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毛豐凱千不該萬不該在卓越古玩店周年慶的那一天去找茬,最後鬧了一個灰頭土臉,丟盡了臉麵而歸,從那以後就老實了很多,雙方之間也沒有更多的交流了。
跟著下樓的王東看到毛豐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十分的看不上眼,
薛晨也挑了一下眉毛,看了兩眼毛豐凱,沒有給臉色看,當然也談不上熱情,他可沒有麵對不喜的人還能虛情假意的那份養氣功夫,就像是麵對一個陌生人一樣。
毛豐凱看著薛晨,神情略有一些不自在的打招呼道:“薛先生,好久不見。”
看到薛晨,毛豐凱自然而然的想到那一次的經曆,本想在踩上卓越古玩店一腳,那麼盛世古玩店就徹底的在海城市立住腳,並且打下名氣了,可是卻遭遇了滑鐵盧,當著上百人的麵,把臉丟光了,反到成就了卓越古玩店。
“嗯,二位都是在這個城市經營古玩生意的,一定是認識的吧,過去可能有一些生意上的紛爭,但那都是生意的競爭,都不要太放在心上,薛先生,今天我們二人來就是想要和你做一筆生意的,而且這隻是第一次,如果這一次合作的愉快,還會有第二次,第三次……”褚鳳龍一臉和氣的笑容。
薛晨沒有說什麼,目光落在了毛豐凱拎在手中的盒子上麵。
褚鳳龍向毛豐凱眼神示意了一下,說:“東西拿出來吧,讓薛先生過過目,隻是不知道能不能入的了薛先生的眼啊,我可是聽說薛先生的收藏之豐厚,可以說是冠絕海城,論及精品真品,就是整個雲州省也少有人能比擬。”
另一邊,毛豐凱講手裏提溜這的盒子放到了兩張圈椅中間的茶桌上,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盒子,看向盒子裏盛裝之物時,眼睛都亮了亮。
當東西拿了出來,在一旁看著的王東和店裏的兩個夥計都眼睛一直,是一座青花瓷的棒槌瓶,雖然隻是看了一眼,但任誰都會感覺這個瓶子漂亮!
毛豐凱小心放下了瓶子後,頗為迷戀的伸手輕輕的撫摸著這個棒槌瓶,像是自言自語一樣,說到:“真正的康熙官窯青花瓷,上麵紋飾的是福山壽海圖,端的是精妙無比,寓意吉祥啊,器型還這麼端正,沒有一點磕碰和損傷,而方形棒槌瓶在市場上本就非常少見,可以說,這件清康熙的福山壽海青花棒槌瓶絕對是珍寶啊。”
“薛先生,你也是玩古董的行家,何不看一看?”褚鳳龍微微的眯著眼睛,伸手做出了邀請的動作。
薛晨也沒有客氣,走過去兩步,徑直將棒槌瓶拿在手裏,先是看了一眼底足。
底足摸起來的感覺很粗糙,說明處理不是很細膩,再一看,有著細小的粘砂,有著典型不光滑現象。
除此外,在器物底足內常他還看到了呈現出放射狀的跳刀痕,這是在康熙時期的許多大盤及琢器的底足偶爾會出現的形狀,被圈裏人稱之為“二層台”。
上寫大清康熙年製,典型的康熙官窯款,沒有什麼意外。
他又伸手摸了摸青花的胎體,潔白而且堅硬,和底足的粗糙不同,十分的光滑,機會觸摸不到一點的雜質,而胎體本身薄厚適中,這都十分的符合康熙青花瓷的特點。
當然,如果僅憑這些就判斷這是一件正品,還是不足夠的,永遠都不要小瞧現在的造假技術,隻要稍不留神就能著了道。
除了看胎體和底足外,還要看棒槌瓶的圖畫,福山壽海圖寓意吉祥,從明代開始就偶有出現在瓷器上麵。
而釉質表麵上的圖畫的質量則是鑒定一件瓷器的關鍵所在,尤其是清三代的官窯,要求質量奇高,在瓷器上麵繪畫的師傅也都是技藝精湛,可能有著十年以上的水磨工夫才能給官窯瓷器上麵的繪畫,否則沒那個本事,搞砸了一窯瓷器,距離斬首就不遠了。
薛晨大致有快速的看了一眼上麵的繪畫,雖然隻有青色,可卻表現出了濃淡深淺很多種的不同,差不多將近有六七種色階。
再看整個圖,不懼比較巧妙,而且合理,和棒槌瓶很好的有機結合成了一體,給這件瓷器增光添彩。
“不錯。”
薛晨的嘴裏吐出來了兩個字。
這件清康熙官窯福山壽海方形棒槌瓶的確是難得的精品,市麵上非常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