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薛晨轉身消失在了原地,清醒著的兩個白家人心頭都微微的震動了一下,驚訝於這一幕,是什麼術法,竟然如此了得。
“看來猜測是正確的,這個小子一定是得了什麼了不得的傳承,這種厲害的神行術法,我們白家都沒有!”
“嗯,現將其他人也叫過來吧,樹仁和小川都受傷了不輕的傷,需要治療,回去後在商議如何處理他,此時不急,他跑不掉的。”
二人用隨身攜帶的衛星電話將其餘的兩組四個人叫了過來,其他四人看到受創昏死過去的兩人也都臉色微變,急忙詢問發生了什麼事。
可偏偏先到的兩人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來的時候隻看到兩個人就已經這個樣子了。
一時間,幾個人心中都驚詫無比,暗道,這個賊子不止猖狂,竟然還有如此本事。
六個人背負昏迷過去的兩個人朝著山林外圍走去,也沒有其他的事情可做,已經打草驚蛇,而白雲山脈有這麼大,一個人有心躲避,怎麼可能找得到,隻待回去後再重新商議此事。
薛晨轉身離開後也直奔山脈的外圍,準備先行會縣城,因為終於掌握了天乩術法,心情還是非常不錯的,至於白家的事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就是,現在去考慮也沒什麼用。
他也並不擔心白家狗急跳牆,做出什麼卑劣的事情來,比如對自己身邊的親朋好友不利,他和祁雲山交談特意談過此事。
簡單的說來,自古以來,修行者自視甚高,認為自身已經超脫普通人的範疇,也比較在意自家傳承的名譽,越大的傳承越是如此,輕易不會做出那些讓傳承名聲沾染汙點的事情,比如,因為與人矛盾而將矛頭對準了敵人身邊人這種事,來自大的傳承的修行者基本上不會做。
除了愛惜名聲以外,還有很重要一個緣由,你可以傷害敵人身邊的人,敵人也可以這麼做,而一個昌盛的修行傳承動輒上百的核心人員,不可能沒一個都能獨當一麵,所以都會三思而後行。
當相同了這一點,薛晨心裏頓時輕鬆了許多,也再一次感覺到修行者和異能者之間的區別,如果換做是異能者組織,做起事情來可就沒有那麼多的顧忌,為了利益,作出一些下三濫的事情不是不可能,因為他們並不怕報複!
一個異能者組織裏麵的成員非親非故,完全是因為利益才成為了一個團體,假如受到了報複死了人,也隻會認為這個人是為了組織犧牲,是理所應當的。
還有,異能者組織相當的鬆散,分布在全國各地,你想要這個組織都很難找到確切的目標,更難以從根本上打擊這個組織。
但修行傳承呢?是以家族和門派方式存在的,每一個成員都是家人親人,亦或是師徒、師兄弟,關係親密,犧牲的每一個人都會讓整個傳承陷入悲痛,且修行傳承通常世代居住在一個地方,關係盤根錯節,敵人想要進行暗地裏的報複打擊也太容易尋找到大本營了,難以防範。
基於種種,修行者傳承做起事情來會三思而後行,是有底線的。
“恐怕,這也是為什麼異能者普遍要很大的弱於修行者,卻能形成如洪門大公堂和潛龍會這樣的組織,形成一股強大無比的勢力,而修行者卻不行。”
想通了這些後,他就隨手拿出了那本關於靈簡的書來,一邊不急不緩的趕路,一邊翻閱。
當距離山林的外圍越來越近,不斷的有趁著秋高氣爽來遊玩野炊的遊客,這些人當看到一個年輕人捧著一本書認真的看著,還一邊大步流星的趕路都驚訝不已,那山路坎坎坷坷到處都是凸起的樹根和亂石,偏偏那個年輕人絲毫不受到的印象,一邊看書一邊走路時的速度還要比常人快出很多。
那些遊玩的人看著,漸漸的感覺到,那個看書的年輕人雖然相貌平平,算不得出眾,可偏偏有一種難以描述的氣質,如果不是穿著這個時代的服裝,而是一身灰色長衫,甚至會讓人懷疑是從某個古代名家的書畫裏走出來的書生,正在赴京趕考,一邊趕路一邊苦讀,秋風吹落的葉子盤旋在旁,平添了許多詩情畫意。
有的人眼疾手快,拿起手機就來了一個抓拍,更是有一個專門做攝影工作的女性博主上傳到了微博上,配上一段文字:“哇哦,在白雲山脈的狐尾山那裏碰到了一個好……不一樣的人,給人一種很奇怪的感覺,讓我有一點小心動呢。”最後配上了一個雙眼冒紅心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