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蹲下身,裝模作樣的檢查了一下這個名叫於亮的戰士的傷情,嗯,在大腿上有著一塊槍傷,用一塊不知從誰身上衣服撕下來的布裹著,夾著一些不知名的草藥。
但看起來沒什麼效果,傷口最中心位置已經呈現腐爛的跡象不斷的流出散發著臭味的膿水,周圍則腫脹成了青紫色,顯然感染的很嚴重,導致昏迷了過去。
“你有辦法救治阿亮?有什麼辦法?”短發圓臉的女子曹嘉嘉語氣裏帶著一點火氣,詢問道。
薛晨也沒有說什麼,站起身來看了看四周,說:“我去找點藥材。”說完,轉身走開了,不一會兒的時間,手裏抓著一把草回來了。
劉晴霜看了眼薛晨和他手裏的那些所謂藥材,眸光閃動了一下,她怎麼不知道薛晨還精通草藥,還是……
看到薛晨才回來了草藥,曹嘉嘉看了一眼,臉色變化了一下,脫口說道:“你采的這是草藥?”話語裏火氣更重了。
“怎麼?有問題嗎。”薛晨看了一眼她,他當然不懂得草藥,這些都是他隨便抓的一把野草罷了,隻是用來掩人耳目,他總不可能直接用回春能力治病,他還不想在無關的人麵前暴露些什麼。
“當然有問題!”曹嘉嘉從薛晨采摘回來的“草藥”中抽出了一根,眉目十分不悅的說,“這是草藥?我告訴你,這種叫水稗草,在我們老家是喂雞鴨鵝的,根本沒有一點的藥用價值!”
伍鳴和李金龍也都看著薛晨,都感覺這個人有點問題。
薛晨看著那根草,也認出來了的確是水稗草,畢竟他也是農村出來的,小時候沒少割這種草喂養家禽,剛才就是隨便抓了一把野草,沒想到抓到了它,這就尷尬了。
心裏這麼想,可是他臉上卻沒有一點什麼不好意思的表情,輕咳了一聲,說:“我這麼做,有我的道理,如果你們想要讓他快點恢複過來,那就不要再插嘴,在一旁看著就足夠了。”
伍鳴迅速的分析了一下形勢,現在沒有急救藥物,阿亮的情況也不容樂觀,在這樣下去,用不了兩天,阿亮就必死無疑,現在能怎麼辦?隻能賭一把,也可以說死馬當活馬醫,讓這個人試一下。
薛晨在曹嘉嘉吃人的目光中,將自己手中的這把野草綁在了昏迷的於亮的大腿傷口上,這看的曹嘉嘉一陣咬牙切齒,就算是敷草藥,也應該嚼爛了才行啊,這麼直接綁上去,是什麼意思?!
“好了,不出意外,等到天黑時,他應該能夠有所好轉。”薛晨拍掉了手上的一點泥土,很隨意的樣子。
這時,立在一旁的李金龍的肚子發出一陣很清晰的咕嚕作響。
“哦,差點忘了,你們應該餓了吧,我們這裏有吃的和水。”薛晨過去將劉晴霜的背包拿在了自己的手裏。
劉晴霜有些狐疑,他拿我背包做什麼?等看到接下來薛晨做的事,她就明白了。
薛晨伸手到了背包裏,等手拿出來時,手上已經多了一隻烤鴨,看的伍鳴三個人都齊齊一愣,這是什麼節奏?進入山林中徒步搜救,竟然帶了一隻烤鴨?難道就不嫌沉重嗎?不是應該帶同樣體積而熱量更高的壓縮餅幹和罐頭食品?
可這還沒問,薛晨又把手伸進去拿出來,多出來了一塑料袋的饅頭,然後繼續掏,有拿出來了兩瓶三升的礦泉水,繼續,又是差不多有一斤的醬牛肉,劉晴霜似曾相識,好像是昨天晚上吃剩下的,然後是一些水果……
不一會兒,薛晨就拿出來了五六樣吃食,擺在了地上,對三人說:“你們吃吧。”
而三個人看的眼睛都直了,這是什麼情況?那個背包看起來也不是很大啊,竟然裝了這麼多東西嗎?
曹嘉嘉嘴巴動了動,有些發懵的向劉晴霜問道:“你這個背包……是從哪買的啊,看起來也不是很大啊。”
“我……也忘了是哪買的了。”劉晴霜悄然的白了一眼薛晨,看到麵前三人一臉懵逼的樣子,唇角翹了翹,心中竟然有點想笑的意思,相比起自己來,這三個人肯定更迷惑。
三個人客氣了一下後就開始吃了起來,等第一口嚐到食物還是熱乎的,三人用眼神交流了一下,眼睛裏都有著百思不得其解的吃驚。
伍鳴用餘光看了一眼站在河邊看著遠處的薛晨,隱隱的感覺到,自己的父親似乎找了一個很有些……不簡單也很奇特的人來救自己四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