有時還需要花不少的錢,幾十萬都有可能。
聽到讓自己簽字證明,諸葛義眉頭微微的抬了一下,沒有急著答應,也沒有立刻拒絕,就好像是在思考一樣。
而就在這時,不止從哪裏掏出一把放大鏡,正在觀察瓷器的汪克驚呼一聲:“我要是沒看錯,這時一件……南宋的鈞瓷?”
曲二河哈哈一笑,挑了一個大拇指:“難怪汪先生的節目那麼受歡迎,果然眼力不俗,不一般,這的確是一件鈞瓷。”
“鈞瓷?!”大學教授呂良也流露出了些許驚訝。
“小汪啊,你怎麼看出這是一件鈞瓷的?”問話的事副台長唐爭先,雖然也算是古玩行當的老油子,但眼力也就一般,旦人際圈廣,再加上頭腦靈醒,所以收藏不少,卻極少打眼。
汪克將指著青白瓷盤的中間,說到:“唐台長,您瞧啊,這是什麼,蚯蚓走泥紋啊,這還能有假?!用的放大鏡看看。”
唐爭先微微的抬起屁股,也用放大鏡瞧了兩眼,點點頭,發出了一聲長長的哦。
“汪先生好見識。”曲二河又稱讚了一句。
“這算不了什麼。”汪克故作矜持的笑了笑,“南宋鈞瓷的最大一個特點,也是作為鑒定的憑證,就是蚯蚓走泥紋了,知道這一點算不了什麼,薛先生,現在你應該也看出這是鈞瓷了吧。”
話外含義,就算剛才沒有看出來,現在經過我的點撥,應該知道了吧。
“哦哦,受教了。”薛晨神情依舊,嘴角始終擒著淡淡笑意,也懶得與汪克說些沒用的話,隨口敷衍了一句。
“誒,薛晨,我記得你剛才說過,你不是藏有一件南宋鈞瓷的胭脂紅冰裂紋的花瓶嗎?”曾光榮說道,意思是說,你都有鈞瓷了,肯定知曉蚯蚓走泥紋。
“嗯,是有一件。”薛晨當然知道蚯蚓走泥紋了,這就和大盈庫瓷器一樣,知者不難,作為南宋五大名瓷,隻要深入的研究一下,自然就能掌握許多的知識。
蚯蚓走泥紋,說白了就是一種位於瓷器表麵的紋路,彎彎曲曲,乍看起來就好像是下雨過後,蚯蚓從泥土裏鑽出來,在地麵上爬行時留下的紋路一樣,當然,這是需要用放大鏡去看,肉眼是看不到的。
這種紋路是鈞瓷上獨有的,通常也是作為鑒定鈞瓷的重要依據之一,不過因為鈞瓷存世量太少,能夠真正了解蚯蚓走泥紋,並且親眼見過的絕對不多。
曲二河一聽這個陌生的小青年也有一件鈞瓷,而且還是觀賞器中最為火熱的花瓶,價值至少一千幾百萬,可比他這個青白色的瓷盤的價值要高出一大截來,看向薛晨的眼神有了一些變化。
“哦,這位小兄弟也有一件鈞瓷,那真是巧啊,不知道可否改天容我曲某登門做客,欣賞一下呢?”曲二河客氣笑著問道。
“呃,當然歡迎,不過曲老板,我不是京城人士,家是在雲州省海城市,如果哪一天曲老板到海城市出差,我一訂掃榻以待。”薛晨含笑回了一句。
曲二河點點頭,又說到:“既然薛小兄弟也有一件鈞瓷,那對鈞瓷肯定也十足的了解,你看我這個鈞瓷如何,算不算得上是上乘之作。”
看到曲二河向薛晨請教,汪克看了過來,諸葛義、曾光榮也都轉頭看去,二人眼中有著一些東西在閃爍。
而薛晨卻是犯了難,為什麼?因為這個鈞瓷是個贗品,別人沒見過鈞瓷,他自然見過,把玩過,再了解不過,這個青白色的盤子雖然乍看不錯,甚至有蚯蚓走泥紋,但假的終究是假的。
現在曲二河問了起來他怎麼看,他還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好,總不好直說這是贗品吧,雖然確實如此,但看著曲二河那像是老來得子的高興勁,還真不忍心打擊。
也許是看出了薛晨的為難,諸葛義輕歎了一口氣,說到:”曲老板,你既然找到了我簽個字,我自然不能拒絕,可是這一次我不能簽字。”
“為什麼……”曲二河下意識的要問原因,話說到一辦戛然而止,可以給簽字,但卻不簽字,還能是什麼原因,也就隻有一個了,這件鈞瓷有問題!
臉上的笑意有點僵了,曲二河語氣小心的說到:“諸葛先生,這……不會吧,我可是親眼看著從菜窖裏挖出來的,真真的。”
看著曲二河,薛晨心裏隻有三個字,交學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