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山的人預料對了,祁家人口的確算不得昌盛,已經是兩代單傳,偏偏兒子又不喜修行,遠赴國外留學讀書,哪怕是祁家人早有準備,兩代人各收了兩個徒弟,可是如今,就是算上後進門的媳婦,依舊湊不齊五人。
了解到了如今祁王府傳承的情況,於是小周山的人回來了,目的就是通過一紙契約,奪走泰和集團這麼個偌大產業。
薛晨不知道小周山人的算計,否則心裏都會表示欽佩,算計的可真是夠長遠,想到了三四十年之後的事。
掃了眼那張契約,祁雲山的麵色不太好,他早年就從父親的嘴裏知道了契約上的內容,並不意外,可現在一個難題擺在了他的麵前,祁王府傳承根本不足五人!
“你們也看到了,如今,我們祁王府傳承人口凋零,隻有四人矣,要不我看,就換做四人比試吧,如何?”
“不行!”
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小周山十來個人中有七八個人都張口否決了這個提議,笑話,他們就是看中了祁王府人少好欺負,這才選擇這個時機回來,怎麼會答應?
馬氏一族和灰仙門的人看到這一幕,都或多或少的流露出一絲鄙夷來,雖然小周山的人有契約在手,這麼做也沒有錯,可是不免顯得太沒肚量,讓人看不起。
“可是,我們這邊不足五人啊。”葛青虹心裏很生氣,可是也沒有辦法,既然丈夫選擇了履行契約,作為妻子,她也隻能夫唱婦隨。
她心裏也是有些無奈的,如果是她,很可能直接無視那張契約了,憑如今祁家在雲州省內的耕耘,小周山還真未必敢胡來,畢竟,現在已經不比過去,是和諧社會,修行之人已經有些上不得台麵了,隻是那樣一來,祁王府傳承的名聲就會不太好了。
可丈夫是一個孝悌之人,不想讓祁王府傳承蒙羞,明知道可能麵對的後果,還是那麼選擇了。
小周山的婦人撇了下嘴,冷哼一聲:“這是你們的事,如果你們有能耐,大可以去其他傳承尋求一個幫手,隻有有人肯的話,我這邊不會說什麼。”
悄然間,這件會議室安靜了下來,無論是馬氏一族來的四個人還是灰仙門的人,顯然都沒有摻合進去的打算,保持作壁上觀的態度,雖然不齒小周山做法,可現在的情況是,不出意外的話,小周山將會取代祁王府傳承,既然如此,名字的選擇就是冷眼旁觀。
小周山的人對眼下的安靜很滿意,都露出了笑容。
看起來,已經有了結論了。
此時,一個早就發現薛晨並且心裏很不爽的人出了聲,張口嗬斥道:“你是什麼人,為什麼會在這裏?”
出聲的並不是許銘,因為許銘自知自己並不是修行之人,隻是來長見識的,雖然不爽薛晨,可也不好當眾鬧出動靜來,出聲的是當日和許銘一起前往卓越古玩店購買和田玉的那個青年。
這個青年一開始並沒有注意到坐在邊角且始終一言不發的薛晨,等注意到了後,頓時不高興了。
他上一次想要買一些和田玉用於布置聚靈陣,可偏偏那個小店的老板竟然不識抬舉,不肯賣給他,這讓他心裏很不痛快,有了些怨氣,現在突然瞧見了,先是一愣,確定沒有看錯人後立刻出聲斥責。
也因為此人的斥責,更多的人發現了薛晨這麼一個“怪人”,到場的都是修行之人,來自四個傳承,可偏偏薛晨一個人坐在那裏,這就顯得很紮眼了,一時間也搞不清楚薛晨具體的身份和來曆。
薛晨正靜觀整個事情的發展,突然被當中大聲斥責,眉頭皺了一下,旋即望了過去。
“我記得你,你不是那個什麼古玩店的人,怎麼會在這裏?是怎麼混進來的?這裏也是你能來的!”那個青年繼續大聲喝問,態度冷厲。
修行之人,自然有一些奇特之處,單單是這個青年嗬斥時的氣勢就很足,隱隱的摻雜著難以言喻的威懾力,如果是尋常人難免真的會被嚇住,心驚膽戰。
薛晨自然沒有不會露怯,更多的是厭惡。
適時,祁雲山出了聲:“這位是……我的一個小友,也最近才開始接觸了修行……”
“一看就是個還未入門的愣頭青,竟然不知道規矩,跑到了我們灰仙門的地盤上去布置聚靈陣,吸收靈氣,是過來見見世麵的吧。”灰仙門青年小北淡淡的哼笑一聲。
一聽薛晨是個剛進入修行一途的新人,一些人也就不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