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薛晨嘴上和胸口都是血跡,伍嶽扭過頭憤怒的看著宗野:“宗野,你敢!”隨後向帶來的那些人下命令,把所有人都抓起來。
站在原地的宗野看著那些全副武裝的特警,身體開始泄氣,慢慢的變回了一米八的身高,同時,因為劇痛彎下腰要,五官開始扭曲,腦門上也流出了豆大的汗珠,也咆哮了一聲:“不對!我剛才的一拳沒有打到他,沒有……”
可伍嶽已經沒有時間理會他,立刻吩咐人把薛晨小心的背了出去。
……
京城某解放軍醫院內,薛晨坐在病床上,看著外麵已經黑下來的天色。
一旁還坐著一個小護士,不時的用看薛晨兩眼,心裏正好奇床上的病人是什麼身份,這可是高幹病房,要正處級以上的領導才能住進來,甚至還必須是實權部門的,更多都是廳級幹部。
伍嶽推門走了進來,先是把小護士給請了出去,然後坐在了床邊,問道:“薛晨,感覺怎麼樣?”
薛晨看了眼伍嶽,伸手揉了揉腦袋,搖著頭說道:“不太好,有點頭暈,渾身酸疼無力。”
“咳咳。”伍嶽有些無奈的苦笑一聲,“薛晨,這裏就咱們兩個人,有些話就直說好了,醫生都已經給你做過體檢了,一點問題都沒有,各項指標都十分完美。”
“可是你沒看到我都被打的吐血了?”薛晨挑了下眉,反問道。
伍嶽抿了抿嘴:“那倒是看到了。”他接到了薛晨的電話,讓他前往龍景苑別墅十五號,說遇到了危險,他立刻趕去了。
一走進別墅就看到薛晨被宗野打的飛出去,而且還吐血了,真是把他給嚇壞了,還以為人要不行了呢,結果送到了醫院立刻檢查,什麼問題都沒有,連塊皮都沒有擦破。
相反,宗野的身體狀況就比較嚴重了,斷了三根肋骨,裂了兩根,肝髒和脾髒還有大小腸挫傷變位,至於體外皮膚的傷口更是有好幾片,尤其是背部最嚴重,皮開肉綻的。
“薛晨,我真是差點被你騙了,分明是宗野被你暴揍了一頓。”
說這話的時候,他都有點膽戰心驚,他對宗野還是非常了解的,畢竟是洪門大公堂的紅棍,戰鬥力非常可怕,而性格又比較暴躁,做過很多次傷人事件,隻是因為沒有確鑿的證據,再加上洪門大公堂的影響力這才不了了之。
可這樣一個人竟然也有這一天,內外都受了那麼嚴重的傷,不可思議,讓他不敢相信,竟然有人徒手搏鬥可以如此壓製宗野。
那別墅客廳的場麵也著實驚人,誰會相信那是兩個人造成的,而不是一輛坦克不斷的碾壓。
“可是我的確有點頭暈啊,伍主任,你應該知道,有些傷情是現在醫學還無法完全確診的,頭暈,無力,還有點惡心,不舒服,我需要住院,需要靜養。”薛晨舒服的靠著床頭,隨手從一旁的櫃子擺著的果籃拿出來了一根香蕉剝開了皮。
“我也已經調查清楚了事實,你和宗野的恩怨是因為一次關於黃花梨無聊的交易上,對吧。”伍嶽問道。
“隻知道這些?”薛晨拿起自己的手機,將儲存在手機裏和宗野的對話從頭到尾的放了一遍,當再次聽到宗野說要燒他的鋪子,波及他身邊的親友,他眼中閃過戾氣,“伍主任,你聽到了?”
伍嶽深深的皺了下眉頭。
“所以說,對於領導們對我的邀請,我隻能說聲抱歉了,這個世界真是太危險了,有人要燒我的店鋪,要開車撞我的親友,我得保護他們不是?所以轉告一下幾位領導,也希望能理解。”薛晨將香蕉放進了嘴裏,兩口就吃了下去。
“這一點你放心,薛晨,我保證,沒有人敢動你的店鋪,同樣,你的親朋好友也是如此。”伍嶽認真的說道。
對於伍嶽的保證,薛晨不置可否,他語氣平靜的問道:“伍主任,像宗野這種人,恐怕做過不少違法亂紀的事吧,但為什麼能夠一直逍遙呢?你確定他事後不會報複我?你們部門真的有那麼大的威懾力?這裏是天子腳下,更何況在雲州省,在海城市?我真的很懷疑。所以,我隻相信我自己,除非我確定這個人絕對不會在胡亂來,我才會考慮其他的事情。”
伍嶽和薛晨的雙眼對視了一下,站了起來,沒有說什麼,直接走出了病房。
薛晨也微微的閉上了眼睛,誰看他不順眼把他怎麼樣都可以,但是,誰想要威脅他身邊的人,那就要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