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開著車停在了一家賓館門前的路邊上,看了一眼牌匾,正是慶友賓館,一個三層的賓館,不是很大,估計也就有著二十個房間的樣子,門前有著兩棵生長的很好的柳樹,平添了幾分幽靜。
他停好了車後就走進了賓館,站在了前台前。
“我們這有普通間,大床房,還有電腦間,都帶熱水洗浴的,住幾天?身份證給我,押金是三百塊。”前台後麵坐著的是一個五十多歲的婦女,看著他伸出手來,要身份證和押金。
薛晨心裏犯起了嘀咕,他這是第一次來,也不知道該怎麼一個程序,也沒有什麼暗號之類的,難道就扯脖子喊一聲,我是趙錢孫組織裏,來參加旅遊的?不太合適吧。
他琢磨了一下,有了辦法,將錢包拿了出來,等拿身份證和押金的時候,一個小紅本掉在了前台的桌麵上,正是喬福海給他的那個證明加入了趙錢孫的證書。
婦人看了一眼那紅色的證書,又看了一眼薛晨,身體往後靠了一下,扯著嗓子喊了一句:“老頭子,你的驢友來了。”
“驢友?”薛晨愣了一下。
這時,一個同樣五十來歲的矮胖男子從一樓一個房間裏探出頭來,看了薛晨兩眼後就匆匆的走過來,走近後又仔細的上下看了薛晨兩眼,又拿起掉在前台上的小紅本看了一眼。
“啊,是你,薛晨,喬福海和我說過你,和我來吧。”
薛晨跟在這個男人身後順著一樓的走廊往裏走,他問道:“怎麼稱呼?”
“叫我老餘就行,餘則成的餘。”
在老餘的引領下,薛晨上了二樓,來到了一間麻將室,房間中間擺著一張麻將台,房間四周則擺著十幾張椅子。
“我這也沒有專門接待客人的地方,多擔待啊,你先坐,我還有點事沒忙完。”
薛晨一進來就看到房間裏已經有一個人了,是一個看起來隻有十七八歲的小姑娘,正在低著頭玩手機,他尋思應該是老餘的小女兒吧。
“小玉,來人了,這個是薛晨,新來的,你倆認識認識吧,我先下去了。”
看著老餘離開了,薛晨也聽明白了,這個小玉不是老餘的女兒,也是趙錢孫組織的人。
叫小玉的女孩收起了手機,起身走過來,隔著一張椅子坐在了薛晨的旁邊,好奇的看著,說道:“以前沒聽說過你,你是新來的啊。”
“嗯,我是新加入的。”薛晨點點頭,也仔細的看了一眼這個叫小玉的女孩,比妹妹薛琪還要小兩歲的樣子,是個很養眼的小美女,尤其是那雙眼睛很靈動,臉上也是種帶著很可愛的笑容。
“我叫關玉玉,弟弟你叫什麼名字啊?”
薛晨剛要自報姓名,可是猛的發現不對勁,自己怎麼就成了弟弟呢?他看起來有那麼麵嫩嗎?莫名其妙的問道:“你多大?應該還沒有二十吧,怎麼能管我叫弟弟呢,搞錯了吧。”
“嗬,那是因為,你加入的晚啊,論資排輩,你不就是弟弟嗎?”女孩眼裏閃過慧黠,笑嘻嘻的說道。
還論資排輩,薛晨笑了,又怎麼會被一個小姑娘給難住:“論資排輩那是封建社會的做法,是很落後的說法了,現代講究的是達者為師,有能力的人居上位,你想讓我當弟弟,你有那個能力嗎?”
關玉玉拗了一下嘴巴,靈動的大眼睛不懷好意的轉了一下:“誰說我沒有?”
剛才那個老餘應該也是趙錢孫的人吧,那麼這個關玉玉就是他碰到的第三個趙錢孫的人了,看來趙錢孫還真是有點與眾不同,喬福海是個在山裏養家養鴨養狗養牛的,老餘是個開賓館的,這個關玉玉又是一個這麼跳脫的小姑娘。
再看看他看到的洪門大公堂和潛龍會的人,褚鳳龍、曹洪華、宮穎兒,明顯在社會上都不是一般人物,這麼一比,趙錢孫的確顯的很另類,也很弱勢。
“這樣好不好?我說一個謎語,你能猜到的話,我就叫你哥哥,相反,如果你猜不出,就得叫我姐姐。”關玉玉笑眯眯的,像是一個小狐狸。
“不好,這對我根本不公平,我本來年紀就比你大,你叫我哥算是正常的輩分,我贏了等於沒有得到什麼,輸了反而還要管你叫姐姐?”
見到薛晨這麼說,關玉玉考慮了一下後,又提出了一個條件,說如果他能猜到的話,就把她自己的能力展示給他看。
這倒是勾起了薛晨的一點興趣,琢磨了一下後點頭答應了。
“那你聽好了哦,兄弟四人共一胎,自從出生就分開,甲乙丙丁樓中火,丙寅丁戊上天台。猜吧,這是什麼東西?”關玉玉說完了這個謎語後,就十分自信的看著薛晨,顯然不認為這個謎語能夠被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