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賓館後已經有些疲乏的萱姐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休息了,薛晨站在窗前看著外麵已經暗淡下來的夜色。
對於明天和白家的衝突,有沒有把握,他自己也不清楚,畢竟他才進入修行界沒有多長時間,接觸過的修行者也很有限,對於玉龍洞白家的了解也僅限於一些傳聞,既然能夠成為甘南和雲州兩省最強勢的修行傳承,白家肯定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更不知道有什麼底蘊。
舒了一口氣,他做回到床邊,沒有去休息,而是繼續為明天準備起來。
一早,在賓館裏簡單的吃過了早飯,薛晨同萱姐還有祁雲山夫婦兩個人一起駕車離開了縣城來到了山腳下。
雙方約定的地點是白雲山脈伸出的一座山上,那座山名為棋盤山,就如這座山的名字一樣,山頂並不是錐形的,反而非常的平,從遠處看去完全是平坦的,就像是一麵棋盤。
萱姐有薛晨引領著,四個人速度很快的直奔棋盤山的方向,用了一個小時左右終於看到了棋盤山。
當一路到了山頂,薛晨看向四周,鎖定了一個方向率先走了過去,穿越一片林子後眼前霍然開朗出現了一片足有五六百平米的空地,除了草皮沒有樹木的存在,但並不是天然存在的而是被人處理過。
“有人!”寧萱萱語氣中帶著一絲緊張。
在另一麵有著將近是個左右的人影,薛晨一掃見到了好多熟悉的麵孔,白家的白永奇帶著幾個白家人,還有另外幾個陌生麵孔在一旁。
“伍主任?”當看到伍嶽,薛晨露出了笑容。
而薛晨幾個人一出現也引起了對麵那些人的注意,全都看了過來,白家人的眼神是冷淡中帶著濃濃的敵意,還有人是好奇和玩味。
伍嶽見到薛晨來了,徑直走了過去,眼中有些荒誕和無奈,怎麼也沒有想到,這一次的見麵會是如此的不同,他成了一個旁觀者,而薛晨也從異能者轉變成了一名修行者。
“你小子啊,我真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了,就不能老實一些,好在,現在你的事情已經不歸我管了,就算是把天捅個窟窿也是別人來擦屁股,嘿嘿。”伍嶽仔仔細細的看了薛晨幾眼,最後伸手拍了拍肩膀。
這時,有另外三個人走了過來。
“嗬,這位就是薛先生了吧,久仰大名。”
薛晨看向說話的人,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五官也很粗獷,嗓門更是比常人響亮的多,如果隻從外表上看是一個性格豪邁的人。
“在下毛金山。”
伍嶽隨口說了一句:“這個是老毛,就是負責修行者相關事宜的。”
薛晨頓時了然了,清楚了毛金山的身份,與之握了下手。
“看起來也沒什麼特殊的嘛,倒是有些膽氣,敢和白家掰掰手腕,就是不知道本事怎麼樣。”說話的不是別人,來自少陽派東派的曲岩。
薛晨不知道曲岩的身份,可是也隱隱的意識到說話的這一位不是一個一般的人物,從伍嶽和毛金山對待的態度上就能感覺的到。
但既然不完全清楚對方的來曆,他也就沒有說什麼。
“從京城裏趕來,希望能有比較有意思的戲看才好。”曲岩看了看遠處,嘴角帶著笑意。
在說話的工夫,已經有其他的人陸陸續續的出現,全都是三五成群,每一個到場的男女不說器宇軒昂、豔麗多姿,但無一例外有著普通人沒有的氣質,人雖然是走在這荒山野林中可看起來卻是比那些走紅毯的所謂明星大腕更加氣質超凡。
不同於薛晨兩眼一抹黑,基本上都不認識,白家人作為邀請的東道主主動去迎接寒暄。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時間,這棋盤山的山頂上的人數不斷的增加,從一開始的十幾個人增長到了六七十人,無一例外,全都是來自甘南和雲州兩省修行傳承的修行者。
山上並沒有準備什麼座椅,但這難不住到場的修行者,全都一一的展現出了不一般的手段。
之間有來自甘南省的修行者腳下一跺,頓時大地震顫,隨即有幾座堅實的土壘從地下拱了出來,當升到半米高才停下,如同一張張椅子一樣,一同來的幾個人一一坐下。
更有有人用不知道什麼術法將遠處的一塊塊幾百斤的大石頭抓了過來,然後以指為劍,唰唰的的比劃幾下,登時那大石頭就四分五裂開來成了石凳。
而白家人也自然有自己的手段,一些奇怪的種子仍在地上,很快就瘋長起來,幾根藤蔓自然生長成了座椅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