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伍嶽說的這些話,江漢整個人都傻眼了,他見過許多腹黑的,可是沒見過這麼黑的,吸著氣喊道:“你胡說,殺人未遂,和我有什麼關係,你這是汙蔑,誣陷,知道不知道!”
伍嶽嗬嗬一笑,看了一眼江漢:“你們將店鋪的門砸開,在裏麵大肆破壞,誰又知道你們有沒有殺人的想法呢?如果當時有人在看店,是不是會鬧出人命?所以說,處理案件一定要往深了挖,一點一滴都不能遺漏。”
“你這是誣陷,你們不能這麼對我,你們這麼做是違法的!”江漢嘴唇哆嗦著,臉色青黑,喘著粗氣,癱坐在地上。
伍嶽沒再理會江漢,語氣很隨意的問道“薛先生,我說的很明白了吧,這個案子的定罪,量刑寬度還是很大的,拘留一兩個月天到入獄十幾年都可以,你覺得多少年比較合適呢?”。
薛晨一直沒有吱聲,現在看到伍嶽竟然讓他來決定給江漢判決多少年,站在那裏沒有說什麼,也不好說什麼。
他已經被欠了一個人情,如果他現在再開口,決定了江漢的量刑,雖然這種感覺很爽,一句話就能決定和自己有仇的人會遭受多大的罪責,可那也會讓欠的這個人情越來越大。
“薛晨……啊不,薛先生,過去的事是我錯了,是我做的不對,那個龜型陶硯我不要了,你的店鋪受的損失我賠給你,雙倍賠償,十倍賠償,你看怎麼樣?”
看到薛晨不說話,江漢心裏打了個哆嗦,想著肯定是在考慮讓他蹲多少年大牢,也顧不得什麼尊嚴和臉麵了,急急忙忙的開口,向薛晨示好求饒。
他已經五十二了,可真蹲不起大牢了,如果真被判了十幾年,他直接一頭撞死得了,也免得進監獄受罪了。
“薛先生,我的那些收藏,全都給你了,全都可以給你!”江漢坐在地上,抬著頭,用帶著手銬子的手去拉扯了一下薛晨的胳膊,臉色白的沒有一點血色,眼神慌張,冷汗涔涔的留下來,後背都已經濕透了。
這一刻,江漢真想給自己兩個大巴掌,更希望自己是在做一場噩夢,悔的腸子都青了,怎麼就鬼迷心竅的派人去偷壓手杯了呢?也不應該在找孫連勝,更不應該派人去陽安打砸!
如果沒有這些事,他現在還是風光無限的協會副會長,這個時間應該是邀請三五個好友喝茶,或者是欣賞一件精美的古董,而不是像一條死狗一樣癱在異地他鄉的警局牆角,等待著被人判刑。
薛晨瞥了一眼拉扯了自己兩下的江漢,眉頭皺了一下,對著伍嶽說道:“伍主任,我認為沒有那個必要,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該送哪裏處理,就送哪裏處理,我也不想也沒有必要摻合到司法審判當中,而且,如今陽安店的第一大股東也不是我,我會讓王東來負責這個事。”
送給了堂哥薛超一成的股份後,他還有三成股份,王東有四成,楊光兩成股份,所以陽安店的第一大股東現在是王東了。
見到薛晨這麼說,伍嶽也沒有說什麼,隻是簡單的點了下頭。
薛晨倒是覺得有必要和這一位談一談了,雖然這個人不是真的想要幫他,而是另有所求,但畢竟讓他欠了一個人情,如果當做什麼事都沒發生,就這麼過去,也不是他的性格。
而且,伍嶽這個人雖然才認識沒多久,但給他的感覺真的挺好,至少沒有一點領導的架子,沒有強迫過他說什麼,或者是做什麼,一直處於平等的地位,現在又做了這個件事。
“伍主任,我們換個地方聊兩句吧。”
等薛晨主動張口,伍嶽笑嗬嗬的點頭,說了一聲好。
江漢看著薛晨和那位國安部的伍主任走了,有些失神的抬起頭來,如同丟了魂一樣。
薛晨和伍嶽來到了同一層樓的一個會客室內,劉晴霜剛要跟進來,但被伍嶽給阻止了。
“劉晴霜同誌,我和薛先生有些話要私下裏談一談,還請你回避一下。”
劉晴霜看了眼薛晨,又看了看伍嶽,雖然不太願意,可也隻能照做,畢竟對方的身份和地位比她老爹還高,她也不好違抗命令。
房間裏隻剩下了兩人,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薛晨也懶得繞彎彎,直截了當的就提了出來:“伍主任,首先,不論您這麼做的動機是什麼,但畢竟是幫了我,所以這個事我要感謝您,還有您的同事。然後呢,我們也不妨直接點,您究竟想要怎麼樣,就直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