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這些錢足夠你賠給你的客人了,還能剩下一大筆。”薛晨將美鈔放到了大胡子的手裏。
大胡子看著手裏的美鈔,舔了舔嘴唇,沒有再說什麼,手伸進口袋裏掏出來了一把鑰匙扔給了薛晨:“車子是你的了,先生。”
接過鑰匙後,薛晨三兩步就上了皮卡,啟動了發動機,開出了廠房。
“這輛車你最好開遠一點扔掉,避免遇到麻煩。”薛晨稍微停下車,指著那輛慘不忍睹的越野車,對大胡子說道。
大胡子咧嘴一笑:“放心,不用一個小時,這輛車將會成為一堆零件,沒有人會再見到它。”
這時吳春英也坐上了車,薛晨衝著大胡子點點頭,駕車重新上了路。
大胡子看著手裏的美鈔,又上前簡單的查看了一下停在門口的那輛隻是車廂外部破損的越野車,一臉亢奮,這對他來說,真的是幸運日。
二人是要進入黎巴嫩首都貝魯特的,一路上如果開著那輛破車太過紮眼了,不得不換一輛。
在一個多小時後,車子終於抵達了貝魯特市,兩人選擇了一家一星酒店入住了進去,同時在前台購買了最近一次飛往國內的機票,是明天早晨飛往京城。
二人依舊選擇的是雙人間,進到客房後先後洗漱了一下,而後吳春英讓酒店服務人員送了餐品上來。
兩人吃完了飯後也沒什麼交流,各自坐回了床上休息,雖然隻是離開了不到三天時間兩人就重新返回了這座城市,可是卻感覺每一秒鍾都在繃著神經,就是鐵人也會感覺疲憊。
薛晨也是如此,那個俄國來的奧肯可是真的不好對付,如果不是用地雷的話,想要打倒那個人可真的需要花費一些力氣,饒是如此,也讓他感覺到了一些疲憊。
他拿出手機擺弄了一下,見到堂哥薛超發了一條朋友圈,一張簡單的圖片,一個蜷縮在女人肚子裏的嬰兒,含義已經很明了了,是堂嫂李雪英懷孕了。
想到他們薛家就要添丁了,他心情也立刻愉悅起來,點了個讚,然後在下麵恢複了一條信息。
吳春英看到看到薛晨笑嗬嗬的拿著手機,問了一句:“有什麼喜事嗎?”
薛晨笑嗬嗬說道:“嗯,我堂嫂懷孕了。”
“哦,那的確是喜事。”吳春英點點頭。
很早,兩個人就起了床,坐上電梯直奔地下停車場。
當來到停放皮卡的地方,薛晨忽然有了被人窺視的感覺,而且距離還非常近,似乎就在他身後,他扭頭看了一眼,隻有一根水泥柱,並沒有發現什麼人。
已經走到車旁的吳春英問道:“薛晨,怎麼了?”
“沒什麼。”薛晨沉思了一下,也朝著皮卡走去。
可是剛走出一步,忽然,他就感覺到身後有細微的聲音,他再次回過頭來,可是依舊什麼都沒有看到。
“不對!有人!”
他感覺到眉心一陣刺痛,好像是有一根針刺過來一樣,來不及多想,伸手去格擋。
刺啦。
手臂一陣刺痛,小臂被割出來了一個幾厘米的口子,血流了出來,而與此同時,他麵前虛無一物的空氣也發生了詭異的變化,竟然出現了一陣閃爍和扭曲,出現了一個模糊的人影,似乎是一個女人,仿佛是半透明的,隻能夠隱約的看到一些身形。
吳春英也第一時間從車裏下來了,可是,同時在相隔一個車位外的另一輛車裏也站出來了一個穿著風衣戴著墨鏡的男人,隻做了一個動作,就是張開了嘴巴,做出嘶喊的動作,可是,並沒有聲音傳出來。
嗡。
忽然,周圍的幾輛汽車的車身上的玻璃都劇烈的抖動起來,仿佛隨時都要爆開一樣。
而薛晨也驟然感覺到什麼東西順著耳朵鑽進了腦袋裏,讓他感覺到頭部一陣劇痛,還有五髒六腑也都仿佛在震顫,很是難受,似乎腸子都擰成了一團。
趁這個機會,那個身形若隱若現的女人再次撲了上來,隱隱的可以看見,是一隻手刺了過來,隻是那隻手與常人不同,上麵有著一層光滑的角質,看起來讓人聯想到昆蟲動物的角質甲殼。
薛晨下意識的閃躲,可是卻因為頭部的劇痛導致慢了一拍,被那個女人的手刺中了右側的肩膀,直接破開了皮肉,留下了一個幾乎要看到骨頭的傷口,血更是狂流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