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渾不在意的搖了下頭:“沒關係,是我突然來訪,打擾了龍二先生的休息。”
“嗯,那薛先生來我這裏,是為了?”龍二以一個舒服的姿態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瞥著薛晨。
薛晨目光直視著龍二:“我想龍先生一定知道我的那個朋友吧,不巧的是,在前天,他的車子的刹車被人動了手腳,碰巧的是停車場的監控攝像頭也壞了,但可以確定是人為的,龍先生是本地人士,對本地的情況也多有了解,不知道龍先生能不能提供一些線索,是誰做的。”
聽完薛晨說完這些話,龍二眼皮挑了一下,一副懶洋洋的樣子,也是一副很不在意的表情:“還有這種事?抱歉,我不清楚,也提供不了什麼線索。”
“這樣嗎?”薛晨也很平靜的點了下頭,然後站起了身,坐在對麵的龍二的身體則下意識的繃緊了一些,眼神中也多了幾分隱含的警惕。
“那打擾了。”說完,薛晨朝著外麵走。
看著薛晨的背影,龍二擰了下眉頭,眼神中閃過疑慮,也跟著站起身,然後吩咐了一聲:“阿傑,送一下薛先生。”
名叫阿傑的光頭男子陪著薛晨走到了外麵,當到了大鐵門門口,薛晨扭頭過來,說了一句:“麻煩了。”
光頭男子目送著薛晨走遠,這才將大門緊閉重新回到了樓內,來到了龍二的麵前:“龍哥,這個人真是你說的那個很強很危險的人,可看起來不太像啊。”
龍二穿著浴袍坐大馬金刀的坐在椅子上,眉頭微微的皺著,也沒有想到回是這麼一個情況,和他的預料大相徑庭,本以為薛晨會態度比較強硬激憤,可截然相反。
“小六人現在在哪?按照我說的做了吧?”龍二沉聲問道。
“誒,龍哥,您放心,已經按照您的吩咐,讓小六去城北的修車廠躲起來了,我還告訴他,沒有我的話,一步都不準離開。”光頭阿傑急忙說道。
龍二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就好,隻要沒有證據,這個薛晨又能怎樣?竟然讓國安部那邊警告我,嗬,算個什麼東西,如果他敢胡亂來,我不介意把事情鬧大,那時候,理虧的是他,自然有他的苦頭吃,看他不爽的人可多著呢。”
既然國安部那邊說話了,他龍二不好違抗,但心裏自然一百個不爽,動了刹車係統就是告訴薛晨,泰源市是他龍二的地盤!
如果薛晨在毫無證據的情況下來找他的麻煩,他直接就上報國安部“喊冤”,討要一個說法,那時,不用他做什麼,就會讓薛晨吃足苦頭。
剛剛開完會,強調了大局的和諧和穩定,敢第一個跳出來鬧事打破局麵的,自然不用說,肯定會讓當領導的很不爽,誰讓領導不爽,也就意味著不會有好日子過,這也是他能夠在泰源市平平安安將近十年的秘訣。
另一邊,薛晨離開了龍二所在的場院後,走出了一條街,再次攔下了一輛出租車。
“去城北大海汽修廠。”
到了汽修廠門口,薛晨直接往裏走,幾乎沒有引起什麼騷亂,住在汽修廠一件宿舍內的一個小青年就被薛晨用一隻手給提了出來。
走了幾步,來到了一個安靜的街角,薛晨把剛才被他弄昏過去的人重新叫醒。
“是你在刹車上動的手腳吧。”看到人醒了,薛晨直接問道。
坐在地上的青年也就十八九歲的樣子,個頭不高,當稍微清醒了一些,先是看了一眼薛晨,然後看向四周,嘴巴慢慢的長大,身體也打了個哆嗦,一臉驚慌失措。
“怎麼回事,我怎麼會在這裏?發生了什麼!”
他剛剛不是躺在在宿舍的床上睡覺的嗎,怎麼會突然到了這裏,這是怎麼一回事?
“龍二指使你去在賓利車的刹車係統上做手腳的?挺厲害的嘛,很有水平啊。”薛晨低頭看著這個小年輕。
綽號六子的小年輕終於緩過來了一些,抬頭看著薛晨,眼珠子一咕嚕,臉上滿是無辜的表情,一副啪啪的樣子:“這個大哥,你是什麼意思,我聽不懂啊,你不要傷害我。”
薛晨蹲下身來,臉上帶著笑意,可眼睛裏滿是冷厲:“你知不知道,刹車係統壞了有多危險,很有可能會讓人沒了命的,人的命,隻有一條,你賠的起嗎?”
叫六子的小年輕臉色變得有些不太好看,張了下嘴巴,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