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一件可能發生的事沒有發生時,尤其是不太想看到的事,人的內心總會感覺到焦慮和擔憂,可一旦發生了,就會發現事情也許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糟糕。
薛晨感覺現在自己的情況就是如此,過去他擔心柯美昂家族的出現,可真到了那一天,他也一一的做了應對,如今更是解決了這個隱患,現在也是如此,隻是換了身份,不再是一個遠在美國的走私犯罪家族,而是伍主任和趙參謀長,他們兩個又代表誰呢……
又是一個風和日麗的天氣,一大早,薛晨特意叫來了王東一起到蓮花池釣魚,他一手拎著漁具,灰球跟在他身旁,像是一個盡忠職守的護衛一樣。
灰球也的確能起到護衛的作用,任誰看到一條如同小牛犢一樣的灰毛大狗,都得退避三舍。
來到了蓮花池旁,他和王東找了一個合適的岸邊,支起椅子和魚竿,坐下來後看著河麵閑聊起來。
“曬曬太陽,吹吹風,還真是舒坦啊。”王東癱在椅子上,一臉享受的樣子。
薛晨也眯著眼睛,看著波光粼粼的湖麵,感覺很愜意,雖然才早上八點鍾,可是陽光已經很暖和,照在身上很舒服。
“薛先生,還真是會享受生活啊,嗬嗬。”
薛晨正微微的閉著眼睛,忽然感覺到有人走近,聽聲音就知道是誰,京城來的伍主任。
伍嶽站一旁,戴著一副墨鏡,麵帶淡淡的笑容。
“伍主任,您也來釣魚?”薛晨客氣的站起身,問道。
“雖然我也很喜歡釣魚,尤其是在這種好天氣釣魚,可是有很多工作要處理,沒時間釣魚啊。”伍嶽有些可惜的搖了搖頭。
王東睜開眼,看了伍嶽一眼,撓了撓頭,沒有插話。
“哦,既然伍主任這麼忙,那來這裏是?”薛晨坐回到椅子上,恰好魚竿抖動起來,他伸手一條,一尾二斤多沉的草魚就被他從湖裏拉拽了出來,摘下鉤後扔到了一旁的水箱中。
“我今天過來,自然還是有些話想要和薛先生你談一談,薛先生能夠在這裏安穩的釣魚,可是又一些人卻不能,他們……”
伍嶽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薛晨手機的鈴聲給打斷了。
薛晨對伍嶽說了一聲抱歉,這才接起了電話。
電話是堂哥薛超打來的,嗓音低沉的告訴他說,店在昨天晚上被砸了。
薛晨急忙問人有沒有事?薛超說人沒事,隻是門窗都被砸壞了,還有店內的一些擺設,損失有十幾萬……
掛斷了電話,薛晨皺了下眉頭,陽安店被砸了,會是誰做的呢,一時間他還真確定不出來,雖然前幾天和許銘又鬧了一些矛盾,可依著許銘的性子應該不會做,這太低級了。
那不是許銘會是誰呢?
既然店被砸了,他總是要過去看一看的,反正隻有一兩個小時的車程,也還算是方便、
薛晨站起身對伍嶽說道:“伍主任,實在是抱歉啊,我有點急事,需要先走一步了。”
“誒,老薛,你急急忙忙的是去幹什麼去啊?”王東坐起身,看到薛晨往回走了,扭頭問道。
“陽安店出了點事,我過去看看,你繼續玩吧。”
看著薛晨急匆匆的離開了,伍嶽背著手在原地站了一會兒,先是走到一旁打了一個電話,然後走回來坐在了剛才薛晨的椅子上,將魚鉤甩進了水裏,同時看了眼王東說道:“我沒記錯,你是叫王東吧?”
“是啊,老哥怎麼稱呼?你和老薛是朋友啊?還知道我?”王東自來熟的和伍嶽聊了起來。
“嗬嗬,朋友還算不上,剛認識,我當然知道你,還知道你和薛晨是最要好的朋友,過去是大學同學……”伍嶽看著王東,眯起了眼睛。
薛晨開著車趕往了陽安市,來到了位於省博物館對麵的店鋪,看到卷簾門都被撕開了,店裏呢,也被砸的亂七八糟,一片狼藉。
薛超和黃品清看到他來了,神色都不太好看。
“報警了?”薛晨問道。
“嗯,報警了,區分局的張京憲局長還特意過來看了一眼,和我說這個案子可能不太好破,攝像頭拍下的作案人偽裝的很好,而且既然敢這麼做,肯定是有十足的準備的。”薛超將從牆上掉下來的那個警民合作示範點的牌子撿了起來,用手擦了擦。
這個牌子可以說作用巨大,本地的那些小偷扒手小混混,看到了後都會繞開走,不敢亂來,更沒有敢說上門收什麼“衛生費”、“安保費”的,可現在被砸了,就說明案件不會是普通的入室偷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