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陣涼風吹在臉上,劉晴霜打了個哆嗦,猛然驚醒,睜開了雙眼,等見到天已經亮了,張了張嘴巴,匆匆的坐起身來,等低頭一看才見到自己竟然已經在睡袋裏了,而且就在火堆旁,現在還感覺全身暖呼呼的。
想到自己值班卻睡著了,她心裏有些暗惱自己真是太不爭氣了,竟然沒有挺住,睡著了,甚至都不好意思見薛晨,是她提出來的值班守夜,可是她自己卻沒有堅持住。
從睡袋裏出來,她看到薛晨又是在一旁的空地上練拳,而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在宿營的大坑一旁的一條蟒蛇給吸引了!
當看到那條蟒蛇,她瞳孔都微微一凝,那是多麼大的一條蟒蛇啊,隻怕有四米長,有著黑色和棕色的複雜花紋,堪比她的大腿粗,軟趴趴的躺在那裏,顯然是已經死掉了!
她有些驚疑的走進過去,在地上撿了一根棍子,扒拉了一下,很費力才讓這條蟒蛇動一下,它的確已經死透了,至於是什麼品種,她還真的不認識。
“薛晨,這條蟒蛇是怎麼回事?”
薛晨收了拳,看了一眼那條蟒蛇:“昨天晚上爬過來的,我擔心它會有危害,就弄死它了。”
聽薛晨說的簡單,可劉晴霜卻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這麼一條粗壯的蟒蛇可不是容易弄死的,她翻看了一下蟒蛇的屍體,很快就找到了傷口,是在蟒蛇的頭上,一個血粼粼的孔洞型傷痕,像是子彈打的。
但她確定不是子彈,如果薛晨開了槍,她就算是睡著了也會被驚醒的,其次,子彈的傷口不是這樣的,就算蟒蛇的頭不碎成渣,但也得是一個很大的創麵,不會是這麼規整的一個小洞,更像是弓箭的創傷,可真的是弓箭嗎?
拿著一把弓箭蛇一條蟒蛇的腦袋,怎麼想都感覺怪怪的,而且,這傷口也太小了一些,有這麼小的箭頭嗎?
她來回的翻看了一下蛇頭,傷口是從蛇頭的一麵進去,從另一麵出來的,直接貫穿了,也就是說,蟒蛇的大腦被穿透了,自然也就死翹翹。
她也暗暗後怕,這麼大一條蟒蛇,如果神不知鬼不覺的纏在一個人的身上,肯定非常難活下來了,那巨大的壓迫力直接能將人的肋骨弄斷了,最後則會窒息而亡!
當開始吃早飯,劉晴霜忍不住問那條蟒蛇是什麼時候殺死的?
“這很重要嗎?”薛晨不甚在意的說到。
“很重要!”劉晴霜抿了抿薄唇,“因為我說好了前半夜值班的,可是卻睡著了,如果是在前半夜出現的,那就是我的重大失責……”
“後半夜。”薛晨簡單說道。
“你沒騙我?”劉晴霜盯著薛晨的臉,“如果你騙我,那你就……是小狗!你不要騙我!”
薛晨看了一眼執著於蟒蛇是前半夜還是後半夜出現的劉晴霜,他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準備一下吧,該出發了。”
現在劉晴霜基本已經確認蟒蛇是前半夜出現的,如果真的是後半夜,薛晨應該會再次肯定的告訴她,而不是選擇避而不答。
明白了這一點,劉晴霜頓時感覺心裏有些發堵,很難受,臉色也不禁黯然下來。
她在進入這片老林子裏之前,充滿了自信心,認為能夠在這次搜救中起到不可或缺的作用,肯定會讓薛晨刮目相看,可從事實完全是相反的。
一路上她基本上沒有起到任何關鍵的作用,反而是屢次拖了後腿,如果不是薛晨,她在中蛇毒的時候就注定任務失敗了。
她也能感覺得到,薛晨有著變態級別的體力,從早上到晚上行進的腳步都沒有一點停頓和疲憊的意思,如果不是為了照顧她,可能在速度上會更加的驚人。
現在呢,她連一個簡單的值班守夜都沒有做好,差點被一條巨大的蟒蛇給偷襲了營地,如果不是薛晨機警,二人中至少得有一個受到一些傷。
“薛晨,真是對不起,我真沒用。”她越想越難過,低下了頭。
剛準備出發的薛晨看著一臉黯然垂著頭的劉晴霜,輕笑一聲:“別這麼說,你還是挺有用的。”
“什麼用?”劉晴霜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什麼用。
“至少可以讓我一個人不至於太無聊,還有人說說話,還有,假如碰到一頭印支虎的襲擊,我不需要跑贏老虎,隻要跑贏你就能活命,不是嗎?”
劉晴霜心裏本來挺難過的,現在卻忍不住撲哧的笑出了聲,俏麗的小臉也愈加鮮活明媚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