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晨麵帶笑容,語氣輕鬆,當然,他不會說那時整整逆轉了八十一次才出現的唯一一次。
但很顯然,崔麗花雖然心動,想要得到天乩術法,可畢竟還是一個最普通的傳承繼承者,將自家的頂尖術法看的比性命還要重要,絕對不肯隨意泄露出去的,可是對於天乩術法也有著向往。
雙方進行了一番討價還價,最終還是達成了交易的協議。
薛晨以天乩和踏波兩種隱山人傳承的術法和小周山交換另外三種術法,都屬於靈級最上乘的。
對於這麼一個交換,薛晨還是很滿意的,天乩術法屬於寶級入門層次,踏波屬於靈級中等,前者穩定性太差,後者沒有什麼殺傷力,都稍微有那麼一點坑……
而能夠用這兩種術法換來另外三個術法,他是非常願意的。
崔麗花拿出來的三種術法則都屬於比較正常的術法,其中兩個都是薛晨見過,日曜矛和清風刃,最後一個則是防禦性術法霧海訣。
“交易可以,但是要訂下靈契,不得有絲毫的隱瞞和欺詐,還有一點,雙方交易的術法絕對不可以再外傳給更多的人。”崔麗花嚴肅的講道。
薛晨挑了下眉梢,問道:“崔女士,如果你從我這裏拿走了兩個術法,隻留下來自己用,不打算給小周山的其他人傳閱?”
“當然不是,我們小周山屬於一個傳承,自然人人都可以修煉。”崔麗花理所當然的說到。
“你看,既然你可以傳給自己人,我自然也可以給身邊的人,不過我可以答應你,絕對不會泄露給其他傳承,我的意思,你應該明白的。”
崔麗花想了一想,沒有再說什麼。
當天,二人就在這茶室內訂了靈契,進行了約定,接著,相互交換了術法。
崔麗花拿到了兩種術法後簡單的看了看,因為有著靈契的約束倒也不擔心有什麼差池。
“薛先生,你讓白家栽了大跟頭,事情不會就這麼過去的,如果你哪天不小心死在了白家人的手裏,那我會更加滿意這一次交易的。”冷冷的說完這句話,崔麗花就起身離開了。
茶室裏獨留薛晨一個人,他不在意的笑了一聲,倒也能體會到崔麗花的心情,他壞了一次小周山的大事,後來又得到了和小周山一樣的術法傳承,可是偏偏現在還要和他做一次平等的交易,心中有怨氣而發作不得,隻好在嘴上找回來了。
喝完了手裏最後一杯茶,他也起身離開了茶館。
當到了古玩店裏,王東正在低著頭算賬,手裏的計算器按的啪啪響,臉上自然而然的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紅光,。
“老薛,來了?嘿嘿,今年的生意比去年還好了一大截,今年單是這個店的利潤就得有一千五百萬,如果讓閆老摳知道了,他肯定不相信。”
薛晨默默的坐在了一旁,看著王東,眼神恍惚了一下,心裏生出一股說不清楚的滋味,在一年以前,他對於店裏的每一筆大生意都還很興奮,算計能賺多少錢,就和眼前的東子是一樣,可是現在,似乎已經有些不一樣了。
“難道是我脫離了正常的生活?”
一瞬間,他心裏產生了一個疑惑,也可以說是動搖,他現在所處的狀態是他真正想要的生活嗎?
“喂,老薛,你在想什麼呢?走神了?”王東伸手到了薛晨的眼前晃了晃,嘿嘿一笑,“你小子怎麼了?有心事,來,和我王某人說說,我可是出了名的暖男,最擅長解開女人的衣服,還有解決像你這種單身狗青春期的問題。”
薛晨嘴角抽了抽,看了一眼麵前的王胖子,怎麼也和暖男兩個字聯係不到一起去,但最終沒有糾結這個事情,而是輕歎了一口氣,問道:“東子,你說我變了嗎?”
王東明顯愣了一下,接著站起身圍著繞了一圈,一手托著下巴做出思考的樣子:“這話怎麼說呢,得從幾個角度去辯證的去講,你變了,但也沒有變。”
“比如說,從外而內的講,你變的闊綽了,換而言之就是壕了,和我記憶中那個有些靦腆的大男孩的差別還是很大滴,可是呢,從內在講,你沒有變,還是我認識的那個老同學,怎麼樣,我說的清楚不?”
王東過來拍了拍肩膀。“別胡思亂想,怎麼修行還把腦袋修壞了?”
“靠,你才腦袋壞了。”薛晨被氣笑了,心情也輕鬆了許多。