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一嘴屎又尿了褲子的麻六急匆匆的回到了家,第一件事就是刷牙換衣服,雖然刷了三遍牙,可是依舊感覺嘴裏有一股子怪味,於是這又找來口香糖,放進了嘴裏五六片用力的嚼。
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麻六臉色發白,心裏依舊怒氣翻騰,也終於有時間仔細的想一想是怎麼一回事了,究竟是誰和他做的惡作劇。
回想當時,他是在警局裏麵,總不可能是哪個民警和他開這麼過分的玩笑,那麼會是誰,往自己嘴巴裏扔屎,還往自己的褲襠上灑水?偏偏還讓自己完全沒有發覺,手腳那麼利索。
突然,他身子一哆嗦:“難道是他?”
他想到的正是薛晨,他本來就有點心虛,因為給白家打了那個電話,而剛才發生的事看起來又那麼莫名其妙,有些解釋不通,似乎隻有那些讓他敬畏的高人才有那種本事吧。
“當時白二爺的語氣很嚴肅,肯定會去找他的,因為白二爺曾說過,這裏是玉龍洞的地盤,他應該很快就會被攆走的吧,既然這樣,那這幾天我不出門就是了。”
麻六決定了,這兩天時間盡量少出門,為了自己的安全。
可是看著空蕩蕩的房間,他感覺有點發虛,依舊不妥當,思來想去,拿出手機給自己的幾個小弟打了電話,讓他們到家裏來,還吩咐一個小弟來的路上買點吃喝。
等了一會兒,門鈴響了兩聲,應該是小弟來了,麻六急忙起身去開門,可等大開門一看,門口什麼人都沒有,正當他愣了一下的時候,一陣陰風吹來,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誰?”
麻六有些驚懼的喊了一嗓子,可是沒有人回應,樓道裏很安靜,然後忙不迭的用力關上了門,大口的喘著氣,嘴唇有點發白。
“究竟是不是他?”麻六的腦袋裏努力的回想了一下那張麵孔,一遍走回到了沙發旁。
被這麼一嚇,麻六下意識的端起了剛才倒了水的水杯喝了一大口,可剛喝一口,就哇的一下吐了出來,味道不對,是酸的,直接將水杯都扔了。
看著掉在地板上的水杯,麻六一臉苦澀,頭皮發麻,徹底的蒙圈了,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是怎麼做到的?太可怕了……
這時,門鈴又響了,麻六學聰明了,先用貓眼看一眼,見到是自己的小弟沒錯,這才開了門。
接二連三的就來了三個小弟,最後一個小弟拎著一個白色的塑料口袋,裏麵裝的是麻六要的快餐和飲料。
三個小弟看到大哥麻六的狀態有點不對,關心了起來,麻六嘴裏發苦,可偏偏不知道該怎麼說,於是歎了口氣,揮揮手:“都打起精神來,如果有人按門鈴,記得先看一眼在開門。”
三個小弟都一頭霧水。
吃飽喝得後,麻六感覺好了一些,於是張羅著打麻將,舒緩一下心情。
可是突然間,一個正對著窗戶的小弟發出一聲驚呼:“鬼啊!”臉色唰的一下變的沒了血色。
齊刷刷的,麻六和另外兩個小弟都扭頭看過去,可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三魁,你瞎喊什麼呢,哪來的鬼?”另一個外號喜子的小弟不滿的說到。
小弟三魁直直的看著窗戶,眼睛裏還殘留著懼色,嘴唇哆嗦著:“我剛剛明明看到了,有一個帶著麵具的腦袋出現在窗戶外,還是從樓上探下來的,我喊完了後又縮回去了。”
“哈,三魁,你傻了吧,老大這裏是十二樓頂樓,樓頂上不去的,怎麼會有人戴著麵具探下頭來,就不怕摔死?哈哈。”小弟老皮笑了一聲。
隻有麻六沒有笑,看了眼窗外,有點頭皮發麻的感覺。
白上了麻將桌,四個人玩起了麻將,麻六一肚子心事,那個叫三魁的剛才也受到了驚嚇,兩個人都沒打好,連連輸錢。
叫喜子的小弟贏了不少錢,高興壞了,咧著嘴一臉笑容的去廁所放水。
很快,坐在桌子旁的三個人就聽到廁所裏傳出大叫聲,而後,喜子連滾帶爬回到了麻將桌胖,臉色慘白的說:“有鬼啊!”
“走過去看看。”麻六率先起身,臉色很不好的,帶著三個小弟來到了洗手間,可是什麼都沒有看到,一切都正常。
“不對,剛才分明有一個人站在這裏的,背對著我,還穿著一身大紅的衣服,當時還賺頭看了我一眼,帶著一個京劇臉譜!”喜子磕磕巴巴的說到。
小弟三魁也連連點頭,說他看到的也是京劇臉譜。
接二連三鬧鬼將三個小弟都嚇得夠嗆,都偷偷的看了一眼老大的神色,也隱隱的意識到,老大是不是早就知道這回事?所以才將他們三個叫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