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東本來有心拒絕的,但是一旁些薛晨開了口:“東西,三百塊錢留下吧。”
“誒,那行,薛先生,就三百。”男子對這個價還是比較滿意的,三百塊錢不多,可總比扔了強啊,如果拿到那些小攤小販那裏去賣,估計也就五十塊。
等男人拿著三百塊錢走了,王東十分激動的一把抓起一塊碎瓷片,放在麵前仔細的瞧了起來,一遍看還一遍興奮的問道:“老薛,快說,這個小碗是不是有什麼說頭,我沒看出來底細?”
看著王東激動的樣子,薛晨一頭霧水:“你在說什麼?這不就是一個典型的民國仿品嗎,有什麼說頭?沒有啊。”
“啊?”王東抬起頭來,“我還以為是我眼拙沒看出來,又是一個漏呢。”
“哪裏來的那麼多漏啊。”薛晨一陣無語,撿漏也得建立在東西比較模糊,不容易看著準的基礎上,這個小碗裏裏外外清清白白,就差在上麵寫上民國仿品四個字了,怎麼可能是漏呢。
“嗨,既然不是漏,那你留下它幹什麼啊,三百塊錢來的,撐死了也就四五百塊錢出去,還得碰上需要的人,否則得壓手裏幾年時間,三百塊錢的利息都比賺的多了。”王東一臉沒勁的表情。
薛晨輕笑一聲,坐在了一旁,隨意的說到:“我就是看他既然來了,反正是可做可不做的事,那就不要讓人白跑一趟,東西留下就是,等到日後,如果他真有大買賣,第一個想到的,肯定是咱們,我要是沒猜錯,他可能走了不止一家店了,但一直沒賣出去。”
“好吧好吧,算你說的有道理。”王東咂了下嘴巴,有些嫌棄的看了一眼那幾塊碎瓷片,眼睛一轉,嘿嘿笑道,“這玩意我也沒地方擺,既然是你要留下的,那你拿走回去收藏吧。”
薛晨不甚在意的將幾塊碎瓷片連帶著包裹著的手帕拿在了手裏。
關好了店鋪後,二人各自開著車離開了。
回到了家裏後,薛晨坐在客廳裏,在等待晚飯時,隨手拿著那幾塊碎瓷片瞧了瞧,的確是毫無爭議的仿品,簡直不能再明顯了,沒有一點疑問。
他倒是有辦法修複,回春能力在療傷治病上,可不止真對人和動植物,對於古董來說也是有效果的,隻要將整個瓷器拚接在一起,然後就可以慢慢的修複了。
但他並不打算那麼做,實在是這個東西的價值太低了,沒有必要去修複它,付出和彙報完全不成正比。
“我吃飽了!要不看動畫片了!”
餐廳裏,二妞為了能夠看到自己喜愛看的動畫片,幾乎以光速吃完了碗裏的飯,這讓薛晨想到了自己小時候,何嚐不是如此,而且那時候他不比二妞還要更著急,因為在上小學的時候,他家沒有電視機,隻能去一個同學家裏看,所以每次吃飯都特別急,急匆匆的扒光了碗裏的飯就跑去同學家裏。
二妞像是一個跳脫的兔子一樣,從椅子上躥了下來,急著去看動畫片,可是沒有注意到,手肘掛到了碗上,直接將碗碰掉在了地麵上,滾到了桌子下麵去了,發出了哢嚓一聲,很顯然,碗應該是碎了。
薛晨蹲下身去取那個桌子底下的碗,果然,碎成了兩瓣,心裏不由感覺這麼巧,難道今天和碎碗有緣了,帶回來了一個,家裏又碎了一個。
正當他剛拿到碎成兩半的碗時,就聽到“噗”的一聲,然後是薑姐嚴厲的嗓音:“很說過多少次了,做事不要毛毛躁躁的,怎麼這麼不長記性,這已經是你打碎的第幾個碗了?”
薛晨聽出來,應該是薑姐用手打了二妞的屁股一下,一向以來,薑姐都對二妞在行為舉止上比較嚴厲,別人不知道薑姐的心思,薛晨很明白是怎麼回事,因為薑姐曾說過,有同學笑話二妞是野孩子,沒教養,就因為太過跳脫了。
而薑姐很希望二妞能夠像城裏的那些小女孩一樣,動作舉止更加的淑雅一些,所以會這麼大的火氣。
“嗚嗚~”
二妞小嘴一癟,發出委屈的聲音,像是要哭出來了。
薛晨急忙起身,說到:“沒事,沒事,碗沒碎,別動手啊,二妞還小,會慢慢改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