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義和李陵春同時看了一下那張紙,當看完了上麵記錄的七家位於各大城市的門店,對視了一眼。
“這不都是盛世古玩連鎖店其中的一部分門店嗎?你的意思是,這些門店……都是你的了?”諸葛義有點糊塗,盛世古玩店他當然知道,畢竟堪稱是全國範圍內最大的古玩連鎖店,隻要是古玩圈內的人士,沒有不知道的道理。
而且,他還通過一些途徑了解到,盛世古玩店背後的投資方的背景很深,否則,怎麼可能有如此本事讓古玩店在全國各地開花?
現在薛晨突然說,其中的三分之一門店已經易主到了自己的手裏,他一時間還真的有點難以相信,這個事太突然了,也沒有道理。
“這個事……比較複雜,不過您不會認為我在說謊吧,但事情的確是這樣,現在這七家門店都是我的產業了,再加上另外四個門店,已經有十一家門店,我自己是無法統管的,所以,我才會想要找一位職業經理人。”
諸葛義又拿起那張紙看了一遍,他去過的城市很多,對於一些城市的古玩行業也有所掌握,至少知道其中四家古玩店在當地城市都是數一數二的大店,這麼七家門店可以說價值非常高,而且,一家成功的古玩店需要耗費的無形精力是很巨大的,是什麼願意能夠讓盛世古玩的投資方舍棄這七家門店交易到薛晨的手中呢?
一旁的李陵春沒說話,可是臉上的表情也顯露出此時內心的驚訝,他沒想到自己這個東家怎麼做到的,突然間門店就多出來了七家,這太過驚人了。
“您有合適的人才,給我介紹一個嗎?如果能成,我感激不盡。”懂得古玩行業,還驚動管理,這樣的人才還是比較稀有的,而諸葛義作為京城古玩圈裏的老前輩,交際圈很廣,也許能夠有合適的人。
諸葛義暫且壓下了心裏的旌旗,考慮起了薛晨尋求的幫助,懂得古玩,還善於管理,這樣的人不是沒有,可是多半都已經被很多藝術品投資機構給招聘去了啊。
忽然,李陵春說到:“我倒是想起一個人來。”
“誰?”諸葛義問道。
李陵春嘴裏說出了一個名字:“曲連成。”
“他?”諸葛義稍微愣了一下。
薛晨也在心裏默默的念了一遍這個人的名字,曲連成。
“不太合適吧?”諸葛義很是遲疑的表情。
“我看未必不可以,你應該比我還了解他的情況,他對古玩行業足夠了解,而且還是當年少見的大學生,似乎學的就是管理,如果不是出了那檔子事,也許他現在早已經在京城名聲鵲起。”
對於李陵春的這番話,諸葛義沒有反駁,而是認同的點了點頭。
看到兩個人像是打啞謎一樣說話,薛晨忍不住問道:“曲連成,是誰?”
諸葛義沉吟了一霎,然後說起了曲連成這個人。
“這個人的祖輩也曾輝煌過,直到爺爺和父輩才沒落下來的,要說這個人的爺爺和父親都不是什麼正經人,祖上那點家底都被吃了喝了,尤其是他父親,在上個世紀嚴打的那段期間喝了幾口小酒和一個婦女發生了口角,伸手推了那個婦女一下,不僅把那個婦女推倒在地了,還偏偏推在了胸口上,結果被一車一車的拉走吃了花生米。”
諸葛義搖了下頭。
“不過曲連成卻很有出息,憑借著努力考上了京城大學,大學畢業後在潘家園那當上了負責的小領導,在他的管理下,潘家園也算搞的有聲有色,雖然有些變了味道,但畢竟時代在發展。”
不出意外,這個人的人生也出現了變故。
“曲家祖上也算是大戶,所以曾經留下來不少好東西,有些被國家沒收了,但也多少剩下一些,所以曲連成從小就接觸那些老物件,也算是個行家,後來家裏的寶貝都被他父親賣掉喝酒了,還有一些是曲連成自己咬牙賣掉,就為了能念書,最後家裏隻留下一個好東西,就算曲連成都沒錢吃飯也沒有賣。”
看諸葛義和李陵春的神情,薛晨就知道,這最後一件沒有賣的寶貝肯定是一件很珍貴的好東西,沒等他問,諸葛義就告訴了他,是一對西楚時期的玉璧。
“具體的,我們也沒有看到,也隻是聽說,但應該不會錯的,這對玉璧放倒現在,兩個加一起放在拍賣上至少也能拍上一點五億,可不比你那件壓手杯的價值低,可是就這麼一對寶貝,被人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