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俗語,叫做牽一發而動全身,種植罌粟製作海洛因集團就是如此,所以薛晨不得不仔細的嚴密的考慮。
加入他報警了,警方將奧丁農場搗毀,將克勞德那些人全都抓起來了,也就意味著,毒品集團的上遊被切斷了,那麼包括提煉製作的人、運輸的人、販賣的人等等這些所有人,全都失去了一個經濟來源。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那些一榮俱榮都被牽連受到損失的人會不會很生氣,會不會進行報複?
當然,他自己是不怕的,可問題是,他不可能常年的留在加拿大,而高德偉一個外來的移民,怎麼可能有本事和整整一個犯罪集團去鬥?
基於種種,他不能報警,除非有辦法將整個犯罪集團一鍋端,不留一點後顧之憂,可問題是,這不現實,太難做到的,更是沒有那個必要,他又不是國際警察。
說白了,他隻是擔心高德偉的安危,不想生活在這裏的高德偉隨時可能遇到危險,遭遇和伊森一樣的下場,那就足夠了,至於那些種植罌粟的,做了違法犯罪事情的,和他有個錘子關係?更沒有興趣替從來沒有見過麵的前農場主人伊森報仇。
“你在想什麼事情?皺著個眉頭?”高德偉見到薛晨看著窗外,一言不發,還微微的皺著眉頭,不由得問了一句。
“一點小事。”薛晨不在意的笑笑,心裏倒也不時很著急,畢竟,眼前的情況還是很平穩的,雙方也沒有發生什麼不愉快,一切還隻是隱患而已。
等回到了農場後,薛晨站在門口,看著遠處,農場的工人將一大群羊在牧羊犬的協助下,收攏回到羊圈的柵欄當中,這才是一個農場應該有的樣子。
“薛晨,你心裏有事?”沈紫曦靜悄悄的走到一旁,柔聲詢問道,明澈的眸子注視著側臉。
“呃?沒有啊。”薛晨摸了下鼻子,輕飄飄說到。
沈紫曦則揚起了唇角:“你撒謊!我早就觀察出來了,你撒謊的時候就喜歡摸鼻子。”
“還有這事?我自己怎麼不知道?”薛晨倒是有點意外,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還有這麼一個習慣。
“嗬嗬,騙你的,但是,從你剛才的反應看來,我的確猜對了,你心裏一定有事,對吧。”沈紫曦麵帶這微微的笑意,一雙眸子都閃亮起來,“我想,一定是很麻煩的事吧,否則憑你的本事,什麼事情值得你這麼入神的思索,不能和我說說嗎?也許,我能幫你出出主意呢。”
和紫曦對視了一眼,薛晨示意往遠處走一走,等走遠了一些,他考慮了一下,說起了奧丁農場的問題,從在水池裏發現了沉屍說起。
聽到薛晨說那個水池的最下麵有著一輛皮卡車,卡車裏麵有著一具腐爛的屍體,是農場以前的主人,沈紫曦的臉色都不太好了,伸手放在喉嚨下麵:“你應該早點說的,我們可使用了那個池子裏的水做的飯!”
“你不要忘了,我自己也吃了的,那麼大一個水池,而且不過是一具屍體而已,算不了什麼,就好比是一個巨大的湯鍋裏麵掉進了一個小螞蟻而已,根本汙染不了水質,嗯,隻是心理上可能有些不舒服,最主要的是,當時事情沒有弄清楚,也不方便說出來。”
薛晨繼續說了自己對隔壁農場的懷疑,還有今天得到的所有消息。
聽了薛晨講的這些,沈紫曦也沒有心思去反胃了,整個人都處於吃驚的狀態,是完全沒有想到,竟然會遇到這種事情。
“那我們應該報警啊!”
“報警?不行。”薛晨將報警會引起的後果說給了沈紫曦,高德偉絕對沒有能力去抵抗販毒集團的報複的,如果那麼做,就屬於本末倒置了,他想要的結果是讓高德偉不會遇到危險,沒有隱患,和販毒集團發生正麵衝突,不就是最壞的情況嗎。
“那……”沈紫曦也咬著嘴唇,用力的思考起來。
薛晨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首先,這件事是一定要處理的,沒有人願意和一夥種植罌粟的毒販當鄰居,就算高德偉不會主動去發現奧丁農場的問題,可是難保以後會碰到一些麻煩,和危險人物在一起總是存在風險的。
其次,這個事一定要處理幹淨,絕對不能留下後續的麻煩,這一點也非常的重要。
“不發生衝突,又把問題解決了。”兩個人都在斟酌這個問題。
“按照你的要求,我想,最好的辦法就是能夠讓奧丁農場的人主動離開,可是怎麼做呢,這麼樣才能讓這些人主動放棄奧丁農場,離開這裏呢……”沈紫曦已經很用力的去思索了,可是,從來沒有經曆過這種事情的她,一時間還真的是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