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威脅我?”
薛晨自己不在意一些心懷不軌的人想要暗中對他動手,得有那個能力算,而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身邊的人受到牽連,而且,也已經很久沒有人這樣威脅他了。
就算是許銘也隻是通過賭博拉王東下水,沒有做出傷人的事,但顯然這個宗野在能量上要比許銘大的多,許銘不過是雲州省幾個大型民企之一的繼承人,在省內有著一些影響力。
而這個宗野是洪門大公堂的人,似乎地位還不是很低,否則說話不會這麼硬氣,而洪門大公堂是讓國家最高權力機構之一的國安部都無可奈何的組織,兩廂一對比,根本不是一個體量的存在。
“你誤會了,我宗野從來不威脅人,因為我向來說到做到,如果你了解我就知道我是認真的,現在你肯出來見我了吧?地址是龍景別墅園十五號,記住,這是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不來,你一定會後悔的!”
掛斷了電話,薛晨穿上了外套,駕車離開了小區。
來到了西四環和五環之間的龍景別墅園,順利的通過門衛後,他將車停在了十五號別墅的門前。
下了車後,他看了一眼這座別墅,麵無表情的走進了院子裏,推開了別墅的大門,站在了客廳的門口。
在客廳內坐著兩個人,站著五個人,坐著的兩個人中的一個正是那個雙手上具有異能力的男人,正眼神不悅的看著他。那麼坐著的另一個毫無疑問就是剛才打電話的宗野了。
頗為健碩的身材,大馬金刀的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身穿著花襯衫,露出胸口的一片胸毛,頭發很濃密,最為醒目的則是那顴骨很高,使得眼睛看起來很淩厲。
“來了?坐吧。”宗野伸手指著一個沙發椅,一副渾不在意的語氣。
等薛晨坐下來後,那個曾和他交過手的男人冷笑一聲,說道:“那幾根木料是宗野先生需要的,我說過,事情不會完的,現在你相信了?”
薛晨淡淡的看了一眼那個男人,懶得理會,將視線轉向宗野,淡淡的說道:“我今天本來已經買了會海城的機票,如果不出意外,我現在已經站在了海城市的機場外麵。”
“嗯?”聽到薛晨突然說起這麼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宗野皺了下眉頭,不悅的哼了一聲,“你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和我有什麼關係?既然你來了,我們當麵把話說清楚也好。”
“當然有關係,如果不是因為我沒有坐上飛機,我們怎麼可能坐在這裏見麵,對不對?而且,我想說的是,我現在的心情真的不太好,也不想和別人在發生什麼沒有意義的爭端,如果你肯把之前在電話裏說的那些話收回去,我們依舊各走各的,可以當做什麼都沒發生。”
薛晨本來就因為今天發生的事,心裏有一點不太舒坦和煩躁,現在又因為幾根老屋老料,這個宗野又來找他的麻煩,還拿話威脅他,這讓他心情更加的不爽了。
宗野也很清晰的感覺倒了,麵前這個年輕人對他沒有一點的敬畏,於是擰了一下眉頭:“年輕人,你真應該好好打聽打聽我宗野是何人,那樣,你就不會這麼無禮的和我說話了!”
“抱歉,我對你的身份不感興趣。”薛晨表情冷淡,看著宗野。
這時,一旁曾被薛晨一拳揍的倒在地上的那個男人喝了一聲,冷冽的說道:“小子,宗野先生說我們洪門大公堂的八個紅棍之一,你最好放尊重點,否則你一定會後悔的。”
紅棍?薛晨也看過一些港台的電影,似乎是一些幫派內很厲害的打手的稱呼吧,這麼說,這個人就是洪門大公堂的高級打手之一了。
“哦,原來宗野先生是洪門大公堂的紅棍。”薛晨點點頭。
宗野淡淡的瞥著薛晨:“知道了就好,明天,我會派人去取走那幾根……”
“不過,不要說紅棍,就是綠棍,藍棍,紫棍,光棍,有和我有什麼關係呢?”薛晨攤了下手,也打斷宗野的話。
綠棍……藍棍……光棍?
聽到薛晨說出的話,客廳內頓時安靜了一霎,宗野的臉色迅速的變得陰沉憤怒,而站著的那幾個人也都怒了,但憤怒的表情中似乎又夾雜著一絲強忍著的笑意。
綠棍,光棍……紅棍,象征著血腥和暴利的兩個詞,立刻畫風一變,變得如此的讓人想要發笑。
而坐在宗野身旁的那個男人更是怒不可遏,忍不住一拳向著薛晨錘了下來,而薛晨沒有站起身,隻是抬起一條腿,以更快的速度踹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