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青虹敗的很幹脆利落,也毫無懸念,甚至沒有來得及施展出自己的術法就被對方接連兩個術法給擊倒在地,很明顯不是一個層麵的。
“雲山,我沒事。”葛青虹看著丈夫焦急的臉色搖了搖頭,有些發白的臉上滿是愧疚,“我真沒用,我……”眼睛裏有了淚光。
“別這麼說,是我拖累了你,讓你受苦了。”祁雲山安慰著,緊咬著牙。
小周山那邊的人發出了一陣嬉笑聲,心情都大好。
崔麗花冷哼一聲,言語中有著得意還有怨懟,說道:“四十年前,我們小周山的人不得已再次離開雲州省,顛沛流離,為了尋一塊靈地,少不得發生一些爭鬥,豈是你們祁王府的人能比的!識相的話,還是趕緊認輸,免得難堪,剛剛恒友已經留手,否則如果那團寒氣炸在臉上,說不得已經毀了容。”
馬氏一族和灰仙門的人聽聞此言,幾個年長的都露出少許警覺的眼色。
“倒是很快啊。”薛晨摸了摸下巴,整個比鬥時間也就一分鍾,可以說是很短了,幾乎是在眨眼間就決出來了勝負,這倒也正常,畢竟術法不是拳腳,你來我往直到將敵人打趴下毫無還手之力。
術法的威力剛才已經清晰的顯露了出來,換做普通人,陷落進了那個埋沒到腰部的土坑裏就很難出來了,那團驟然炸裂的寒氣更是犀利,威力也很強。
葛青虹敗了,下一個自然就是祁雲山親自上場了,注視著祁恒友,什麼話也沒有說,隻是簡單的點了一下頭。
幾乎是同時,兩個人都有所動作,祁雲山直接向一旁翻滾,而剛在站立的地方有一團白霜炸開,在半空中留下一團霧氣。
祁恒友沒有料到祁雲山這麼精絕,反應也這麼快,躲過了自己的這個術法。
而避開了第一個術法攻擊的祁雲山也沒有一點遲疑,也發動了一個術法,雙眼直視祁恒友,右腳向前踢了出去。
刺啦~
隨著右腳踢出,有一道淡青色的波紋隱隱的閃爍而出,嗖的一下就飛了出去。
噗嗤。
對麵的祁恒友發現不對,立刻向一旁閃躲,可還是慢了一步,被那淡青色的波紋給掃到了肩膀的位置,登時外套就被撕裂開了,同時有血跡殷了出來,痛的祁恒友哼了一聲,臉色一白,跌跌撞撞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三叔!”
“恒友!”
“快,看一下傷口。”
小周山的人呼啦一下圍了上去,將祁恒友外套脫掉了,露出了傷口,肩膀的位置有著一條五六厘米的傷口,像是刀割的一樣,有一寸深,都隱隱的能看到骨頭了,血蹭蹭的冒出來,染紅了半個身子。
看了一眼後,崔麗花麵色微黑,怒視著祁雲山:“你倒是有兩下子,這應該是祁王府傳承中最難學會的三個術法中的清風刃吧。”
十幾雙眼睛看向站在原地臉上沒有什麼表情的祁雲山。
劉驁和吳克峰都皺了眉頭。
祁雲山隻是點了下頭,沒有說任何多餘的話。
“清風刃,這個術法還挺強,可比火球和呼風術法強的多啊。”薛晨咂了咂嘴,也很意外,看起來文質彬彬的祁雲山與人比鬥起來完全像是另一個人,沉默寡言,出手也很利落。
祁恒友被扶了下去,塗上了不知名的褐色藥粉止了血,用紗布進行了包紮。
而崔麗花沒有讓其他人出場,而是自己站了出來,一臉的不痛快:“祁雲山,小周山才本是祁王府正統傳承,這所有的一切也本應該屬於我們的!”
祁雲山擰了下眉頭,依舊沒說什麼。
也已經沒有必要說任何話了,現在祁王府傳承和小周山已經沒有和解的可能。
“嗨!”
崔麗花一臉凶氣,突然雙手向上一抬,空氣中頓時彌漫開了一股讓人有些沉重的氣息。
轟隆。
一聲更大的聲響在廠院的後身響起。
在所有人吃驚的目光中,突然,有一個兩層樓高的龍卷風毫無征兆的出現,卷起了大片的灰塵,甚至是飛沙走石,使得每個人都有些睜不開眼睛,小石子打在臉上也一陣陣刺痛。
“好大的聲勢。”薛晨眯起了眼睛,站在邊上看著。
和小周山的站在一起的許銘卻被嚇到了,差點坐地上,呆呆的看著場中間的崔麗花,感覺像是看了一個神仙人物一樣。
龍卷風攻擊的目標自然是祁雲山,夾雜著灰土遮掩了祁雲山的視線,地上的砂石抽打在他的身上,耳邊是呼呼的狂風聲,幾乎是失去了所有的感知能力。
“哼!”崔麗花緊接著繼續出手,臉上的五官先是一陣糾結,像是很艱難的表情,讓人感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