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灰球倒是做出了一個很古怪的動作,扭頭朝著那個老太太的方向看了兩眼,又嗅了嗅,然後發出一陣低聲嗚咽,就好像是很難過一樣。
薛晨沒有在意,反倒是喬福海臉色稍微發生了一點變化,先是看了一眼灰球,然後看向了門口的老太太,接著低聲對薛晨說:“剛才灰球嗚咽了兩聲,意思好像是有人要死了……”
“什麼?”薛晨心底大驚,有人要死了?誰?他自然而然的扭頭看向門口的老太太,可是這個老太太雖然年紀不小,臉上滿是褶子,一口牙也沒有多少了,氣色可卻不錯,笑眯眯的樣子很是慈祥,一看就是個心地不錯的人。
“應該沒有錯,小家夥就是這個意思。”喬福海也有點被驚動的表情。
一時間,兩個人都沒有在說話。
喬福海的媳婦也裝好了鵝蛋,交到了老太太的手裏,老太太笑嗬嗬的扭身走了,腳步很是輕快。
等到了中午,薛晨剛吃完飯,正站在院子裏看著山上散養的那些家禽,這時,一個中年人急匆匆的來了,推開門後就扯著嗓子喊起來:“福海,在家吧!”
喬福海從屋子裏出來,看著來的男人:“李四哥,怎麼了?”
那個李四哥先是歎了口氣,然後搖著頭說道:“就在剛才……袁老太太走了。”
薛晨驚的臉色不由得一變,袁老太太,不就是上午來買鵝蛋的那個嗎。
喬福海也是臉色不太好看,有些悲痛的表情:“怎麼可能,袁大娘的身體不適挺好的嗎?”
“這誰能說清楚呢,聽小華說,她娘正在園子裏摘茄子,突然就倒在地上了,村頭的老趙頭來看過了,人已經沒氣了,可能是是心髒病犯了吧,猝死。”
來的李四哥先是大致的說了一下,然後說人走了,要辦白事,需要一些雞蛋還有活雞,讓喬福海準備一下,過一會兒過來拿。
等李四哥走了後,薛晨和喬福海對視了一眼,神情都很有點複雜,沒想到事情竟然真的發生了。
喬福海和媳婦都去準備辦白事需要的雞蛋和活雞去了,薛晨則將灰球叫到了身前,看著灰球,給他的感覺和往日已經有了很大不同。
他真的不敢相信,灰球竟然真的說對了,看出來了那個老太太將會要死掉的可能。
它這是什麼能力?預言?看透生死?還是……
他真的很想和灰球仔細的聊一聊,可惜灰球不會說人話,就連喬福海也隻能簡單的溝通,做不到完全了解一切。
看著灰球,想到它破除王東的消失,看出那個老太太將要去世,心裏有了一些猜測,看起來灰球似乎真的也有了異能……
不一會兒,山下麵的村子裏就想起了用喇叭吹奏的哀樂,作為同一個村子裏的,喬福海和媳婦全都下山去幫著處理老太太的後事了,這也是農村的習慣,一家有事,走的近的村民都會幫著去忙活。
薛晨又住了一天,翌日一早和喬福海道了別,開車帶上灰球返程。
當快要到了海城,從高速公路上下來,準備進市區的時候,薛晨見到前麵有警察正在檢查來往車輛。
他看到了劉晴霜也在其中,其他的警察也都是刑警隊的,不少都荷槍實彈。
等他停下了車,劉晴霜一手搭在了車窗上,朝著裏麵看了一眼。
“剛才外地回來?”劉晴霜隨意的問道。
“是啊,去了一趟外省,剛回來。”薛晨點了下頭,看了一眼四周,好奇的問了一句,“這是檢查什麼呢?”
“日常抽查,回頭有時間再和你聊。”劉晴霜往後退了一步,然後擺了下手,示意過去。
薛晨朝著四周瞧了一眼,見到還有警犬在路一旁呢,看起來不像是隨便抽檢那麼簡單,應該是有特殊任務的。
就在薛晨剛要鬆開刹車時,趴在後座的灰球突然坐了起來,發出了兩聲嗚咽聲。
薛晨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後,頓時全身的肌肉一緊,他扭頭過來,看著灰球,低聲道:“難道……”
此時灰球正隔著車窗路邊一個牽著警犬的小警察。
“怎麼還不走?別耽誤我工作。”劉晴霜笑吟吟的催促了一句。
薛晨沒有理會劉晴霜,而是很認真的看著那個小警察,心裏飛快的考慮了一番,然後對劉晴霜說:“那個小警察……讓他注意一下自己的安全。”
“什麼意思?”劉晴霜有點迷糊。
薛晨苦笑一聲,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